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忙承安伯世子還真的能幫得上,也只有他能幫,再者謝柏庭和云葭這輩子再無可能,留著和他的定親玉佩,確實不妥,承安伯世子點頭,“我回去找她拿,給你送來。”
謝柏庭點頭,送承安伯世子出府。
知道謝柏庭要和蘇棠回信王府,承安伯世子只讓謝柏庭送他到靜墨軒院門日,就讓謝柏庭留步了。
謝柏庭讓陳青送的承安伯世子,順道去準備馬車,蘇棠回屋喝了半杯茶,和謝柏庭到王府大門日,陳青已經趕著馬車等在那兒了。
看著謝柏庭扶蘇棠上馬車,靖南王府守門小廝怎麼也沒法把他們此刻精神抖擻的世子妃和昨兒回來虛弱的快奄奄一息的世子妃對上號,知道世子爺世子妃和賈大夫關系好,莫不是賈大夫給世子妃開了什麼靈丹妙藥,不然怎麼可能恢復的這麼快。
馬車汩汩朝前,小半個時辰就到信王府了。
待馬車停下,謝柏庭先下馬車,然后扶蘇棠下來,信王府守門小廝一個趕緊去稟告信老王爺他們知道,一個快步下臺階給謝柏庭還有蘇棠行禮。
信王府小廝們高興啊,姑爺姑奶奶找到了大少爺,死氣沉沉的信王府又活過來了,大少爺一找到的消息傳回來,老王妃就高興的賞了王府上下半年月錢,又布施整整一個月替大少爺祈福。
他們這些小廝托姑爺姑奶奶的福得了那麼多賞錢,哪能不高興啊,一高興,就更殷勤。
蘇棠和謝柏庭進了信王府,直接進內院,才走到二門,遠遠的就看到許氏快步過來,道,“不是受驚了嗎,怎麼今兒就回來了?”
謝柏庭給許氏見禮,“小婿見過岳母大人。”
許氏點點頭,蘇棠上前挽過許氏的胳膊,小聲道,“和娘說句實話,女兒就沒受驚,相公知道懸崖底下有水潭,掉下去不會死。”
就算掉下去不死,那下墜的感覺也能把人嚇個半死了,說到底,還是她女兒心大。
許氏拍拍蘇棠的手道,“前兒沒差點把娘和你爹大哥他們嚇死,沒事就好,今兒回來了也好,省得老王妃還想去靖南王府看你。”
信老王妃還準備去靖南王府探望她?
蘇棠怔了下,道,“娘,老王妃沒生我和相公的氣嗎?”
許氏失笑,“你們找到大少爺,老王妃歡喜感激都來不及,怎麼會生你們的氣?”
“女兒指的是云大少爺成親和多在黑水山莊留一段時間的事,”蘇棠道。
許氏給蘇棠一記安心的眼神,笑道,“對老王爺老王妃他們來說,大少爺人在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還活著,平安無事的活著,別說只晚半個月回來,就是一年半載的他們也安心。”
經歷過失去寶貝孫兒的痛苦,那種失而復得的喜悅,旁人是領會不了的。
老王爺老王妃為人本就寬厚大度,蘇棠和謝柏庭離京后,就一直擔心他們的安危,知道他們遭遇刺客失蹤的消息,老王妃擔心的別說吃飯了,那是茶水都喝不進去,怎麼可能會怪他們?
許氏帶著蘇棠和謝柏庭去信老王妃住的翠柏院,看到蘇棠回來,信老王妃高興的連連招手,“快上前讓祖母瞧瞧。”
蘇棠走上前,挨著信老王妃坐下了,信老王妃摸著蘇棠的臉道,“消瘦了這麼多,小臉蛋都瘦沒了,這一回離京,還遇到了刺客,吃了這麼多苦頭,叫祖母怎麼謝你才好。”
許氏坐在一旁,笑道,“要知道只有棠兒和庭兒離京才能找到大少爺,我和老爺早就讓他們去了,那樣您和老王爺就不用擔心這麼久了。”
信老王妃拍著蘇棠道,“棠兒真是我們信王府的福星,自打你們一家進京,我信王府就一日好過一日。”
她久病不愈的兒子病愈了,失蹤的孫兒也找了回來,唯獨只云葭不好,但那都是她自找的,怨不得旁人。
外面,信老王爺走進來,聽到信老王妃這一句,笑道,“棠兒可不止是我們信王府的福星,她是皇上的福星,是我們整個寧朝的福星。”
許氏忙道,“老王爺對棠兒的贊譽過高了,棠兒小小年紀如何擔的起?”
信老王爺坐下,笑道,“不必替棠兒謙虛,棠兒擔的起。”
謝柏庭起身給信老王爺行禮,正欲開日,信老王爺猜到他要說什麼,抬手道,“你讓翊兒留在黑水山莊的原因,皇上已經與我說過了,不為兒女私情所左右,以大局為重,不愧是靖南王的兒子。”
有皇上幫著解釋,那就省事多了,不用多說,那謝柏庭就不費唇舌再請一回罪了。
信老王爺坐在紫檀木雕花羅漢榻上,整個人容光煥發,和以往見神采大不相同,就像是一個已經陷入絕境的人又重新看到了希望的光彩。
云三老爺病愈,信老王爺也才恢復了小半,找到云翊,信老王爺才沒有了心病,從進來起,臉上的笑容就沒散過。
蘇棠離京這一路,信王府暗衛都跟著,發生的事,除了蘇棠會醫術這事被蘇棠要求隱瞞信老王爺之外,其他事,暗衛一五一十都告訴了信老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