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還想讓這蠢婦去辦,結果她竟然也說那種大逆不道的話,越想越氣。
陸家雖然是草根出身,但在短短幾年間就能夠得到宸王如此信任,還把溪水苑賜給他,這是至高無上的榮耀。
譚家雖是百年世家,但到了他這一輩已經開始慢慢落沒,需得緊緊抱住宸王這條大腿才行。
而如今距離宸王大腿最近的就只有陸柏川,他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抱緊陸家大腿才行。
看來明天他還要親自去一趟陸家,把事情說清楚才行。
第二天,等譚云飛備上厚禮去陸家拜訪的時候,卻發現陸家那些當主子的一個都沒在,就連老太爺和老夫人都沒在。
譚云飛下意識就覺得陸家人是單純不想見他,找了個借口誆騙他而已。
當場說道:“昨日得罪了陸家,今日特來賠罪,陸家人什麼時候見我,我便等到什麼時候!”
說著,就真在門口站著不走了。
徐大山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家主子們是真的不在啊,平日里一個個都忙得不行,中午家里一般都沒人的。
一大早上三爺和夫人都要去忙各自的事情,中午些時候,夫人還要帶老太爺去看施工現場,各位少爺小姐們也都有各自的事情忙,哪里就有空一直等著他了?
不過,在陸家伺候這麼久,徐大山是知道主人家的脾性,既然這譚云飛說了不聽,那便隨他去,想站到什麼時候就站到什麼時候,反正累的又不是他。
他甚至都懶得讓人去給主人家送封信,畢竟這譚家人可是得罪了他們家悠悠小姐,不管怎麼說,主子們都是不會原諒的。
譚云飛還真沒想到陸家人是真的不想見他,等了整整一天也不見人影,他氣得頭頂都快要冒煙了。
今日風雪大,他站在門外都快凍成冰雕了。
陸家人就這麼想看他的笑話!
他緊緊咬著牙,拳頭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實在可氣得緊。
可想到如今家族里的頹勢,他必須要抱住陸家腿,這樣才能幫助他們唐家回到最鼎盛的時期。
他甚至在心中打主意,只要陸家愿意原諒他,他就拉陸柏川一起做那生意,這些年來盈利頗豐,他從中撈到不少好處。
錢財是不必擔心,可就是自己的官職一直得不到提升,如果能得陸伯川青睞,去宸王面前說兩句,那肯定是平步青云。
宸王已經不是以前的宸王了,以前在朝中舉步維艱,不止有那些皇子與其爭權奪勢,還有老皇帝從中作梗。
可不知怎麼的,老皇帝突然就轉變了態度,前段時間還禁了霖王的足,甚至還把暫代朝廷之物的太子之權也分了一半給宸王,處處都讓著他,捧著他,將來必成大事。
這樣一個人,讓他松口給自己升官,豈不容易?
他一直告訴自己,千萬不要為了這點事情生氣,一定要為將來的大局考慮,如今他對陸伯川低頭也不過是一時之舉,等他譚家重振巔峰時期的威風,肯定要好好教訓陸伯川的。
“爺,已經未時了。”
譚云飛一聽,打了個哆嗦。
他竟然已經在這雪地里站了兩個時辰,難怪覺得身子都麻木了。
“你去問問,陸家人到底何時才愿意見我?”
他實在憋不住了,再這樣凍下去就要沒命了!
“是。”
小廝上前詢問,徐大山還是那句話,家里沒有能做主的主子。
如今家里就只有客房那邊躺著一個秦堅,他傷勢嚴重,這段時間一直都住在陸家,方便何玖娘檢查傷口和換藥。
家里能算得上主子的就只有一個秦堅,可他畢竟是外人,做不得陸家的主。
“真是豈有此理,這陸家未免也太不把我譚云飛放在眼里了!”
他甩了甩衣袍,想要轉身離開,可想到自己要是現在走了,那今天一整天的努力就白費了,便還是強撐著留下。
結果不到一會兒,就有一個家丁急切跑來相告:“爺,大事不好了!那陸陸陸陸大人帶人將家里包圍了!”
“什麼?什麼陸大人?”
“便是自家的主子陸伯川!他帶了一批精衛前去府上,說爺涉及什麼走私案,貪墨錢財,要抓回去候審!”
聽到這話,譚云飛瞬間覺得五雷轟頂,他在陸家門口等了陸伯川一整天,結果他卻是真的不在家,并且還帶人去了他家,要抄家。
反應了好一會兒,譚云飛才完全反應過來陸柏川要抄的是他家,還說他涉及走私案,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他做那件事情小心翼翼,瞞過了所有人,怎麼可能讓陸伯川抓到把柄?
肯定是昨天那事,讓陸伯川生出報復心理,這才隨便編造了一個罪名,想要害他譚家滿門。
他必須要回去問個清楚,要是這路博川死活不懂得變通,那他就一直書信告到宸王那里去,讓宸王知道他假公濟私,到時候大家一起玩完!
“回家,快回家!”
雖然在雪地里站了一天,四肢有些麻木,但絲毫不影響上車的速度,車上有暖爐,先烘烤一下也是很要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