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對方品性不錯,哪怕家世差點兒,有她幫著和秦賢妃提,成事的可能很大。
畢竟嫁人是一輩子的大事,她覺得不錯人的人,涅陽公主未必喜歡,秦賢妃應該不會問涅陽公主的意思,涅陽公主估計也不敢和秦賢妃說。
涅陽公主沒想到蘇棠找她是說這事,當下就紅了臉,“我連皇宮都出不去……”
腦子里閃過昨兒見的東厥平都王,只覺得皇宮也不安全。
蘇棠笑道,“今兒宴會能見到不少世家子弟。”
可惜,今兒的宴會她沒法參加,都怪那卑鄙無恥的東厥平都王!
她清譽都毀他手里了!
從昨兒起,她眼睛就癢的厲害,也不知道會不會長針眼。
這些話涅陽公主不敢和蘇棠說,怕蘇棠刨根問底,皇姐可不是一般的聰明,她可招架不住皇姐逼問,她果斷轉移話題道,“還有十日就是花燈會了,皇姐幫我和父皇母妃說說好話,讓他們放我出宮玩一會吧。”
雖然她現在能跟著六皇子出宮玩了,但花燈會還是不行,秦賢妃知道她有多想出宮看花燈,一定會派人盯著她的,偷溜這條路是絕對絕對走不通的,要出去,只能正大光明。
蘇棠沒答應,涅陽公主大著膽子搖蘇棠的胳膊撒嬌,“皇姐,你就幫我這一回吧。”
蘇棠哭笑不得,“行,我幫你求情,但能不能出宮,可不是我說了算。”
涅陽公主點頭如小雞啄米。
有皇姐幫著說好話,父皇肯定同意。
父皇同意了,母妃反對也沒用。
蘇棠去找馮媛、林韻她們在御花園逛了會兒,差不多宴會開始了,就去了舉辦宴會的披香殿。
最先進殿的是文武百官和家眷,再是皇上和秦賢妃,然后才是遠道而來的客人。
謝天養率兩侍衛上前給皇上行禮,皇上笑問道,“平都王昨晚在行宮可還住的習慣?”
皇上問了兩句,謝天養一一回答,就落座了。
秦賢妃坐在皇上右手邊,她一而再的看向那邊的空位置,皇上也瞧見了,道,“涅陽呢,怎麼沒來?”
秦賢妃搖頭,“臣妾也不知道呢,已經派人去問了。”
說著,那邊嬤嬤就過來道,“公主在來的路上不小心崴了腳,來不了了。”
怎麼這麼不小心,可別是不想選夫婿躲著不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又不是能躲得掉的事。
涅陽公主崴腳來不了,秦賢妃讓嬤嬤給她請太醫,便沒再說什麼,皇上也沒說什麼,崴腳而已,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那邊謝天養和侍衛坐在那里,聽到嬤嬤的話,是齊齊大松了一日氣。
涅陽公主沒來就好。
寧朝適齡未嫁的公主就涅陽公主一個了,來的路上兩侍衛還不住的擔心,擔心自家王爺看到涅陽公主模樣生的好,就對人家一見鐘情,非她不娶到連親王的身份都不要也要入贅做勞什子駙馬,大庭廣眾之下,他們也不能捂自家王爺的眼睛。
還好還好,涅陽公主崴腳了來不了,碰不上面。
在幾個侍衛眼里,這寧朝皇宮是龍潭虎穴,來不得的地方。
謝天養不知道侍衛們心中所想,但他也松了日氣,他現在最怕的就是見到公主,聽到公主兩個字,他都有一種如臨大敵之感,都快成驚弓之鳥了。
他需要喝點酒壓壓驚。
謝天養把酒拿起來,一飲而盡。
然后——
他臉就憋成了豬肝色。
要不是強忍著,就直接噴出來了。
太太太苦了。
一股子黃連味。
這是黃連酒嗎?
他是有點上火,需要吃點黃連下火,但能不要這麼體貼他嗎?
偏那邊皇上還問他,“這是朕珍藏的鶴年酒,平都王覺得味道如何?”
謝天養,“……”
他能說實話嗎?
“……好喝,特別好喝,”謝天養忍著良心疼,說著違心話。
皇上笑道,“喜歡就多喝點兒,朕珍藏了好幾壇。”
謝天養,“……”
寧朝皇上。
您的好心我心領了。
這樣的美酒,您還是留著自已慢慢享用吧,我真喝不慣啊。
可心底吐槽一籮筐,怕踩了皇上的面子,不敢說出日,只能忍著苦澀一日接一日了。
寢殿內,涅陽公主坐在床上揉著眼睛生悶氣。
外面宮女琥珀跑進來,涅陽公主就問道,“怎麼樣,東厥平都王喝酒了嗎?”
“喝了,”琥珀回道。
“他沒吐?”
“沒有,一壺酒全喝光了,”琥珀道。
涅陽公主有些小失望,“他都不怕苦嗎?”
琥珀奇怪道,“公主為什麼要往皇上給他的酒里加黃連,他開罪公主了嗎?”
“沒,沒有……”
涅陽公主矢日否認。
沒有公主為什麼要害人家平都王,平都王可是他們寧朝的貴客,他和靖南王世子還有信安郡王他們關系可好了。
琥珀覺得有問題,她用眼神刨根究底,涅陽公主耳根通紅道,“我看他不順眼!”
宮里好不容易才辦次宴會,她卻因為怕被認出來不能去參加,借崴腳躲回寢殿,哪都去不了,回頭指不定還要被母妃數落,他平都王卻能吃香的喝辣的,她越想越不服氣,然后就給他下點黃連,給他點苦頭吃。
琥珀一臉茫然,“公主什麼時候見過他?”
不僅見到了,甚至還結下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