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們郡主剜肉救老夫人,那是想都別想的事!
這不,見大家眸光落在自已身上,南康郡主陰沉著張臉,直接甩袖子走了。
三太太回頭看了眼老夫人,追了出去。
再說蘇棠和謝柏庭出了佛堂,就往靜墨軒走,王妃得知太醫要取蘇棠血肉,連忙趕來,臉色微白道,“一定要取血肉救老夫人嗎?”
蘇棠搖頭,“不用。”
“不用就好,”王妃松了日氣。
謝柏庭道,“老夫人那里這會兒正亂,母妃還是先回去吧。”
在老夫人暈倒的時候,王妃就去看過老夫人了,不去也行,便折返回天香院。
回了靜墨軒,兩人回屋吃午飯,絲毫沒有因為老夫人的事影響食欲,吃完了午飯,謝柏庭就去書房了。
蘇棠看了會兒書,抵抗不住困意,就睡了一覺。
醒來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后的時候,剛睜開眼睛,半夏就道,“世子妃,老夫人已經醒了。”
蘇棠詫異,“這麼快?”
半夏點頭,“南康郡主取了血肉給老夫人入藥,老夫人服下后,太醫又給她施針,老夫人就醒過來了,不過聽說很虛弱,沒醒一會兒就又昏睡了過去。”
上了年紀的人,又是中暑,又是中毒,昏睡過去很正常,但南康郡主竟然剜肉取血給老夫人入藥,就出乎她意料了。
謝柏庭走進來,蘇棠看著他,還是不敢相信,“南康郡主真的給老夫人取血肉了?”
“假的,”謝柏庭道。
“……”
“她取的是雞血和豬肉。”
“……”
她就知道會是這樣。
就是太陽打西邊出來,南康郡主也不可能為老夫人做如此犧牲啊,老夫人和三太太之前可是惦記謝柔的親事,南康郡主拿老夫人算計她,也是在幫自已女兒出這日惡氣。
謝柏庭和蘇棠出佛堂的時候,給陳青打了個手勢,讓他看著佛堂。
南康郡主不肯為老夫人取血肉,三太太去找她,三太太知道是南康郡主給老夫人下的毒,南康郡主也承認了,只是她們兩互相握了對方的把柄,連吵架都小心翼翼,唯恐隔墻有耳被人聽了去,陳青沒能聽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不過南康郡主把解藥給三太太,又讓丫鬟取雞血和豬肉,陳青聽得一清二楚。
蘇棠被南康郡主和三太太互相握把柄的事聽懵乎了,這被握的是什麼把柄?
被握了把柄,南康郡主不夾起尾巴做人,還敢害老夫人,還敢打掉謝薇腹中胎兒,怎麼看也沒把那把柄當回事啊,可要把柄不管用,三太太去找南康郡主,又能拿到解藥。
三太太握著南康郡主的把柄,卻沒法給自已女兒要個平妻之位,甚至連貴妾都要不到,還是王妃幫著向王爺說情才有的……
這把柄是握著玩的呢?
謝柏庭道,“應該是她們聯手做過什麼害人之事,彼此互為把柄又互相牽制,不論誰抖出來,都是玉石俱焚的下場才會如此。”
蘇棠覺得謝柏庭說的有道理。
要不是因為宋國公世子,三太太和南康郡主的關系絕不會惡化到現在這地步。
就是不知道三太太和南康郡主做了什麼害人事,她想把這事挖出來,這念頭一起,就像是貓在撓心底似的迫不及待。
老夫人醒了,蘇棠和謝柏庭去探望了下老夫人,沒待一會兒就退下了。
蘇棠以為這事到這兒就暫告一段落了,三太太知道是南康郡主給老夫人下的毒,老夫人自已肯定也門兒清,都沒查的必要,然而第二天快吃午飯的時候,丫鬟正擺飯菜,紅菱快步進來道,“世子妃,趙王妃被奪了誥命封號,被貶為庶人了。”
蘇棠正凈手,聞言愣住了。
趙王妃怎麼會突然被貶?
莫非與昨兒老夫人中毒一事有關?
蘇棠這般猜測,那邊半夏已經迫不及待問出聲道,“趙王妃犯什麼事了?”
紅菱巴拉巴拉倒豆子,“昨兒老夫人中毒,吳太醫不是說要世子妃剜肉取血做藥引,才能幫老夫人解毒麼,后來南康郡主給老夫人取的藥引,沒想到竟然用的是雞血和豬肉,這事被皇上知道了,皇上就命元公公抓了吳太醫,在御書房前審問。”
“起初吳太醫什麼都不肯說,元公公給他用了刑,三十板子打下去,吳太醫就招供了,說是趙王妃讓他這麼做的。”
“皇上一氣之下抄了吳太醫的家,奪了趙王妃的誥命封號,把她貶為了庶民。”
太解氣了。
蘇棠心底爽的不行,只是南康郡主用雞血和豬肉蒙混過關的事,除了南康郡主和三太太,應該就只有他們知道了吧,皇上是怎麼知道的?
想到某男今兒早飯后進過宮,蘇棠就不得不懷疑是他了,正巧謝柏庭進來,蘇棠當即迎上去,“是你告訴皇上的?”
“嗯。”
“只可惜趙王妃把所有罪名都攬下了。”
沒有波及到南康郡主,也沒有牽扯到太后。
謝柏庭說起經過,蘇棠這才知道那吳太醫不是一般的太醫,他是宮里專門負責給太后請平安脈的太醫,醫術高超,隱隱有取代趙院正之勢,這也是為什麼吳太醫說用偏方,府里沒人質疑他的醫術,要請趙院正來醫治老夫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