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晚上十點,我來接你?”
熊軒跟何路辭年紀差不多,兩人都喜歡賽車,也都玩膩了賽車場的簡單賽道,都想追求刺激,這才一拍即合。
他了解何路辭,以前每次他找何路辭,何路辭都一副終于有點事情可以打發時間的模樣。他也習慣了,每次有新的比賽都喊他一起。
而且何路辭賽車技術了得,跟何路辭一起去,他有面子啊!
何路辭語氣卻有些意興闌珊:“不用了。”
熊軒沒想到何路辭會這樣說,不由得一愣。
“那你自己來?”
熊軒很明顯是理解錯了他的意思,何路辭耐著性子又重復了一遍:“我的意思是不用了,我不去。以后這種比賽也不用叫我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幾秒,熊軒一時不知道說什麼,何路辭這是轉性了?
竟然說以后不再叫他?以前每次他不都興致勃勃的嗎?
“怎麼了你?出什麼事了,你連賽車的興致都沒了?”熊軒眉頭狠狠皺了起來。
他就是看中了何路辭在賽車上天不怕地不怕的沖勁,怎麼何路辭卻突然慫了,不敢去了?
何路辭看著遠處,何月心滑著滑板,在上面輕盈地一個轉身,趙藝幾個人都歡呼了起來,他眉眼不自覺變得柔和。
以前他坐擁大筆遺產醉生夢死,跟幾個哥哥關系也不親近,人生沒有任何追求,這才不管不顧去玩山路賽車,去玩命。
但現在不一樣了。
他輕聲道:“也沒什麼別的事,就是突然沒興趣了。不過以后正規的比賽可以找我。”
他以前無牽無掛,所以無所謂,但現在他有了想要守護的人。
他確實慫了,他慫是因為他怕他再遇到什麼危險,那麼世界上就少了一個能保護妹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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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月心玩得滿頭大汗,到回家的時候還是有些興奮。
還沒到門口,李巖就恭敬地迎了出來:“月心小姐,何總給您請的家教到了,您是現在見還是等會兒?”
何月心一愣,這才想起有這回事。她的語文作文是短板,雖然按照技巧書學習了,但提高的分數還是有限,總也找不到竅門,其余幾科成績也都卡在離滿分還差七八分的地方。
見她學習積極,大哥這才提出要給她請家教。
上輩子她沒有轉學,依然留在普通高中,普通高中跟重點高中的師資和教學水平沒法比,她不是天賦流,所以努力了三年最后也沒有考上心儀的學校,這輩子她占了重生的便利,腦海里不光有高中三年的知識,大學的四年也沒有懈怠過。
做起高中的題目來變得駕輕就熟,再加上她在學習上一直沒有懈怠過。既然重生了,那麼這次她就一定要考上自己心儀的大學。
她當下有些興奮,大哥給她請的家教,那肯定不會差到哪去,她也許能跨過瓶頸也說不定。
她忙道:“我現在去見。”
何路辭跟在何月心后面進了門,把她跟李巖的對話聽在了耳朵里,有些訝異。
妹妹對學習的熱情這麼高?大哥竟然還給妹妹請了家教。
之前妹妹督促自己學習的時候,他以為妹妹只是為他操心,卻沒想到妹妹是真的把學習放在了心上。
學校每半學期要進行分班考試,如果他跟妹妹在一個班上,那麼也方便親近妹妹,跟自己哥哥在同一個班,也不會再有人敢欺負何月心了。
他想起前世何月心的成績一直平平,如果自己好好努力,說不定能在分班考試之前,把成績提高到學校平均分左右,也許就能跟妹妹考到一個班了。
這麼一想他頓時充滿了干勁。
何月心走向客廳的步伐一頓,想起何路辭最近學習得也很是刻苦,回頭問道:“四哥,要不要一起去見見?”
何路辭臉上一僵,他是今天才開始認真聽講,何月心雖然成績一般,但是他還是吊車尾啊,跟妹妹沒法比。
到時候在人家家教面前丟人不說,還要在妹妹面前丟人。
“不用了,我的進度跟你不一樣,我回房間學習了。”
說完何路辭連忙上了樓。他是真的要學習了!他要在分班考試跟妹妹考到一個班!
見何路辭這麼說,何月心想想也有點道理,也沒再追問。
進了客廳,跟大哥的目光對上,何邃之臉上的冷峻立馬消失不見,溫和道:“心心,過來,這位是程老師。”
答應給何月心請家教之后,何邃之頭疼了很長一段時間,既然要請家教,那麼就要給心心請最好的老師。
但這位程老師教學經驗豐富,資歷又高不說,門下學生也多,排隊想要當他學生的人更是一大把,還很愛惜自己的名聲,很看中學生的資歷,收學生的門檻也高。
比如這位程老師,手底下出過不少考上國內top1大學的學生。
何邃之想著要敬重名師,于是禮貌地提前了好幾天約他面談,誰知道這人架子大得很,李巖威逼利誘招式都用盡了,他一直都推脫說抽不出時間來。
意思很明顯,這人擺明了不想收何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