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彥才不樂意了:“你你你個小寡婦,可不能空口白牙的誣陷人!你要是這麼說,就得拿出證據,否則我可是要去官府告你的!”
“我確實是寡婦沒錯,但也用不著你開口閉口的提醒我。要去見官更好,我還怕劉老板會欺負我們這種做些小生意討生活的老百姓,正好去請官老爺還我們一個公道。”
劉彥才本想著她絕對不敢跟自己去見官的,姓周的那個女人已經被他趕走了,陸家應該也不會傻到再收留她,所以她們沒有人證物證,就抓不到自己的把柄。
可誰能想到這個女人竟然不按通常的反應來,難不成她們又把那姓周的女人抓到了?
劉彥才覺得自己真是大意了,當初應該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那個女人解決了的。
看他愣在當場的模樣,眾人本來只有五分信的,現在已經信了九分。
要是換成自己,真被冤枉的話,肯定是第一時間吵著去見官的,可這劉彥才猶猶豫豫的樣子,明顯就是心虛。
“劉老板,這位小娘子說的不會是真的吧,你真找人去偷人家的配方?這可不行啊!”
“雖說你們這十里飄香近年來都沒出什麼花樣,但好歹也是多年的老店鋪,咱們這些人還是挺懷念的,只要你好好經營,沒有開不下去的道理,你這派人去偷人家的配方又是何苦呢?”
“是啊。”
……
眾人說什麼的都有,劉彥才狡辯:“不是我干的!這就是誣陷!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啊!”
何玖娘笑了笑,又往懷里掏出一沓紙,在眾人的注視下揮了揮。
說道:“這是之前在大嶺縣十里飄香的門口,看見偷東西的周氏被趕出來的證人,都已經簽字畫押了,這算物證,至于人證,只要有需要,可以把當日那些人找來,大家當堂對證就是。”
其實根本沒有什麼簽字畫押的證據,她才懶得去做那些事,不過就是嚇唬劉彥才罷了。
劉彥才沒想到她竟然準備得這麼充分,一時間完全不知道該做什麼。
其他人也看出端倪,心里對這十里飄香還挺失望的,怎麼說也算是老牌子,沒想到這東家這麼不給力,看來以后還是不來這家酒樓吃飯了。
“那那那、那你想怎麼樣?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那不是沒成功嗎?”
劉彥才小聲地問,目前這種情況,無論哪方面的局勢都不利于他,只能先服軟了。
眾人倒抽了一口氣,這就是承認了,承認了還這麼理直氣壯的,還是第一次見。
“不想怎麼樣,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想告訴你,要是想做生意,就光明正大來找我,出得起錢,咱就合作,要是出不起,最好歇了那不該有的心思。你家張掌柜應該跟你說了我去找他的事吧,要是你不聽話,那你的下場只會比他還慘。”
說完,她準備離開,在經過劉夫人的時候,停下腳步說道:“夫人要是想消除臉上的黑斑,盡管到玉源堂找我。”
劉夫人長得胖,皮膚黝黑,一般人看不出她臉上是有黑斑的,只覺得她生得黑,面容丑,但何玖娘卻一眼看出來,把劉夫人都愣住了。
回過神來的時候,何玖娘已經離開了。
劉夫人一把拉住身邊丫鬟的手,說道:“她剛剛說,去什麼地方找她?”
“好、好像是玉源堂,宋御醫家開的醫館。”
“那你記下了,明天咱們就去找她!”
劉夫人激動起來,今天要不是還有事情要做,她現在就想跟著去!
這麼些年,她在這張臉上費了不少心思,但都沒什麼效果。
不管去什麼地方都被人嘲笑,她雖然家里有錢,可很多夫人組局什麼的,不是必須都不會邀請她,要麼就是有求于她的時候才會邀請,她真的很迫切的想讓自己的情況好起來。
丫鬟一口應下,便想扶著劉夫人回家,劉夫人擺手道:“不著急,現在還有事情要解決。”
說著,她也不顧還有這麼多人看著,上前就擰住劉彥才的耳朵往樓上廂房拖,嘴里罵罵咧咧:“劉彥才,你給老娘好好解釋這些小賤蹄子是怎麼回事?老娘之前跟你怎麼說的,想要老娘花錢給你做生意,你就要聽老娘的話!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
進了包廂之后,各種噼里啪啦的聲響和劉彥才求饒的聲音傳來,眾人唏噓不已,搖搖頭離開了。
劉夫人把劉彥才教訓了一頓就回去了,然后派人去打聽玉源堂的女大夫,結果知道何玖娘還真是個神醫,就是治好了高家小姐的那位,心中歡喜,決定明兒一早就去見見。
而此時劉彥才卻是家都不敢回,直接住在了酒樓,趴在床上讓劉常給他上藥。
“程雪薇那個毒婦,竟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不給老子面子,遲早有一天老子要休了她!”
“哎喲哎喲你輕點,疼死老子了!”
“那個小寡婦也真是,有事情不會直接讓你來找我嗎?把事情鬧成這樣,像話嗎?”
……
劉彥才叭叭叭的說個不停,劉常根本不敢回答,當時那個寡婦確實有讓他叫東家出來的,是他自作主張讓小廝去教訓她,這才鬧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