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星淮抬頭,眸子透過墨鏡看著何邃之道:“才不。”
何邃之挑眉看著他。
何星淮看穿了他的伎倆:“等我走了,心心看到你沒走,還在這等著她,肯定感動得不行對不對。你以為我會上你的當?”
何邃之盯著他看了一兩秒,平靜道:“你剛跟公司鬧解約,肯定一大堆媒體等著采訪你,想知道其中內情,你在這呆著,他們一會兒就會過來。”
剛才在校內何星淮的身份已經引起騷動了,說不定過一會兒狗仔就會被吸引過來。
何星淮有些稀奇道:“你在擔心我被記者圍堵?”
何邃之這個大哥在他這里可從來就沒有一點大哥的樣子,沒有一絲人情味不說,就像個冷冰冰的工作機器,又怎麼可能會擔心他如何?
何邃之淡淡看了他一眼:“不,我的意思等會心心也要從這出來,她本來腳就受傷了,別牽扯到她。”
何星淮輕輕地冷哼了一聲,他就知道何邃之沒那麼好心。
兩人話剛說完,就見街口出現幾個扛著攝像機的男人,何星淮立馬埋下頭,靠了一聲。
但已經晚了,幾人鎖定了這個打扮得最怪異的男人,直接朝這里奔了過來。
他們收到消息,何星淮出現在十一中,這才趕了過來。最近何星淮跟經紀公司解約,何星淮在公司呆得好好的,合同期限還有好幾年,卻突然要解約,這事透著蹊蹺。說不定何星淮跟公司鬧了什麼矛盾。不少媒體想從中挖一手消息。
何星淮這副包得嚴嚴實實的樣子更是欲蓋彌彰。
“我先走了!跟心心說晚上等我回家吃飯!”
跟何星淮的慌亂相比,何邃之則淡定的一筆,他靜靜看著何星淮手忙腳亂地上了車,又手忙腳亂的踩油門,在那幾個記者趕到之前,車就絕塵而去。
但狗仔隊也不是吃素的,沒一會兒,一輛面包車就在幾個男人面前停下,幾人一窩蜂上了車,朝著何星淮那輛車就追了過去。
何星淮走后,車旁安靜了許多。
何邃之挺拔地站在路邊,看著面包車離去的方向,過了一會兒,冷淡的眉頭緩緩皺起。
他抬步走到劉永那輛車前,輕輕扣了扣車窗。
劉永搖下了車窗,恭敬道:“何總。”
何邃之向面包車的方向微微抬了抬下巴,言簡意賅:“你去。”
他跟在何邃之好幾年,不需要何邃之過多解釋,他很輕易就理解了何邃之的意思。
劉永把剛才的一幕看在了眼里,他剛才就覺得何星淮開得太快了,后面那輛面包車也鍥而不舍,這種追車最容易出事故。
何邃之讓他想辦法讓面包車跟丟,別追著何星淮的車。
劉永身手不凡不說,不僅可以當保鏢用,當初面試司機時,也考察過駕駛能力,讓面包車沒辦法跟車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他恭敬地應了一聲,踩了油門也跟了上去。
何邃之見劉永的車消失在馬路盡頭,這才收回了視線。
何路辭背著何月心從校門口緩步出來,李巖見狀從勞斯萊斯里下來,忙上前接過何路辭手指里勾著的塑料袋,里面裝著外敷的藥。
何邃之彎下腰,仔細看了看何月心的傷處,涂滿了藥,看不出原來的淤青,但幾乎沒有腫起來,應該不嚴重。
他眉目里的緊張慢慢緩和,見
何路辭把何月心放了下來,何月心站著有些不穩,拽著何路辭的手臂問道:“大哥,二哥呢?”
“他有事,先回去了。”何邃之頓了頓,又道,“他走的時候說,讓你等他一起吃晚飯。”
何月心單腳站著,心情沒有被受傷所影響,她眼睛笑得彎起:“好呀。”
李巖恭敬地把勞斯萊斯的車門打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何月心上車。
何月心抬頭四處看了看:“劉永呢?”
以前她都是坐劉永開車送她回家,就算幾個哥哥來接她也是一樣。劉永就算平時,也都在呆在學校附近隨時聽何月心召喚,可現在卻不見人影?
何邃之淡淡道:“他有事去辦了。”
大哥讓劉永去辦事了?
何月心有些疑惑,就聽何邃之又道:“醫生說什麼時候能好?”
何路辭道:“恢復得好的話幾天,慢的話十天半個月。”
何邃之聞言眉毛深深皺起,受了傷需要好好休息才能好得快,而何月心還要上學。
“我去跟馬老師說,多請幾天,你多在家休息幾天,好了再去學校。”
何月心一聽有些著急,月考馬上就要到了,大家都在抓緊學習,她反而請假是怎麼回事,她忙道:“不用了哥,其實不嚴重,擦幾天藥就能下地了,而且我現在一點也不疼。”
只是輕微的扭傷,也沒傷到過頭,也沒腫起來,醫生都說了,幾天就能好,怎麼在大哥眼里像是了不得的大病一樣呢。
“真的?”何邃之還是有些擔心地看著她。
何月心認真道:“真的不疼了。別人說跌打損傷一百天,但我這真的不嚴重,幾天就能好。
”
“還是請假吧,心心,乖。”何邃之語氣柔和,但其中帶著不容拒絕的意思。
何路辭見狀也開了口:“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