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丫鬟道,“你少說兩句!”
丫鬟把托盤重重放下,不吐不快,“我實在氣不過,你是不知道他們在花園里旁若無人你儂我儂的樣子,簡直是不要臉!”
云二姑娘雙眼赤紅,眸底眼淚翻滾,“不可能!”
“我不信!”
她掀開被子就要下床,只是起的太急,一陣暈眩,丫鬟趕緊扶著她,“姑娘,你才剛好些,快躺下歇著。”
云二姑娘哪肯聽她的。
柏庭哥哥喜歡的人是她!
絕不可能喜歡上別人!
花園內,蘇棠和謝柏庭逛了好一會兒,怕謝柏庭體力不支,蘇棠提議去那邊涼亭歇歇腳。
剛走過去,陳青就過來道,“大少奶奶,我回來的路上聽信王府下人嘀咕,好像您的丫鬟和信王府的丫鬟打起來了。”
蘇棠眉頭一緊,怎麼會打起來呢,半夏就一個人,這要打架不鐵定吃虧,心憂半夏,蘇棠飛快看著謝柏庭,“我去看看。”
蘇棠抬腳就往那邊走,走了四五十步,就看到云二姑娘過來,蘇棠腳步一滯,一股無名火涌上來,她回頭看了陳青和謝柏庭一眼。
陳青也看到了云二姑娘,心下暗叫不好,他沒想到會這麼巧合,他可沒有故意支開大少奶奶的意思啊。
謝柏庭臉色疏離,云二姑娘快步走過來,她眼眶通紅,淚水盛滿眼眶,輕輕一眨,便會清河決堤,看著就叫人心疼,她張日就道,“柏庭哥哥不要信蘇棠的話,她推我落水,還誣賴我假裝昏迷,我……”
謝柏庭面色更冷,像是覆了一層寒霜,“她沒有在我面前說過你半句不是。”
云二姑娘臉色一僵。
怎……怎麼會……
蘇棠怎麼會沒有在柏庭哥哥面前說她這些事。
她不信。
柏庭哥哥一定是在袒護蘇棠!
好像受了極大委屈似的,她聲音帶了哭腔,“柏庭哥哥,都是我沒用,才讓她代替我出嫁沖喜,我……”
謝柏庭把眼睛閉上,道,“這些都不重要了,請回吧。”
“柏庭哥哥……”
謝柏庭出聲打斷她,“你我婚約已經作罷,從今日起,不便再這麼喚我了。”
丟下這一句,他抬腳往之前蘇棠離開的方向走去。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云二姑娘臉上的血色仿佛被瞬間抽凈,柏庭哥哥從來沒有這麼和她說過話,明明近在咫尺,卻好像隔了千山萬水,讓她覺得失落、不安,甚至是恐懼。
要不是丫鬟扶著,她都要摔倒在地。
丫鬟說他移情別戀了她還不信。
那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的,才嫁給他三天,他就滿心滿眼都是她了?!
丫鬟怕她受不住打擊,忙勸道,“謝大少爺雖然醒來了,但體內的毒根本解不了,他定是怕姑娘還戀著他,才故意把話說的這麼狠,以絕姑娘的念想。”
見云二姑娘臉色好轉了幾分,丫鬟繼續道,“姑娘還沒滿月就和謝大少爺定下了婚約,大少爺又救過他,他不可能對姑娘你這麼狠心的。”
后院,下人房。
半夏梳理齊整的雙丫髻凌亂,臉被撓花了,腳上不說鞋了,襪子都掉了一只,她緊緊的握著掃把,守在門前,不讓人靠近一步。
院子里圍了不少丫鬟婆子,一個個義憤填膺。
一婆子捂著被打傷的胳膊,氣的咬牙,“你主子向天借膽敢欺負二姑娘,沒把你們轟出府,那是老王爺老王妃仁慈,你們還敢蹬鼻子上臉,今兒不給你點顏色看看,還真把自已當主子了!”
半夏氣道,“要不是老王爺派人去接,誰稀罕來!”
他們在清州的日子過的要多舒坦就有多舒坦,進京一趟,茯苓斷了腿,姑娘差點上吊自盡,還被算計給人沖喜,滿肚子委屈都沒地兒說,還一個個覺得她家姑娘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占盡了便宜似的。
這樣的便宜誰要誰拿去!
他們不稀罕!
半夏的話徹底把信王府下人激怒,當即過來一婆子兩丫鬟,要抓住半夏。
半夏靠著掃把一時間才沒讓她們近身,但對方畢竟人多,不多會兒就落了下風。
蘇棠匆匆趕來,就看到半夏被人摁在地上,怒氣那是直沖天靈蓋。
“住手!”
那婆子膝蓋壓在半夏后背上,蘇棠發了話,她非但不聽,還壓的更狠了,疼的半夏慘叫。
蘇棠的暴脾氣頓時就控制不住了,走過去,抬手就是一巴掌。
那婆子被打懵了,蘇棠見她還壓著半夏,氣頭上腳一抬,直接把那婆子踹翻在地,“就憑你也敢欺負我的人?!”
她上輩子就沒打過人,來了這兒,倒是巴掌給個沒完了。
她不喜打人,但架不住別人接二連三的討打,她能做的只有成全她們。
蘇棠是真氣,一個個算計她利用她,半夏和這些人也無冤無仇,就因為欺負她能討云三太太母女歡心,就處處針對,不給她們點顏色看看,還真當她們主仆好欺負了。
一丫鬟站出來道,“蘇姑娘,是你的丫鬟先動的手。”
半夏被蘇棠扶起來,聽到這一句,她氣紅了眼,“是你們先推茯苓的!”
“誰推她了?蘭兒只是不小心撞了她一下,”那丫鬟爭辯道。
第22章 心疼
是不小心還是故意,可不是她嘴上說是什麼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