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思后想了半天,最后下樓去了前臺,說是剛才聽說有客人病了,正好她手里有藥,請前臺幫忙送過去。
前臺生怕得罪穆川這個客人,焦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此刻見到何月心送來的藥,跟看到了救世主一樣,不停的道謝。
“我只是恰好聽說有人生病了。對了,別說是我送的,我不想惹麻煩。”
前臺忙不迭的點頭,她巴不得何月心這樣說,她就能把這個功勞算在他們酒店的頭上,也好在穆川面前降低一點負面觀感。
何月心把藥放下就走了,上了電梯之后對著虛空發呆。穆川跟她認識以來怎麼老是多病多痛的?
她心里的擔憂稍稍減少了一些。但自己這麼擔心他會不會太奇怪了?
何月心給自己做心里建設。雖然他們已經劃清距離,好歹朋友一場,關心一下也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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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就要集合,去不遠處的古鎮游覽。
何月心晚上沒睡好,起來也沒什麼精神,眼看著快到集合時間,方圓先下了樓,去給何月心拿早餐,留時間給她慢慢洗漱。
等她出來,走廊里安安靜靜,已經沒什麼人。
剛按下電梯按鍵,昨晚那個前臺從電梯里面走了出來,滿臉焦急。
何月心腳步一頓,她直覺跟穆川有關,還沒反應過來已經開口問道:“怎麼了?”
前臺抬頭見是何月心,沖她露出一個勉強的笑意,她手里拿著一張房卡,有些惴惴不安道:“謝謝您昨天送來的藥。昨晚病的那位先生不知道怎麼回事,訂了叫早服務,可他房間的電話一直沒人接。
我擔心可能是出什麼事了沒法接電話。正準備去看看。”
何月心心頭一跳。昨晚病的那位先生?穆川?
“裴義呢?我是說昨天在前臺的那位。”
“一直沒見人影。”
這裴義也太不靠譜了,自己老板病了也不管?
平時裴義看起來靠譜,怎麼關鍵時刻這麼玩忽職守?
何月心把裴義的印象分往下至少拉了幾十分。
前臺見何月心氣呼呼的,小心翼翼道:“您認識那位穆先生吧?”
“……”
“按規矩來說,我們一般不能擅闖客人的房間,這涉及到個人**,如果您是那位先生的朋友那就好辦了。能不能麻煩您幫我去看看?不要多久,兩分鐘就行,就看一眼人有沒有事!”
前臺仿佛看到了救星,一些有錢人的脾氣都很古怪,如果不是穆川昨晚生病,她不會往不好的方向想,可要是穆川真的病得沒有辦法接電話,那麼他們酒店必須負責。可萬一沒病,平白還會惹來一頓罵。
“啊?我去?”何月心啞然。她巴不得離穆川遠點,她怎麼會去?可穆川要是真的燒糊涂了呢?
她一時有些糾結。
前臺苦苦哀求了半天,她才為難地點頭。
片刻后,她站在穆川房間面前,安慰自己,只是悄咪咪進去看一眼,如果穆川沒事就立馬出來,他沒準在睡覺,說不定兩人壓根不會碰面。
房卡輕輕貼近,鎖滴了一聲,在空曠的走廊里聽起來聲音異常的大,弄得她心跳都忍不住快了一拍。
房間里沒開燈,一片漆黑,何月心探頭朝里看,窗簾都拉得嚴嚴實實,透不進來一點光。
她想了想,沒出聲,小心翼翼走了進去,剛跨出一步,橫地里突然伸出來一只手臂,把她拉了進去。
還沒來得及叫出聲,就感到抓住她的那只手臂上異常溫熱的體溫。
門被啪的一聲關上,她下意識往后退,后背剛緊貼著門板,前方就貼上來一具充斥著侵略感的身軀,把她牢牢困在雙臂之間,穆川的唇靠近她的耳朵,聲音異常沙啞:“你送來的藥?”
“不是說對我沒感覺麼,那你送什麼藥?”
何月心身體僵住,下意識否認:“……不是我送的。”
“不是?”
穆川的身軀溫度異常的高,大半身體壓在了何月心的身上,何月心一動不敢動。
他燒得這麼嚴重了?
穆川頭稍稍往后,湊到她臉頰邊上,氣息噴灑在她臉上:“你在擔心我?”
這太過于近的距離讓何月心有些無所適從,腦海里無數思緒閃過,穆川問她的那些話,她根本沒辦法思考,就脫口而出。
“沒有……”
剛說完,下巴被輕輕捏住,強迫她跟他目光對視。
“不承認?”穆川眸底帶著危險,“還是你想讓我忘不掉你?”
不知道是跟穆川距離太近還是什麼緣故,何月心覺得有些熱,她挪開視線:“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那個意思。你生病了,朋友一場,關心也是應該的。”
再說,她壓根就不想讓他知道是她送的藥。
穆川冷笑一聲:“朋友?我不想跟你當朋友。”
===重生后四個哥哥都團寵我 第123節===
行吧。
何月心訥訥道:“那不當也行。”
穆川定定看了她半天沒說話。
何月心察覺到沉默,抬起頭看向穆川,這才發現他臉頰帶著潮紅,視線忽而凝聚忽而失焦,他突然有些挫敗道:“恭喜你,你做到了。”
“……”
做到了什麼?
她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是她做到了。
她成功讓他忘不掉她。
何月心察覺到他的狀態不對頭,說話東一句西一句:“你燒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