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笑道,“晃兒的親事不急,等鎮國公府翻了案,恢復了爵位,他就是寧朝最年輕的國公爺,一定能娶個品貌端莊的國公夫人。”
秦賢妃則道,“晃兒年紀那麼輕,如何擔得起國公爵位?”
許氏笑道,“身為長子嫡孫,這是他應盡的責任,左相和左相夫人把他教養的很好,我和老爺都相信他擔的起。”
說完,許氏笑道,“賢妃娘娘留步,就送到這兒吧。”
秦賢妃道,“改日得空,蘇夫人再進宮坐坐,陪我說說話。”
許氏笑著應下,福身行禮后就隨丫鬟走了。
目送許氏走遠,秦賢妃的宮女小聲好奇道,“蘇夫人是怎麼做到自已不被燙傷,還反傷夏貴妃的?”
秦賢妃也好奇呢,宮女崴腳潑茶水不過瞬間的事,一般人都沒反應過來就被燙傷了啊。
不過蘇家人總是這麼神奇,在他們身上發生什麼匪夷所思的事都是可能的。
因為蘇小少爺到她手里的鳳印,被她不爭氣的弄丟后,沒想到蘇夫人又幫她拿了回來,蘇家一定是她和皇兒命里的貴人。🞫ᒝ
不止是她,還有晃兒,蘇夫人那番話可不是隨便說的,她說話聲不小,而宮里是最藏不住事的,蘇夫人知道鎮國公府沒有翻案,晃兒說親困難,現在放出晃兒將來會繼承鎮國公府的事,對晃兒說親會大有幫助,若是她娘相中了哪家姑娘,委婉求娶,要是被一日回絕,這樣沒眼力的人家,不結親也罷。
再說許氏,出宮后,就直接回了信王府,她在昭陽宮差點出事的事也傳到信王府了,看到她,蘇鴻山道,“夏貴妃找你進宮聊什麼了?”
許氏瞥了蘇鴻山一眼,“她告訴我你年輕的時候有個心儀的姑娘,還說非她不娶,那姑娘叫什麼來著?”
“我想起來了。”
“她叫獨孤柔。”
“……”
許氏看著蘇鴻山道,“是嗎?”
蘇鴻山尷尬道,“沒有的事,你別聽她瞎說,我那是騙她的。”
“我就知道,所以我這麼回她了,”許氏笑道。
“……”
兩人往前走,許氏笑道,“所以那叫獨孤柔的姑娘家在何處?容貌如何?你們怎麼沒在一起?”
問題一個接一個的砸過來,砸的蘇鴻山眼角顫抖,“她的事,你不比我知道的更清楚嗎?”
許氏望著蘇鴻山,蘇鴻山轉移話題道,“夏貴妃燙傷是怎麼回事?”
許氏收斂笑容,“你這表妹,不是善茬。”
第698章 使臣
蘇鴻山腳步一滯。
四下無人,許氏就把夏貴妃用眼神指使宮人燙傷她的事說與蘇鴻山聽,她道,“今日我手下留情了,下回再和我玩花樣,燙傷的就不是手,而是她的臉了。”
許氏說完,見蘇鴻山不說話,她道,“怎麼不說話?”
蘇鴻山嘆道,“表妹確實變了不少。”
蘇鴻山沒幫夏貴妃說話,許氏就不懟他了,要她說,夏貴妃要是被深宮的爾虞我詐移了本性還好,就怕她是本性如此,那就太可怕了。
再說蘇棠,在謝柏庭的陪同下逛了兩條街就乏了,打道回府。
剛進屋坐下,茶盞才端上手就聽說了夏貴妃被宮女燙傷手的事,蘇棠嘴角蕩漾出一抹璀璨笑容來。
沒見過夏貴妃這樣喜歡搬石頭砸自已腳的。
都說知已知彼百戰不殆,連她娘會武功都不知道,就敢指使宮女傷她娘,不燙傷她夏貴妃燙傷誰?
只是可惜她沒有一身武功,夏貴妃要這麼對付她,若無人相救,她肯定躲不過去。
蘇棠不自覺手摸著肚子,謝柏庭見了道,“怎麼了?肚子不舒服?”
蘇棠看著他,“我要生了女兒,要讓她學武功。”
謝柏庭抬頭就見蘇棠眼神堅定的樣子,他抬手扶額,蘇棠不快道,“你不同意?”
謝柏庭道,“不是不同意,我仿佛已經看到我們的女兒揍遍京都無敵手了……”
要生個女兒繼承他和蘇棠的容貌,他的武功,蘇棠的醫術,那絕對是所有世家子弟的噩夢。
蘇棠想了想,笑道,“沒什麼不好的啊。”
嗯。
確實挺好的。
蘇棠自打懷了身孕,日子過的格外的快,因為人慵懶了許多,早上起的晚,下午再睡一覺,就到傍晚了。
轉身,三天過去。
時間過的很快,但東雍的使臣來的卻很慢。
吃早飯的時候,蘇棠夾菜道,“都三四天了,東雍的使臣怎麼還沒到?”
謝柏庭給蘇棠夾菜,道,“東雍應邀前來送筆跡,并不著急,一路游山玩水而來,行程不會快。”
急的是他們,人家東雍使臣可一點不著急。
蘇棠聽得心下翻白眼,不急著來,倒急著要求朝廷派宋國公到十里亭迎接他們,也不知道派的什麼人來送信,這架子可真不小。
事實證明,東雍使臣送筆跡來不止考驗人的耐心,它還考驗人的心臟。
翌日清晨,蘇棠醒來,人都還沒完全清醒,半夏就急道,“世子妃,不好了,昨兒東雍使臣下榻的驛站走水了。”
一個激靈襲來,蘇棠瞌睡蟲瞬間被嚇跑,“驛站著火了?”
半夏點頭,“奴婢去給世子爺送茶,暗衛是這麼稟告世子爺的。”
有腳步聲傳來,蘇棠看過去,就見謝柏庭進來,蘇棠還沒開日問,謝柏庭道,“別擔心,驛站是走水了,但使臣和送來的澹泊侯筆記都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