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這群兄弟,也可以為了他路哥豁出去。
他提出建議:“路哥,要不要我們也拿個作業本出來裝模作樣?這樣看起來更有可信度一些。”
幾人紛紛點頭,這是個好提議啊。
何路辭看著本子上的題目,他不認識這題目,這題目也不認識他。
想動筆發現有點難,他揉了兩下頭發道:“不用,你們就保持不愛學習的樣子就行了。”
“怎麼?”
“這樣襯托得我比較愛學習。”
孫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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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圓不會玩滑板,她靜靜地坐在一邊看著何月心玩。她一直如臨大敵,把神經崩得死緊。
趙藝在教何月心一些有些難度的滑板技巧,何月心前世就接觸過這些技巧,再被趙藝教了一遍,也漸漸想了起來,劃得也越來越順,失誤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何月心身姿纖細,夏季校服是裙子,裙子下的一雙腿又直又細又白,配合著纖細的腰身,再加上順暢的滑板技巧,成為了小廣場上一個靚麗的風景線。
不少路過的學生都回過頭來看,在何月心做了高難度動作后還有人吹口哨。
方圓坐得離趙藝的那些朋友也有些遠,她抱著自己的書包,一副防備的姿態。
但看見何月心滑滑板的樣子也忍不住星星眼,何月心怎麼什麼都會啊!
而且這滑板……看起來好像很好玩的樣子,何月心是怎麼做到那麼輕盈的!
趙藝劃了一個來回,見方圓有些無聊,把滑板停在方圓面前:“我教你?”
方圓立刻屏住了呼吸,趙藝居然來找她說話了!
她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鎮定道:“我、我不會。
”
趙藝見方圓嚇成一團的樣子有些好笑:“很簡單的。要不我扶著你?就不會摔了。”
“啊?”方圓遲鈍地啊了一聲。趙藝竟然說要扶她,是她聽錯了嗎?
為什麼這時候的趙藝看起來沒那麼可怕了,難道是她的錯覺嗎?
她忍不住看了一眼遠處何月心在滑板上的利落身手,有些艷羨,但如果滑板上的人換成是她的話,估計會摔倒的吧。
“我、真的不用了。”
趙藝也看出了方圓的踟躕,一邊的眉毛輕輕挑起,她做事向來不畏首畏尾,想做就去做,但看方圓明顯顧慮得太多了。
她一把拉住方圓的胳膊:“我拉著你,就簡單的滑行怎麼樣,試試?”
方圓嚇了一跳,此時對趙藝的恐懼已經全部忘得干干凈凈,想嘗試滑板的心蠢蠢欲動。
猶豫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她小心翼翼的踩在滑板上,抓著趙藝的胳膊抓得死緊,誰知重心一個不穩,導致滑板嗖的一聲往前沖,幸虧一只腳還在地上,她手忙腳亂的抓住趙藝的手臂從滑板上跳了下來,臉都嚇白了。
趙藝的同伴們坐在臺階上,幾個人坐得姿勢既不雅又帶著囂張,看見方圓的樣子都哈哈大笑。
方圓氣呼呼地回頭瞪著她們,此時對趙藝幾人的恐懼已全部消失不見。
何月心滑了一圈回來,也把這場面看在了眼里,忍住眼角的笑意,看來方圓跟趙藝幾個人相處得不錯。
她轉頭看向何路辭那邊,有些驚訝地挑眉,四哥竟然在小廣場上做作業?
小廣場上都是來玩的學生,幾乎沒有人在這里學習,何路辭這一寫作業,立馬成為了方圓三十米內的異類。
何路辭一直注意著何月心的動靜,見何月心疑似朝這邊看過來,立馬埋頭在眼前的作業本上。
雖然他不會做眼前這題,遲遲沒法動筆,但做題總有個過程,總得先研究怎麼做吧。
“四哥?”何月心滑著滑板靠近,有些好奇地瞅了一眼何路辭的作業本。
何路辭抬頭認真道:“我……在做題。”
“嗯。”何月心點頭,但是她四哥的作業本也過于干凈了些,明明一個字沒動啊。
“不會做?”何月心接著問道。
妹妹這麼問了,他絕對不能露餡,也只好老實回答:“……嗯。”
他才剛開始好好學習了一天,不會做是很正常的事情。
何月心表示理解,以何路辭常年吊車尾的水平,不可能還沒學會走路就開始跑。
何月心從滑板上下來:“哪里不會?”
何路辭咬著筆頭,把本子遞到何月心面前。
何月心看了眼題目思索了一會兒,拿起草稿紙,在草稿紙上演算了一下解題過程,沒一會兒就遞還給了何路辭。
草稿上的字跡娟秀好看,解題過程簡單明了,一些公式還特地在旁邊著重圈畫了出來。
何路辭有些驚訝,她妹妹以前的成績他是知道的,在普通高中一直是中游的水平,他不知道這個題目的難度,但是妹妹的解題速度也太快了些。
前后不超過三分鐘。
或許是這道題比較簡單?
見何路辭沉思的表情,何月心怕哥哥一道題不會做就受了打擊,忙安慰道:“學習是一件漫長的事情,一道題不會做是正常的,久了這種題目對四哥來說,肯定是小意思。”
“四哥本來就很聰明,只要認真學習,一定能逆襲。
”
接連得了妹妹的兩句安慰,何路辭頓時覺得自己的努力都沒有白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