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光乍現的時候,陸柏川就做好了將何玖娘護在身后的準備,只是他們沒想到,這些刺客竟然是沖著他們兩口子來的。
這樣的場面,不針對那些上位者,卻拿他們兩口子這樣的小角色開刀,未免也太瞧得起他們了!
剛開始只有一個舞女,之后見有人動手,其他舞女也紛紛掏出自己的匕首和纏在腰間的軟劍,全都往陸柏川兩口子這邊來。
并且,旁邊吹絲竹的也參與了進來。
何玖娘笑道:“看來林義平真是恨死我們了。”
陸柏川點了點頭,并沒有說話,拿起桌上的筷子擋住朝他們飛過來的暗器。
何玖娘說道:“不用管我,你顧好自己就行,我不會給你拖后腿的。”
“嗯,你自己小心。”
陸柏川知道自家媳婦的能力,自然是放心的,直接抽出自己的劍打到人群里去了。
王府的府兵和侍衛們也紛紛出馬,一群人纏斗在一起。
但,她們的目的卻不是陸柏川夫妻倆,而只是何玖娘。
她們不戀戰,一個個往何玖娘那邊前仆后繼。
然而何玖娘卻還坐在座位上裝X,抬著一只雞腿啃得很是歡快。
不過她也不是只啃雞腿,還順便看著陸柏川的一些招式,有欠缺的地方還會出手幫一下。
嗯,面前這盤花生米就正好能派上用場。
旁邊眾人在看見有刺客的時候就躲起來了,看見何玖娘還老神在在地坐在大廳里啃雞腿,王妃都替她著急。
“玖娘真是之前受了苦,都這樣了,還舍不得浪費糧食,真是讓人心疼!”
王妃真情流露,用手上的帕子擦了擦眼淚。
宸王:……
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都會處于本能的保護自己,能像何玖娘這麼淡定的,只有兩種可能:要麼就是她相信陸柏川定能保護好她,要麼就是對于她來說,這根本算不上危險。
王妃不懂武功,沒看清楚何玖娘出手,但宸王卻是隱約能看到個殘影的,心中驚嘆,這陸夫人可真是不只有兩把刷子,難怪能連夜從京州來到國都。
何玖娘細嚼慢咽地把雞腿啃完,那些人也全都被拿下了。
她們一個個穿著暴露,陸柏川怕媳婦生氣,讓其他人將人按住,自己則走到何玖娘面前,掏出帕子給她擦擦油膩膩的小手。
“夫君辛苦了!”
何玖娘對著陸柏川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傾城之姿美得不可方物。
但是!
旁邊一群吃瓜群眾卻很不爽,一個個又是瞪大了眼睛,這兩口子到底在干什麼!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嗎!
偏偏陸柏川也對著她笑了笑,寵溺道:“娘子也辛苦了。”
“都在那唧唧歪歪的說什麼?你們就不怕這些刺客咬舌自盡,查無可查嗎?”
靖王實在看不下去,在旁邊一個勁兒地吐槽。
他現在已經完全不相信何玖娘是什麼能人了,不過就是一個長得好看的花瓶,還是那種會連累人會耽誤事的花瓶!
陸柏川說道:“靖王殿下放心,我家夫人已經點了他們的穴,暫時是動彈不了,也不可能會咬舌自盡了。”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
靖王急匆匆走過來查看,發現那些刺客確實都保持著僵硬的姿勢,一動不動的。
“你是什麼時候動的手?”
靖王不敢置信地走到何玖娘面前,盯著她上下打量。
剛剛他雖然躲起來了,但是也一直看著何玖娘的一舉一動,發現她全程都在啃雞腿,怎麼可能有動手的機會呢?
“我沒動手啊!”
何玖娘很是單純地看著靖王,靖王皺眉,他就知道這女人沒什麼用!
肯定是那戴面具的男人故意這麼說的,想給她體面罷了。
誰知何玖娘又說道:“喏,是花生自己動的!”
她指了指地上的花生米,表情依舊很無辜。
靖王覺得這女人可能有點瘋,答非所問,也不知道想干什麼。
不過他身邊的侍衛倒是個機靈的,將那些刺客檢查了一番說道:“殿下,那些刺客穴道上都有一點油漬,應該就是這些花生米留下的。”
這麼說真是這個女人用花生米點了這些刺客的穴道?不可能啊,他剛剛明明什麼都沒看到啊!
“把人全都帶下去審問。”
陸柏川揮了揮手,人就被帶了下去。
宸王兩口子也出來了,宣布宴會到此結束,各回各家,然后他們準備關起門來查案。
偏偏靖王卻賴著不走,他就想看看這些西域來的美人到底是什麼人的手筆。
“三哥,據說這些舞女都是你花了好些心思找來的,怎麼,這是對手下心腹的試探呢,還是想推到什麼人身上?”
靖王似笑非笑地看著宸王,覺得今天這出戲就是他自導自演。
“六弟這是什麼意思?今日是本王女兒的生辰宴,你覺得本王是出于什麼目的要對自己的人動手?”
宸王也冷下臉來,按照靖王這種說法,他能辦出這種事情說明他得有多蠢?
何玖娘悄悄跟陸柏川說道:“早知道我就不幫他扎針了,說話是真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