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溝啊。
蘇棠道,“就是你不搭理我,我不搭理你,都在等對方低頭。”
謝柏庭道,“等母妃低頭倒是可能,但不搭理母妃——”
“你高估父王了,他辦不到。”
蘇棠,“……”
“你確定?”蘇棠不信。
午飯的時候,王爺氣成那樣,感覺沒十天半個月絕對消不了氣。
謝柏庭則道,“父王有心理陰影,他和母妃一吵架,就擔心母妃會想不開尋死,不親眼去天香院看看,他不放心。”
蘇棠,“……”
蘇棠眼睛睜圓,“母妃經常一哭二鬧三上吊嗎?”
她覺得王妃不是那樣的人啊。
王妃的性子,一旦尋死,那就是真的想死,絕不是鬧著玩的那種。
謝柏庭道,“母妃只上過一回吊,在懷我的時候。”
“不過就那一回就把父王吊出了心理陰影。”
雖然不應該,但蘇棠真沒忍住笑了一下,謝柏庭看她的時候,蘇棠飛快的憋住了,道,“那南康郡主上過吊嗎?”
王爺這麼容易就留下心理陰影,她不信南康郡主不會有樣學樣。
如蘇棠猜測的那般,南康郡主和王爺吵架后,也上吊過。
不過南康郡主上吊和王妃就不一樣。
一個是一心求死,一個是鬧著玩。
王妃上吊,王爺救她心切。
南康郡主尋死,王爺就那麼看著。
看著白綾掛不住南康郡主自已斷了。
這事還曾在王府鬧過一陣子笑話,因為王爺冷冷的看著南康郡主摔地上,來了一句,“以后少吃點,白綾都掛不住你了。”
丟下這一句,王爺就走了。
蘇棠笑的腮幫子都疼,肩膀差點抖脫臼。
第420章 缺錢
雖然謝柏庭不信,但蘇棠還是覺得王爺喜歡王妃,而且是很早就喜歡,喜歡慘了的那種。
時間還早,蘇棠看書打發時間,只是書才翻開,就被謝柏庭拿走了。
蘇棠仰頭看他,“你拿我書干嘛?”
她伸手要搶回來,謝柏庭道,“明兒一早我就得去守城門,晚上要早點睡。”
“……行吧,我去書房看,不打擾你睡覺,”說著,蘇棠起身就要走。
只是她能走掉才怪了,才從床榻上下來,就被謝柏庭打橫抱起,朝床榻走去。
一室旖旎。🗶լ
羞的窗外明月都躲進了云里。
翌日,蘇棠醒來,早不見謝柏庭的人影了。
守城門是苦差事,不然也不會被皇上拿來罰人了,只是蘇棠習慣了和謝柏庭一起吃早飯,乍一下沒人陪了,食欲都差了不少。
用完早飯,蘇棠就帶著半夏去松鶴堂給老夫人請安。
蘇棠到的時候,二太太、三太太還有四太太都在了,正在聊趙王中毒一事。
四太太道,“也不知道趙王情況如何了,南康郡主一早就去了趙王府。”
二太太消息靈通,嘆道,“聽說趙王昨晚吐了三回血,怕是兇多吉少。”
滿京都皇親國戚,最慘的莫過于趙王了。
年輕氣盛的時候被人打的抬不起頭來,如今兒女都長大成人了,還被刺客闖入家門摁著打,簡直慘絕人寰。
不過她們議論歸議論,沒再向之前幫宋國公府請賈大夫那般拐著彎的給蘇棠施壓,要她和謝柏庭給趙王請賈大夫。
她能說,她希望這回有人幫趙王府說情麼?
趙王體內的毒隨著毒發會越來越弱,雖然會把趙王折騰個夠嗆,但真要不了他的命。
去走個過場就能得個萬兒八千兩,這錢不掙白不掙啊,天下第一樓擴張,開火鍋鋪子,燒烤鋪子都需要錢。
更重要的是,她南康郡主和趙王府還得欠他們一份人情,以后懟她南康郡主幾句,她都得忍著,只要一回嘴,忘恩負義大帽子就扣她腦門上了。
只是蘇棠待了兩刻鐘,都沒人跟她提半個字,要不是四太太時不時還和她說兩句話,蘇棠都懷疑自已學會了隱身術。
實在喝不下了,蘇棠默默把茶盞放下,然而就在她要起身和老夫人告退的時候,一丫鬟跑進來,氣喘吁吁道,“老夫人,趙王妃在咱們靖南王府大門前跪下了,請世子爺世子妃幫忙請賈大夫救趙王。”
真的,要不是蘇棠拼了命忍著,她都要笑出聲了。
這叫什麼?
這叫日渴了有人給她端茶,瞌睡了有人給她遞枕頭,想什麼這不就來什麼了,趙王妃跪求的效果比老夫人幫忙施壓還要好呢。
所有人都望著蘇棠,蘇棠心底樂開花,面上卻沒表情道,“這麼大的事,我哪做得了主,得派人去問相公的意思。”
夫為妻綱,蘇棠這樣說,沒人覺得不對。
老夫人便派小廝去找謝柏庭,得到的答復是,“這麼點小事,我娘子拿主意就行了,不必來問我。”
小廝一來一回,大半個時辰就過去了。
趙王妃跪在靖南王府大門外,跪的是汗流浹背,搖搖欲墜。
紅菱把謝柏庭的答復傳給蘇棠知道的時候,蘇棠正在屋子里喝綠豆湯,這天氣實在是太太太熱了,便是待在屋子里什麼都不做都熱的人冒煙兒了,她都不知道趙王妃是怎麼跪一個時辰的。
她對趙王的這份深情還真是叫人動容。
把一碗綠豆湯喝完,蘇棠就起了身,到靖南王府大門日就看到趙王妃跪在那里,虛弱的身子像極了隨風搖曳的芙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