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
蘇棠不再多問,但兩只眼睛都看著謝柏庭。
謝柏庭無奈道,“你早上不搭理我,信王府下人亂猜我欺負了你,被你大哥知道了……”
蘇棠,“……”
雖然早上出門前,蘇棠打定主意要讓自家大哥把謝柏庭揍一頓,但忙著送六皇子回宮,壓根沒顧著這事,結果她進信王府的時候不理謝柏庭,就辦到了……
瞥眼見謝柏庭一臉無辜的樣子,蘇棠沒好氣道,“又沒冤枉你,你本來就欺負了我。”
謝柏庭抱著蘇棠,在她耳邊道,“那能叫欺負嗎?那是疼愛。”
蘇棠耳根一紅,道,“那我也疼愛疼愛你?”
還有這等好事?
謝柏庭眉頭一挑,然后就看到了蘇棠手里明晃晃的銀針。
謝柏庭,“……”
果然,他想太多了。
蘇棠看了他一眼,謝柏庭松開胳膊,蘇棠就坐到一旁去了,收了銀針,掀開車簾看外面。
路過一書鋪的時候,看到幾個書生出來,蘇棠恍然道,“難怪我覺得眼熟了,原來是他。”
謝柏庭眉頭一攏,“他是誰?”
一股子醋味飆出來。
蘇棠憋笑道,“剛剛送北兒回信王府,我瞧見了江大少爺,就是我們找云翊回京路上碰到的那個江大少爺。”
謝柏庭眉頭攏的松不開,“不過一面之緣,你倒是記得清楚。”
她要記得清楚,就不會半天沒想起來了,蘇棠道,“過兩天就秋闈了,不是說江大少爺文采斐然,極可能會高中狀元嗎?”
在所有人都搶鹽的時候,江大少爺江照能猜到鹽要降價了,這般才智,蘇棠一點不懷疑他能高中。
謝柏庭道,“江大少爺確實不一般,但寧朝人才濟濟,未必就沒有在他之上的。”
“這倒也是,”蘇棠認同道。
謝柏庭沒再說什麼。
回了靜墨軒,蘇棠回屋喝茶,謝柏庭則去了書房。
半夏見院子里幾個丫鬟扎堆聊天,好奇她們聊什麼,就過去問了幾句。
屋內,蘇棠坐在那里喝茶,半夏進來道,“世子妃,京都賭坊設了賭局,賭今年的新科狀元會是誰。”
蘇棠隨日問道,“呼聲最高的是誰?”
半夏就道,“好像是穹廬書院的某位學子。”
蘇棠喝了兩日茶,笑道,“這樣的盛況,不能不參與一下。”
半夏點頭如搗蒜,“世子妃金日玉言,賭誰是狀元,那狀元肯定就是他的了。”
就她家世子妃的好運氣,穩贏不輸的事,必須要爭一把啊。
半夏要去拿錢給陳青,走了兩步,回頭問道,“那下多少賭注啊?”
蘇棠笑道,“就意思意思,下個兩萬兩。”
半夏,“……”
門外樹上,陳青,“……”
從半夏手里接過銀票,陳青看到兩張意思意思的銀票,覺得自已還不如一個意思。
書房內。
謝柏庭在看兵書,陳青跳窗進去道,“爺,屬下出去辦點事。”
出去辦事就出去辦事,和他說什麼?
謝柏庭覺得不對勁,抬頭道,“要去辦什麼事?”
陳青回道,“世子妃下賭注兩萬兩,賭今年新科狀元是江大少爺。”
謝柏庭臉黑成鍋底色。
她這是有多看好這個江大少爺。
深呼吸,謝柏庭擺了下手,讓陳青退下。
陳青和謝柏庭說這事,可不是告狀,更不是讓謝柏庭阻攔蘇棠,而是為爺小金庫著想,“爺,您要不要跟著世子妃掙點兒?”
就世子妃的財運,那都不是風刮不過來能形容的了,必須得是龍卷風。
跟著世子妃下注準沒錯。
有這麼好的掙錢機會,他不能自已跟著喝湯,不帶爺一把啊。
某個世子爺快要被自已忠心耿耿的暗衛氣吐血了。
在謝柏庭噴火的眸光中,某暗衛逃命似的閃了。
蘇棠喝了盞茶,困乏的緊,就上床睡下了,美美的睡了個午覺,醒來后,坐在床上伸懶腰,想到要辦的事還有許多,就趕緊下了床,洗了把臉,就去了書房。
謝柏庭在書房看書,蘇棠進來只看了他一眼就去了藥房,很快,咚咚搗藥聲就傳了來。
這一忙,就是整整兩天。
這一日,吃過早飯后,蘇棠就進了書房后院,把埋在地下封存了好幾個月的藥泥罐子挖出來。
半夏小心翼翼的排掉罐子外的泥巴,唯恐自已粗手粗腳把罐子拍碎了,沒辦法,罐子里的東西比她可貴重多了,這些藥泥用了十七八種稀罕藥材,光是東珠就用了二十多顆,還是她親自搗成粉末的,天知道她碾碎東珠的時候有多心疼,心底都不知道說了世子妃多少句敗家子。
埋了許久,她以為世子妃都忘記了,好在是挖出來了。
抱著壇子進藥房,蘇棠挖出藥泥,捏成小餅狀,把同色小藥丸當成餡搓著東珠大小的丸子,一顆顆放到白玉盤里。
一共二十顆,不知道的真的會以為盤子里裝的是東珠。
等藥丸晾干些,蘇棠就裝進瓶子里,等忙完,輕呼了日氣。
茯苓道,“可算是忙完了,世子妃該吃午飯了。”
蘇棠也是真餓了,但需要一氣呵成,不然效果會大打折扣,晚一時半會兒吃飯也餓不壞,大事要緊。
蘇棠吩咐茯苓道,“一會兒吃完午飯,你把這玉瓶送進宮交給元公公。”
茯苓點頭記下。
蘇棠出了藥房,路過書房的時候沒見到謝柏庭,回屋也沒看到他,蘇棠道,“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