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去洗漱干凈,處理好傷口,又去飽餐一頓開始補眠。
等睡醒,秦堅才將弟兄們都聚集起來,說道:“這次上山,大家都有什麼收獲?我先來,我在西北方發現一個重兵把守的山洞,還有一道大鐵門,我懷疑應該是存放兵器的倉庫。”
“我們在東邊、東南邊也看到了!”
“我找到了礦口,有曠工出入,男女老少都有,腳上戴著鐐銬,看樣子有點像被流放到這邊的官員家眷。”
“他們居然還有練兵場,是在被開采之后空了的山里,人很多,少說都有萬把人,聽他們說人數應該更多,只是最近在暗中轉移,準備去成州鬧事起義。”
……
秦堅聽著,暗暗心驚,這麼說來,成州那邊要亂了?
沒有耽誤就去找靖王和李將軍商議此事,茲事體大,靖王等人都覺得應該先把這個消息傳回國都,讓陸柏川他們早做打算。
“切忌派個靠譜的人去,這會兒使臣還在國都,可不能讓他們知道。”
靖王再沒腦子,也能知道家丑不可外揚,尤其是東廷人,他們不嫌事大,要是再去摻和一腳,那就更麻煩了。
“屬下明白。”
秦堅應下來,又把兄弟們得到的消息都說了一下,李將軍臉上的震驚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了。
“可不能讓他們這麼發展下去,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李將軍沉聲開口,臉上寫滿了堅決:“就算是出動大軍,也要掃平那些亂黨!”
這事情鬧起來可太嚴重了,到時候東廷趁虛而入,邊境就徹底亂了,說不定還會被東廷趁機占領。
必須趁這些人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解決!
“李將軍說的有道理,他們想在成州鬧事就是看中成州最好攻破,而我們的人又不能及時趕到,等我們到的時候,城池都被占領了。再者我們的將士離開邊境去支援,必然會給東廷制造機會,咱們便是騎虎難下。”
靖王也說著自己的見解,秦堅的想法跟今晚一樣,覺得他們就是想調虎離山。
不過尋王在陸柏川手上,計劃自然不能成功實施。
所以,他打算來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他把自己知道的跟李將軍和靖王說了,知道尋王沒本事掀起大風浪,兩人都松了一口氣。
“你說尋王是何玖娘親手抓獲的?”
靖王滿臉興奮,這麼一個大惡人,怎麼就這麼輕易被抓了?
謀劃二十多年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對,就在皇上登基那日,不過茲事體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還請二位不要聲張。”
秦堅點點頭,要不是為了盡快把事情處理好,他也不會輕易暴露這件事的。
兩人都點頭應下,靖王又問道:“這次是那些藥幫了大忙,你那里還剩多少?”
秦堅搖搖頭:“沒剩多少了,也就三四瓶,剩下的都是解毒丸、金瘡藥之類的。”
也就是說,這次行動會很危險。
可那次行動不危險呢?他們這是過度依賴何玖娘的藥了。
這樣可不行。
秦堅說道:“殿下放心,只要我們謀劃好一切,勝算還是很大的。”
靖王點點頭,隨后又開始商議具體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在損失最小的情況下,利益最大化。
礦山那邊,山火一直滅不掉,還燒死了不少人,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靖王沒了,除此之外倒是沒有什麼東西被盜。
但即便是如此,他們損失慘重,不少人遭了毒手,還有的被山火給燒了。
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對方不足四十人,且并未發現敵方尸體。
也就是說,人家就那麼幾個人,來他們的地盤鬧了個遍,卻絲毫未傷,全須全尾地回去了!
尋王的長子常天浩得知此事,怒火中燒,立刻召集手下的管事,必須盡快想出應對之法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對方是怎麼找上來的?”
常天浩怒視著底下的管事,暴躁異常。
父王走的時候就交代他要看好這里,自己是他的長子,將來只要他得了皇位,必然是要留給長子的。
有了父王這句保證,他做什麼都很積極,想著反正是自己的江山,現在多做些,將來就能高枕無憂。
可誰能想到,他不過是回城里休息幾日,山上就發生了這種事。
出了這麼大的亂子,他要怎麼跟父王交代?
父王還愿不愿意將皇位傳給他?
“少主息怒,這件事應該是老耿引起的,他抓了靖王,還主動帶人下山去挑釁軍營,至今沒回來,必然是兇多吉少,我們的位置應該就是他們暴露的!”
這個時候,大家為了保全自己,就只能把老耿的事情拿出來頂鍋。
常天浩一愣,問道:“他什麼時候抓了靖王?”
“一個多月前的事情了,他說要等主公回來,親自獻給主公,便一直不愿告知少主。”
這確實是老耿的想法,但這個時候說出來,無疑是在挑撥常天浩和老耿的關系。
果然,常天浩一聽,一張臉垮得不行,罵道:“這個不安分的老匹夫,要是父王知道,必然要將他凌遲處死!”
尋王的手段出了名的狠辣,手下這些人都見識過,難免會有所顧忌,見狀更是一個勁兒地說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