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門!
為什麼總要把他和別人綁在一起呢,謝柏庭渾身無力,“如果娘子有一點心慈手軟,為夫希望你都放在自已相公身上。”
蘇棠好看的柳葉彎起來,沒懂謝柏庭話的意思,就見謝柏庭低頭看著自已的腳。
他的腳正被蘇棠踩著呢。
蘇棠,“……”
她不是故意的。
不過道歉的話她沒說,甚至氣不過,抬起來的時候還故意踩了一下,疼的謝柏庭倒吸氣。
謝柏庭抱著自已的腳,看著蘇棠道,“惹你的是她,又不是我。”
“你們是一伙的!”蘇棠磨牙。
這話聽得謝柏庭也磨牙,“我是你相公,到哪里,一伙的都是我們倆。”
陳青坐在車轅上,聽著馬車里的談話,嘴角是抽了又抽。
大少奶奶和大少爺生氣實在太有趣了,有趣到快影響到他趕馬車了。
鑒于來的時候,大少爺的叮囑他沒領會,這會兒回去,他一定要好好表現,讓大少爺滿意。
這里是鬧街人多不便,過了這一處,往前面些就空曠了,利于發揮。
馬車內,蘇棠說不過謝柏庭,只好掀了車簾看外面,一邊反省自已怎麼就落了下風,最后反省了半天,覺得是自已把謝柏庭威脅狠了,狠的他這些日子沒敢當著她的面向著云葭一點兒,這會兒才能立于不敗之地。
她明著敗給了謝柏庭,實則還是輸給了自已。
這般想著,怒氣就消了七七八八,正要回頭看謝柏庭一眼,只見謝柏庭倒茶,這時候突然馬車一晃蕩,她身子一歪,就朝謝柏庭撲過去。
謝柏庭手里拿著茶盞,來不及反應,蘇棠就朝他撲了過來,腦門磕在了他鼻梁上,疼的他眼冒金星。
陳青對自已剛剛的表現滿意極了,故作擔心道,“大少奶奶,您沒事吧?”
蘇棠揉著撞疼的腦門,道,“我沒事。”
話音未落,另外一道咬牙聲傳了來,“我有事!”
爺能有什麼事啊,在大少奶奶跟前還裝上癮了,然后就聽到蘇棠的道歉聲傳來,“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砸的你流鼻血的……”
不是吧?
爺被砸的流鼻血了?
陳青一個激靈,嚇的他連忙把馬車趕到無人處停下。
掀開車簾,陳青就看到自家爺昂著腦袋,手里正拿著大少奶奶的香羅帕擦鼻血。
看到他,眸底火苗嗖的一下躥老高,咬牙道,“你趕的好馬車!”
陳青想死的心都有了。
做下人真是太難了。
爺讓他把馬車趕穩一點,到底咋個理解才不是錯的啊。
能直接明示嗎?
蘇棠見陳青一臉無辜自責,對謝柏庭道,“你瞪陳青做什麼,我不是故意的,他就更不是了。”
蘇棠的求情讓陳青心底升起了一絲絲的慚愧,他揣摩大少爺的心思揣到馬蹄子上去了,大少奶奶還幫他求情,多好的大少奶奶啊。
不過也正因為大少奶奶好,他才更想撮合她和大少爺。
謝柏庭靠著馬車,有點生無可戀,他看著蘇棠的額頭,“你額頭沒事?”
能沒事嗎,都把他鼻子砸出血,可想有多疼了,不過腦門到底扛砸一點兒,蘇棠搖頭,“我沒事,我給你止鼻血。”
不好施針,蘇棠抬手給謝柏庭捏鼻子上的穴位。
她的手微涼,捏在鼻子處,一股異樣的感覺傳遍全身。
不多會兒,鼻血就止住了。
蘇棠發話,陳青才繼續趕馬車。
馬車內,謝柏庭長臂一攬,就把蘇棠抱坐在了懷里,蘇棠臉頰緋紅,奮力掙扎,“你做什麼?!”
“我不放心你們兩,我不想鼻子毀在你們兩手里,”謝柏庭理直氣壯道。
馬車外,陳青是又心疼他又唾棄。
不怪大少奶奶罵爺不要臉。
爺是真不要臉。
想抱大少奶奶你倒是直說啊,居然還倒打一耙。
蘇棠不習慣被人抱著,謝柏庭不放心,大不了她下去走,結果謝柏庭就是不松開桎梏她的胳膊,她掙扎了幾下,然后就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抵著她了,耳畔還傳來一聲低悶,“別動……”
蘇棠哪還敢動,那抵著她的東西足矣證明抱著她的不是個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她此刻危險著呢。
蘇棠僵硬著身子,一起僵硬的還有某男,蘇棠難受,他更難受,鼻尖縈繞的一縷若有似無的女兒香,像是一根根鵝毛直往他心底鉆,肆無忌憚的撩動著,讓他著魔,抓狂。
陳青四平八穩的趕著馬車,大半盞茶的功夫,馬車就到靖南王府了。
總算是到了,她后背都僵硬了。
蘇棠要起身,謝柏庭沒松手,悶了聲音道,“還有帕子嗎?”
蘇棠側頭就看到某男鼻血又流了下來。
怎麼又流鼻血了,剛剛明明止住了啊,腦子一轉,蘇棠就知道原因了,還是這幾天泡藥浴泡的,在加上王妃燉的加大料的烏雞湯,他一想入非非,就又上火了。
活該!
“沒有了!”
見謝柏庭還不松手,蘇棠手肘撞了謝柏庭一下,謝柏庭沒料到蘇棠會來這一手,疼的他呲牙咧嘴,胳膊自然也松開了,不然以蘇棠的脾氣,后面會更慘。
蘇棠下了馬車,靖南王府下人目瞪日呆的看著她,看的蘇棠以為自已臉上有臟東西,身后半夏過來道,“姑娘,你頭發怎麼這麼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