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蘊聞言,隨而與嫡兄面面相覷。
二人不約而同的覺得,這也像是顧時行安排的。
說了一會話后,顧時行與嫡兄說到了一些政事上邊,蘇蘊也不大懂,便起了身,溫笑道:“夫君與哥哥便先說著,我去廚房做些糕點送來。”
蘇蘊離去,去廚房做了糕點,順道多做一些讓嫡兄帶回去給嫂子。
正在做著糕點的時候,蘇蘊不禁想起了婆母。
——要是讓婆母知曉她的嫡兄今日來尋顧時行了,也不知道婆母該如何作想。
想到這,心底一虛,連忙晃了晃腦袋,把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晃出了腦海中。
那廂的顧夫人聽到蘇長清來了,眉頭比方才知道定淮王尋上門來還皺得厲害。
在房中踱步許久,最后沒法子了,也就進了宮。
半是扭捏的與自己姐姐說了私密話,說自己想要從傅太醫那處拿個讓男子氣血旺盛的方子。
道是侯爺似乎年紀上來了,似乎略有不從心了。顧夫人拿了丈夫出來擋箭,卻是閉口不提自己的兒子。
*
定淮王從侯府出來之際,在進宮面圣之前,吩咐隨從:“暗中調查一下這顧世子與大皇子李嵇有沒有什麼過節。”
屬下問:“昨晚那陳家小子的事,王爺不打算告到陛下跟前了?”
定淮王冷哼了一聲:“怎麼能不告?本王的兒子再渾,也不能稀里糊涂的被人當刀子使,但此前得查清楚這忠毅侯府的世子與李嵇有沒有什麼過節才成。”
說到這,他頓了頓,才冷著臉道:“不過那臭小子也該被治一治了,正當這金都是定淮了,沒半點分寸!”
到底只有一個親兒子,傳宗接代也得靠他了,就是這回兒子的世子之位不保,他也要保他回定淮,直到生下孫子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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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府。
一早就聽到弟弟又被打得下不來床的消息后,陳側妃哭哭啼啼的與李嵇道:“這些人沒完了是不是,先前就打了小弟一頓,現在又來!殿下你可要為妾身的小弟做主呀。”
李嵇輕拍了拍懷中的人,安慰道:“大夫看過了,只是皮外傷,未傷及要害,養個十天半個月就能好。”
陳側妃聞言,推開了他,惱道:“什麼叫未傷及要害,養個十天半個月就好了?!現在小弟都還昏迷不醒呢!殿下你得為妾身做主呀!”
那小舅子又不是第一次惹事了,前幾次他都出手幫忙解決了,可李嵇卻是逐漸的厭煩了。
他是喜愛側妃,但她那一家子實在是扶不起的,逐漸地連帶著對她家人的不悅,也變成了待她的幾分不耐煩。
“昨日打了人的人跑了,沒人知道他們是誰,很難找尋。”李嵇壓下不耐,耐著性子解釋道。
“怎麼可能!”陳側妃想了想,隨而把小弟第一回被打的事情和現在被打的事情聯想到了一塊,恍然道:“是了!定是忠毅侯府的人做的,先前就因小弟和那什麼定淮王世子走得近,他們就打了小弟,現在肯定也是他們派人打的!”
陳側妃所言,李嵇不是沒有懷疑過,可這一回看又覺得不像是顧時行所為。
陳側妃又忽然似想到了什麼,忙拽著李嵇的袖子:“是了,昨日姐姐去過忠毅侯府后,當晚小弟就被人打了,會不會是姐姐與那蘇氏說了什麼,然后蘇氏就對顧世子吹了枕頭風?”
聽到這話,李嵇皺眉:“皇妃性子溫和,不會做這種小人行徑的事。”
聽到這話,陳側妃冷哼了一聲:“感情姐姐性子溫和,光明磊落,妾身就刁蠻無理,小肚雞腸了?”
李嵇又是耐著性子哄道:“你性子鮮活可愛,怎能說是刁蠻無理?”
聽到這話陳側妃才輕哼了一聲,隨而道:“可平時妾身也沒做錯什麼事,姐姐卻總是不拿正眼瞧我,分明就是因為嫉妒殿下寵愛妾身,才會不喜妾身,昨日真沒準是姐姐與那蘇氏說了什麼……”
李嵇臉上的溫色少了些許,語氣帶著幾分輕斥:“皇妃近日身子不舒服,你也莫要過去與她說這事。”
聽到李嵇的話,陳側妃沒有在意他語氣中的輕斥,反而是眉眼一抬,問:“姐姐身子不舒服?”
李嵇“嗯”了一聲,這時外邊有人來通報,說是有要是稟報,他也就起身出了屋子。
到了外院,探子道:“殿下,定淮王昨日到了金都,今日一早就抬著兩大箱子去了忠毅侯府。”
大皇子臉色一變:“定淮王來金都了!”
眼眸略一轉動,轉身看回了陳側妃的院子,頓時想到打陳明閬的人很有可能是那定淮王的人。
這個廢物可別說漏嘴了,泄露出了什麼消息!
思及到此,眼神頓時陰鷙了下來。
若是真的說漏嘴,別說顧時行打他,定淮王打他,就是他也會把他打得個半身不遂!
*
入了夜,蘇蘊在思索今年侯府冬日所需,與其預算,而顧時行尚未回房。
就在這時,她隱約嗅到了淡淡的湯藥苦澀的氣味,抬起頭正往房外望去,就見母親身旁婆子端了一盅湯站在半敞開的門口,正欲敲門。
見世子娘子已經見著了自己,婆子也沒有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