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柏庭無話可說,陳青趕緊去追人。
不多會兒,信安郡王他們三個又跳窗戶進來了,一個個鼻青臉腫的,看上去特別的慘,信安郡王道,“嚇死我了,怎麼是你,我還以為是我父王他們來揍我們。”
謝柏庭坐在那里喝酒,信安郡王坐到他對面,伸手道,“藥膏給我。”
謝柏庭看他,“什麼藥膏?”
信安郡王道,“你不是來給我們送藥膏的嗎?”
想太多了,謝柏庭道,“我是來問你蘇寂怎麼會和東雍澹伯侯世子打起來的,沒帶藥膏。”
明知道他們挨打了,來找他們還不帶藥膏,不過說蘇寂和澹伯侯世子打架,信安郡王神神秘秘道,“蘇兄和東雍澹伯侯世子絕對有舊怨。”
齊宵道,“不要瞎猜,散播謠言。”
信安郡王白他道,“我是會亂說話的人嗎?”
謝柏庭則道,“為何這麼說?”
信安郡王就把打架的經過說與謝柏庭聽:
他們到醉仙樓吃午飯,蘇寂下樓去方便,下樓的時候正好碰到東雍澹伯侯世子和東雍二皇子七皇子他們來醉仙樓吃飯。
醉仙樓小伙計送一碟子花生米給食客,正巧碰到東雍澹伯侯世子和東雍二皇子他們來醉仙樓吃飯,澹伯侯世子火氣很大,嫌小伙計走的太慢,就推了小伙計一把,小伙計往前一踉蹌,托盤里端著的花生米一粒不少的全潑在了蘇寂身上。
小伙計嚇的賠禮道歉,畢竟蘇家三兄妹穩占京都最不能招惹排行榜一二三,蘇寂更是號稱打遍京都無敵手,這要氣頭上給一拳頭,骨頭都要打碎不可。
小伙計道了歉,蘇寂不追究,他要澹伯侯世子給他賠禮。
澹伯侯世子今兒送澹泊侯筆記進宮,結果筆跡被人半道上給換了,要不是七皇子手里有半張燒剩的澹泊侯親筆抄寫的兵書,這一趟不僅白來,還丟了澹伯侯府的臉,尤其在寧朝議政殿上,他被一個女子給懟了,澹伯侯世子是越想越氣。
小伙計有些惱澹伯侯世子,但見他穿戴不俗,好言相勸道,“這位是靖南王世子妃的兄長,蘇家大少爺。”
本來澹伯侯世子就火大,再聽蘇寂是蘇棠的哥哥,澹伯侯世子就更冒火了。
讓他道歉?
絕無可能!
當時蘇寂在和澹伯侯世子對峙,信安郡王和齊宵他們趕緊下樓,信安郡王消息最靈通,知道他們的身份,提醒蘇寂道,“蘇兄,他們是……”
話才說到這里,就被蘇寂打斷了,“我管他是誰,今天必須給我道歉!”
一個拒不道歉,一個非要對方道歉。
誰都不肯退一步。
最后就用拳頭說話了。
澹伯侯世子不是蘇寂的對手,可澹伯侯世子有幫手,不止有東雍二皇子七皇子,還有四名侍衛,個個武功高強。
澹伯侯世子落了下風,侍衛就幫忙,蘇寂一個打三個沒問題,但四個侍衛一起上,他就招架不住了。
信安郡王明知道對方的身份,可他勸不住蘇寂,又不能看著蘇寂被他們打,能怎麼辦,只能上去幫忙。
然后就混戰了,把醉仙樓一樓砸了個稀巴爛,那些食客本來還看熱鬧,發現看熱鬧會被殃及池魚,趕緊跑了,把地方給他們騰出來。
信安郡王說話都扯的嘴角生疼,他端起桌子上的花生米朝齊宵丟過去,齊宵身子一歪,避開道,“你砸我做什麼?”
信安郡王就道,“你都躲的開我丟的花生米,以蘇兄的武功,他躲不過一盤子迎面撲來的花生米可能嗎?”
齊宵啞然。
好像是有些反常……
信安郡王繼續道,“明明能躲開卻不躲,還有我都要提醒蘇兄對方的身份了,他壓根就不給我說話的機會,擺明了是要狠狠教訓那澹伯侯世子一頓。”
“澹伯侯世子初來京都,都不認識蘇兄,蘇兄經常離家出走,又擅易容術,絕對和澹伯侯世子有舊怨,而且是忍不了的那種。”
信安郡王內心八卦之火在熊熊燃燒。
蘇寂的忍耐力有多強,能靜下心來在寧王府潛伏一個月,就為了拿兩張寧王的親筆落款和印信可見一斑了,他容忍不了澹伯侯世子的失禮之舉,非要給他一個教訓,只怕梁子結的不小。
沐止道,“據我所知,東雍澹泊侯府小少爺獨孤忌十五年前在花燈會上走失,至今下落不明,當時丟的時候已有五歲,蘇兄又是被蘇家撿來的,你們說他會不會是澹泊侯府小少爺?”
信安郡王道,“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
“從東雍皇都流落到咱們寧朝,還被因遭人構陷與澹泊侯府有勾結的鎮國公府二老爺撿到,撫養成人,這要是真的,那蘇兄年少時的經歷也太離奇了。”
“這要是真的,鎮國公府豈不又要卷入流言蜚語之中,養澹泊侯的孫兒,說與澹泊侯府沒有勾結,沒有私下往來,肯定沒人信。”
沐止點點頭,“這倒也是。”
第703章 實話
齊宵道,“蘇兄是誰府上的都行,絕不能是東雍澹泊侯府丟失的小少爺,不然他這輩子就完了,寧朝會懷疑他心向東雍,東雍懷疑他心向咱們寧朝,最后兩邊都不是人……那就太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