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吩咐了之后,蘇蘊想了想,喊了正要出去的初意:“不了,還是我前去吧。”
她遇險一事,主母很快就會知道。不如她主動去把事情說清楚,避免主母會因嫡兄為她出氣而惹了麻煩,從而責怪到她這里。
蘇蘊到了前邊的院子,正好遇上了神色匆匆要出府的柳大娘子。
看到蘇蘊,柳大娘子臉色微變,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蘇蘊行了禮后,回:“哥哥在小半個時辰前把我接回來的。”
聽到是兒子接她回來的,柳大娘子猜測她是知道些什麼的,所以也先不急著出去,而是把旁人揮退到一旁,把蘇蘊喊到廊下說話。
“長清接你回來的時候,可是在路上發生了什麼事情?”柳大娘子壓低了聲音問。
蘇蘊并不隱瞞:“在回來的時候,遇上了悍匪,把我們攔截了下來。”
柳大娘子臉色一白,急問:“然后呢?”
蘇蘊垂眸謹慎道:“也不知顧世子是不是早察覺到了什麼,早早就埋伏好了。在悍匪想動手之際,顧世子及時帶著人出現,箭指著那些人,那些人也不敢再輕舉妄動。女兒原本以為是悍匪攔路搶劫,可接下來的事情卻是讓人既覺得震驚又覺得荒唐。”
柳大娘子眉頭皺了起來。
蘇蘊:“哥哥和顧世子在與對方對峙的時候,女兒聽到了定淮王世子的名號。”蘇蘊點到即止,沒有詳細的說。
柳大娘子臉上露出了驚愕之色,似乎明白了什麼,繼而沉了臉色。
黑著一張臉思索了一下后,看向蘇蘊:“原本我打算去侯府打聽一下是怎麼回事的,雖然不用打聽,但侯府還是消息比較快,你也隨我一同去吧。
”
隨即帶著蘇蘊一同去了侯府。
去到侯府的時候,顧夫人也正著急呢。
顧夫人見了她們,便與她們說在場的兒子,還有蘇長清和梁邕都被請進了宮中。
原本焦急不安,但聽到蘇蘊所言,隱隱松了一口氣,問:“可確定那些人真的事定淮王世子的人?”
蘇蘊不慌不忙地回:“小女子不敢確定,但嫡兄與世子都十分確定那些人就是定淮王世子的人,不會出錯的。”
顧夫人聞言,與柳大娘子相視了一眼,心里像是有大石挪開了一樣,道:“行兒與長清這般篤定,我瞧著十有八九就是了。”
說到這,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無比,一拍桌子,怒道:“那梁邕真是膽大妄為,竟敢讓人假扮悍匪搶人,他還以為這金都是他那韶州麼!”
隨即看向微微垂著頭,雖不會讓人驚為天人,但確實是難能一見的美人,越看越美,很是耐看。若不好看,怎會讓那好色之徒梁邕提親不成,反倒出手搶人?
不過……
“遇上了這樣的事,蘇六姑娘時下還可鎮定,倒是穩重。”
聽到顧夫人這話,柳大娘子也下意識地看向六丫頭,眼神中有些許的意味深長。
別的小姑娘遇上這種事情,肯定會驚慌失色,久久不能緩回神來,可六丫頭倒是像沒受什麼影響,很是鎮定從容。
她以前一直以為六丫頭性子沉悶,空有美貌,卻是個木頭美人,可她好像看走眼了。
六丫頭可能是幾姊妹之中最沉得住氣的了。
蘇蘊感覺得到主母在看著自己,便謹慎回道:“嫡兄很是可靠,在嫡兄在側,所以小女子不怕。
”
柳大娘子雖然覺得現在的六丫頭,與自己的所認知的有些不一樣了,可聽見她這麼一說,還是覺得很順耳的。
長清總算是沒白疼這些弟弟妹妹。
說清了緣由后,柳大娘子也沒急著離開,而是在侯府等著兒子消息。
等著人的時候,顧夫人忽然回過神來,疑惑地問蘇蘊:“是你嫡兄接送的你,行兒又是怎麼知道你們何時要回來的?”
蘇蘊在早上的時候聽到嫡兄解釋過了,所以抬起頭,又與顧夫人解釋了一遍:“聽嫡兄說,他這兩日借住在世子那普安寺山下的宅子中,順道散心,所以世子應是知道嫡兄來接小女子的。”
蘇蘊說這話,倒不覺得有什麼,就是柳大娘子也只當兩人是兄弟感情好。
可在顧夫人心里邊,卻猶如五雷轟頂。
兒子和蘇長清……在郊外的宅子住了兩日?!
在沒有任何長輩的宅子住了兩日?!
蘇蘊見顧夫人的臉色微變,好似受到了什麼打擊一樣,心下生出了一些不解來。
嫡兄與顧時行在一處宅子中住了兩日,有什麼可奇怪的嗎?不然她這上輩子的婆母怎麼是這樣的一副表情?
還在琢磨間,顧侯回來了,也就打斷了蘇蘊和侯夫人各自的心思。
顧夫人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緩了一口氣后,才與丈夫轉述了蘇蘊說的事情。
顧侯聽了這話,臉色頓時冷凝了下來。片刻后,讓妻子在府中候著,隨即鐵青著一張臉就直接進宮了。
過了半個時辰后,有宮中內侍到了侯府,說是皇后娘娘請侯夫人進宮。
“老奴來的時候,聽說蘇六姑娘也在侯府。
也正好,皇后娘娘也吩咐了,把蘇六姑娘也請進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