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力道不重,楚洛沒松手,只是微微側眸看了他一眼。
“楚洛!”楚旌的手力道加重。
楚洛眉頭微微一蹙,另外一只手扣著楚旌的手,一個用力就把他的手從自己胳膊上扯了下來,而后用力一推。
楚旌整個人往后退了一步。
楚苒:“洛洛你怎麼能推二哥?二哥,你沒事兒吧!”
“我沒事。”楚旌站穩后,甩了甩自己的胳膊。
他沒想到楚洛的力氣居然這麼大。
此時,一直皺著眉頭的杭嘉信突然出聲道:“會不會是因為這個啊?”
他從自己身上拿出來另外一個符紙,“苒姐送給我的符紙,說是能保平安的。”
攝像師也愣了一下,“楚苒也給過我一張符紙。但是我覺得大師給的符紙更好,就把那張符紙放在背包里了。”
他看向杭嘉信,“你帶著兩張符紙?”
杭嘉信:“多帶幾張,不是更加安全嗎?”
楚苒眉頭微皺,“這符紙是我特意去求的。我知道自己要來參加綜藝節目,去求的平安符。這兩張,一個是給我,一個是給二哥的。”
“我是擔心你們才給你們用的,你們居然懷疑我!”
她生氣又失望。
直接上前要拿回自己的符紙,卻被薊宰從杭嘉信手上拿過了符紙。
薊宰只看了一眼,神色就變了,“這是陰符。”
第314章 玄門的責任
陰符是什麼,在場的人都不知道。
但是這個名字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麼好符?
薊宰把符紙遞給楚洛,對著其他人道:“這個陰符沒什麼大的作用,一般是用在陽氣過剩的人身上。”
“但是對于本身陰氣過重的人來說,這張符紙無異于雪上加霜。”
“幸好你身上帶著楚洛的符紙,不然……”
雖然薊宰沒有說明白,但是其他人都可以想象。
那麼多鬼魂,如果全都是惡鬼,就算不是惡鬼,那個什麼陰符,會不會傷害杭嘉信呢?
杭嘉信作為當事人,瞬間明白了過來,他臉色唰的一下就蒼白如紙。
“什麼陰符?這是我特意請的大師畫的符紙,大師說了,這個符紙可以保人平安的。尤其是在特殊情況下。”
楚苒表情微怒,“薊宰大師,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幫著洛洛。但是這兩張符紙,我是花了大價錢的。”
“我自己都舍不得用,如果不是擔憂嘉信他們,我才不會拿出來。”
面對楚苒的委屈和憤怒,薊宰面色如常。
他幽幽問道:“你是在哪個大師的手上買的?這種害人的符紙,一般是不會出售的?他這可能涉嫌犯罪。”
楚苒:“……我……我……”
她結結巴巴說不出來。
薊宰還準備再追問,杭嘉信的經紀人已經帶著他父母走了過來。
杭嘉信收起滿臉的震驚和后怕,和眾人打了招呼過后,直奔經紀人和父母。
“洛洛,你也認為我是故意要害嘉信嗎?”楚苒看向楚洛,神色倉皇和委屈。
楚洛兩指夾著符紙,靈力一催,符紙燃燒成灰燼,“你說了你不是故意的。”
楚苒:“那你相信嗎?”
楚洛緩緩抬眸,對上楚苒的眼睛,似笑非笑地開口問道:“我相不相信很重要嗎?”
“你問心無愧,即使全天下的人都不相信你,你也坦坦蕩蕩。”
“你心懷鬼胎,即使全天下的人都相信你,你也怕夜半敲門。”
一陣風過,符紙灰燼在空中打著旋兒地散開。
不等楚苒開口,喬州就朝著延安藝使了一個眼色。
延安藝作為一個主持人,臨危不亂地站出來,對著鏡頭道:“大家聽到楚大師說的嗎?這就是我們第一期節目的宗旨。”
“這一期的節目就到這兒,大家下期節目再見。”
直播間陸續關掉。
等所有直播間關掉后,喬州對著所有嘉賓道:“等會兒我們先送大家去之前住的小院兒收拾東西,之后我們就休息幾天。”
“下一期節目的錄制在一個星期后,時間和地點我們會通知大家的。”
喬州讓大家一起上了大巴車。
楚苒走在最后面,她找到了杭嘉信的攝像師,小聲無辜地說道:“我真的不知道符紙會害人,對不起。”
攝像師笑了笑說沒關系,然后還安慰了楚苒幾句。
等到楚苒走了,攝像師才心有余悸地拍拍自己胸口,他拿出楚洛的符紙,雙手合十拜了拜,又緊張的把楚洛的符紙放在胸口。
還好他沒有像杭嘉信一樣貪心。
回到小院兒,楚洛在自己屋子收拾東西。
房門被敲響,楚洛走過去打開門。
門口站著一臉不好意思的杭嘉信和兩個中年男女。
他們一見到楚洛,一人握著楚洛一只手,感激道:“謝謝大師,謝謝大師。小信和我們說了,多虧了大師,他才能夠保住性命。”
杭嘉信摸著頭,很不好意思,“楚大師,不好意思啊!我爸媽他們說一定要來感謝一下你。”
“我本來說我自己來就好,他們非要過來。”
杭嘉信父母瞪了一眼自己這個不會說話的兒子,又笑瞇瞇地看著楚洛,一遍一遍地感謝。
送杭嘉信和他父母走后,楚洛剛準備轉身進屋子,就看到了薊宰。
“我們能談談嗎?”
“嗯。”
楚洛跟著薊宰走到了院子外一處僻靜的地方,他們看著遠處山脈綿綿,郁郁蔥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