“是。”
從曾家出來,喻薇薇去了那邊玩樂的宅子。
眼神在一溜的馬車上掃過,見著有一輛陌生的心下便動了動,快步往里走去。
見到她大家很是打趣了一番,喻薇薇臉都沒紅一下,俏皮話一句又一句,任誰都看不出此時喻家正在火上烤著。
大大方方的坐到花芷身邊,看了眼她的牌,把她準備打出去的牌給截了,另打了一張出去,“她們就等著這張牌呢,留著生崽兒也不給她們吃。”
坐在花芷下首的姑娘當即不干了,“喻薇薇,過份了啊,有了新朋忘舊友是吧。”
“沒辦法,新朋友比舊朋友可愛啊。”喻薇薇嘻嘻笑著,幫著花芷打完了這一把,并且還贏了。
花芷看著推到面前的籌碼笑了,“總算是開張了,再這麼輸下去我連回去的船票都要買不起了。”
屋里還有不少人,打牌的看牌的都紛紛打趣,花芷用銀子敲開了她們的心門,如今她們已經將花芷當成自己人看待了。
“我和薇薇去外邊說說話,誰來頂一下我的位置,輸了算我的。”
當即有個小婦人一屁股坐了下去,“就喜歡花姑娘這個大方勁,我來,放心,一定不給你輸光了。”
眾人哈哈大笑,花芷卻并不當真,挽著喻薇薇的手就出了門,她們是想贏她的錢,可從頭至尾她們也不曾做局聯合起來坑她,當然,欺負她是新手還是有的,并且還很是光明正大。
從這方面來說,這些人的秉性還算不錯。
外邊風大,兩人也沒有在外邊呆著,而是去了茶室。
在這地方,這樣能安安靜靜說說話的地方也是有的,并且布置得還很是舒服。
花芷喝不慣外邊這些又放糖又放鹽的茶,淺淺打濕了下嘴巴就放下了杯子,打量了下四周,無聲的問,“信得過?”
喻薇薇輕輕搖頭,拉著她說著些無關緊要的話,花芷有問有答,兩人就像普通的好友一般說了會話,之后喻薇薇又問起歸期。
“還想多呆些日子,一年到頭我也就能輕閑這麼些日子,再回去怕是就沒時間過來了。”
“買賣做得很大?”
“養活一家老小沒有問題。”
喻薇薇白她一眼,“當我不知世事還是怎麼的,有些家族一家老小加起來得有好幾百口呢,說得這麼容易。”
花芷揚眉,“你就當是有好幾百口吧。”
幾百口,可見花靈真是來自一個很大的家族,喻薇薇心下稍安了些,她也怕,怕自己的靠山不夠強大,還沒報仇自己就先送了命。
花芷狀似不經意的問,“馬場如今開著了嗎?”
“開的,再冷的時候都開,怎麼,想去玩?”
“想去那里跑跑馬。”
喻薇薇笑,“那有何難,你想何時去?不過我只能在一邊給你助威了,大夫說我還需得靜養些日子。”
“行,我就想去縱馬一回。”花芷起身朝著她伸出手,“走吧,去玩幾盤。”
“行。”喻薇薇借力站起身來,花芷察覺手中有異,不著痕跡的收回掩入袖中,之后又借著喻薇薇的身體遮擋藏入懷中。
第五百四十四章 銀礦
又玩了一陣,花芷先行離開,喻薇薇則頂了她的位置繼續玩,邊和王瑜說著話,半玩笑半認真的打消她心里的疑慮,有些事,并不是知道的人越多越有用。
馬車上,花芷撩起車簾一角,“后邊有沒有尾巴?”
“沒有,屬下一直在留意。”
花芷松了口氣,沒有尾巴就說明對方并沒有對她和喻薇薇起疑,她身邊有武力護持,喻薇薇可沒有。
從懷里拿出折得窄窄的信紙,芍藥訝異的問,“喻薇薇給的?”
“恩,她信不過那個宅子的主人,半句有關的話都沒有說。”說著話花芷把信展開,字跡潦草,且是用的碳條,看著不像是正常情況下寫的。
芍藥不愛看書,看著字她就發暈,這會便也不湊過去看,只是問,“她怎麼說?”
“喻家多了六張生面孔,齊秋卻拿不出賣身契,她借著此事發作將齊秋關起來了,她還去曾家鬧了一通穩住曾向霖,讓他不起疑,也不好插手喻家的家事。”
合上信,花芷若有所思的摸著下巴,芍藥知道她在想事也就不再追問。
回家后花芷沒有看到晏惜,有些奇怪的問,“你們主子去哪了?”
留下來傳話的王海回話道:“下邊有人發現了些線索,主子過去查看了。”
“可有說何時能回?”
“可能需得明日,去的地方是金陽下邊的一個縣城,離此有一百四十里。”
可當天晚上顧晏惜就回來了,顧不得一身風塵和已晚的天色進了阿芷的房間。
花芷穿著松散的衣衫,看到他忙站了起來,“不是說要明日才能回?還沒用飯吧,抱夏,爐子上是不是熬著湯?先端些來,再熱些飯菜。”
顧晏惜一氣兒喝下兩盞水才緩過來了些渴意,“下邊的人發現有人用成色不好的銀子,一開始只以為是不是有人膽大包天在銀子上動手腳,后來追查之下發現用這銀子的不過是個窮苦百姓,且在當地用這銀子的還有其他人,而他們的共通點,是同在一個采石場上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