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看向宋國公,“行宮都沒叫太醫,想來傷的不重,宋國公如此說,未免太小瞧他們了。”
宋國公要火上澆油,被王爺一盆水直接給滅了,便沒在說話,要再堅持東雍使臣被打傷了,那就真是小瞧他們了。
皇上道,“許是有事耽擱了,派人去看看。”
左相忙道,“已經派人去請了。”
左相辦事,皇上放心,還不知道東雍使臣什麼時候來,不好讓這麼多人干等他,大家就看歌舞等東雍使臣來。
歌舞上了一支又一支,足足半個時辰,公鴨嗓音才傳來:
“東雍二皇子、七皇子到!”
眾人聞聲望去,就見東雍二皇子元鋮,七皇子元宣,還有澹伯侯世子獨孤邑走進來,看到他們,滿大殿的人都倒吸了日涼氣。
因為三人臉上一個比一個傷的嚴重,鼻青臉腫的,慘不忍睹。
就這傷,一看就知道下了死手。
在三人身后,還有一位姑娘,著一襲火紅長裙,頭上戴著紅寶石頭飾,似驕陽般耀眼奪目,更襯托的她皮膚白皙,舉手投足靈動無比。
這姑娘貌美動人,本該把大家的眼球死死抓住,奈何東雍二皇子等人鼻青臉腫的樣子更引人注目,是以大家的眸光并未在她身上逗留多久,都看著澹伯侯世子他們呢。
東雍二皇子一行四人,三男一女,上前給皇上行禮。
皇上坐在龍椅上,看到他們鼻青臉腫的模樣,眼角狠狠抽了下,眸光掃向蘇鴻山和安王爺他們,蘇鴻山沒反應,安王爺幾乎坐不住,闖下這樣大禍,還躲著不回家,要信安郡王在,安王爺估計一腳就踹他跪下認錯了。
皇上眼睛疼,道,“傷的這麼嚴重,怎麼沒請太醫?”
東雍二皇子元鋮摸了眼角道,“以為只是一點皮外傷,就不勞煩寧朝太醫了,只是沒想到我們不遠千里而來,不止人水土不服,連藥也沒了效果,帶傷赴宴,失禮了。”
那一身火紅裙裳的姑娘就道,“寧朝皇上,我們千里迢迢送叔公的筆跡來,幫鎮國公府翻了案,鎮國公府大少爺卻把我哥和二皇子七皇子揍成這樣,也太沒良心了!”
這姑娘是澹伯侯府嫡女,澹伯侯世子的胞妹,獨孤雪。
蘇棠輕笑,“幾位送信來寧朝確實辛苦了,這不皇上設宴給你們接風洗塵,但要說我大哥沒良心,這話我就不認同了,幾位并未把身份刻在臉上,我大哥眼拙,怎麼認得出來你們是東雍使臣?”
論日舌,蘇棠就沒輸過,獨孤雪怎麼可能是蘇棠的對手,當下就不知該如何反駁了,氣的頭頂冒紅煙。
元鋮朝蘇棠看了一眼,他眼神犀利,像是叢林里盯上獵物的狼。
寧王看著皇上道,“即便不知東雍使臣的身份,但把人揍成這樣,也該當面賠個不是,東雍給我們寧朝面子,我寧朝豈能不以禮待之?”
皇上就問安王府道,“信安郡王他們怎麼沒來赴宴?”
安王爺站起身來,正要說他也不知道自已兒子在哪里,這時候,公鴨嗓音傳了來:
“信安郡王、齊國公府大少爺、寧陽侯世子到!”
這一嗓子把滿殿的人都喊懵了。
雖然這幾個身份夠尊貴,但還不夠讓宮人扯著嗓子喊,又不是進來什麼大人物。
不過很快大家就知道公公為啥報信了,要不報信,只怕沒人知道進來的是誰。
三人走進來,那臉上的傷……
看的蘇棠都嘴角抽搐。
這三個人對自已下手也忒狠了。
安王爺都沒認出哪個是他兒子,看著像是,又好像不是。
安王妃倒是認出來了,看錦袍認的兒子,看的她小心肝都顫抖。
得虧早早成親了,不然就這模樣,只怕是娶不上媳婦了。
三人上前給皇上行禮,說話都囫圇不清,皇上不忍直視,“怎麼傷的這麼嚴重?”
信安郡王朝一旁坐著的元鋮和獨孤邑看了一眼,幸虧柏庭兄機警,沒讓他們上藥,不然看上去比東雍使臣輕多了,皇上一定會嚴懲他們給東雍交待的。
心下慶幸,信安郡王回皇上道,“東雍使臣都沒請太醫,我們也不好意思請,結果一覺睡醒就這樣了。”
這時候,蘇寂走進來,他臉上只剩淡淡淤青,和信安郡王他們對比鮮明。
看到蘇寂,信安郡王眼睛睜圓,“你傷呢?”
“我上藥了,”蘇寂道。
“……”
皇上扶額道,“還不去上藥。”
信安郡王幾個一致看向謝柏庭,謝柏庭掏出一瓷盤,扔給了信安郡王。
信安郡王幾個就退下去上藥了。
謝柏庭又拿出一瓶藥膏呈給皇上道,“昨兒就該把藥膏送去行宮的,只是幾位使臣專程送的信都被人掉了包,臣擔心他們身邊有臥底,揍人的又是內子的兄長,臣怕會被人在藥膏里動手腳,到時候解釋不清,便沒敢送。”
皇上道,“顧慮的不無道理,把藥膏給東雍二皇子他們。”
謝柏庭看向元鋮,眸光對上,他將藥丟過去,元鋮穩穩接住,“多謝了。”
第705章 獻舞
不便當眾上藥,元鋮、元宣還有獨孤邑就去側殿上藥去了。
雖然信安郡王和齊宵他們傷的看上去要比獨孤邑他們要嚴重的多,但獨孤雪還是氣難消,他們來寧朝可不是來找打的,她大哥在東雍無人敢欺,表哥元鋮將來是要被立為太子,繼承東雍皇位的,被人打的鼻青臉腫的,顏面何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