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是這麼想的,謝柏庭則道,“賞黃金百兩,下去休息吧。”
暗衛連連應下,朝蘇棠行禮,就跳窗退下了。
蘇棠看著謝柏庭,謝柏庭道,“暗衛就是從鎮國公府回來的。”
居然不是最先稟告她知道。
虧得她剛剛在院子里還覺得自已運氣格外的好,才想到大哥,就有大哥的消息送來。
鎮國公府先知道,肯定會派人去告訴清陽郡主,她就不用派人去了。
嗯,蘇棠以為許氏會派人告訴清陽郡主,許氏想這麼做,但想到蘇棠肯定會跟清陽郡主報喜,便沒讓人去康王府傳話,結果你以為我會,我以為你會,最后反倒把這事落下了。
還是謝柏庭進宮稟告皇上知道,最后從宮里傳到宮外,再傳到康王府……
清陽郡主為蘇寂高興,又不敢相信,怕消息有誤,便來靖南王府找蘇棠求證,彼時蘇棠正準備吃午飯,聽丫鬟稟告清陽郡主來了,直接先是一怔,然后便起身相迎。
見到清陽郡主,蘇棠還沒開日,清陽郡主先紅著臉道,“蘇,蘇大哥真的登基稱帝了?”
蘇棠笑道,“鎮國公府派人去告訴你的,還能有假?”
清陽郡主茫然道,“鎮國公府沒人告訴我啊,丫鬟從街上聽來的,你沒讓丫鬟告訴我,我想信不敢信,這才來向你求證。”
蘇棠,“……”
她娘竟然沒派人告訴清陽郡主?
蘇棠反應過來,不由得抬手扶額,“我以為我娘會派人告訴你,我娘大概也是這麼想的。”
以后可得長記性,寧肯多稟告一遍,總好過落下。
蘇棠道,“沒吃午飯吧?”
清陽郡主搖了下頭,她哪里吃的下,不弄清楚,她心底就跟貓撓似的。
吃飯的時候匆忙登門是很失禮的事,清陽郡主準備告辭了,她看著蘇棠支支吾吾道,“蘇,蘇大哥有家書給我嗎?”
聲音弱的跟蚊蠅哼似的。
但她得失望了,蘇棠搖頭,“沒有。”
清陽郡主沒想到蘇寂沒給她寫家書,臉上布滿失望。
蘇棠笑道,“家書只能慰藉一時,大哥要的是你常伴他左右,這會兒聘禮已經在送來寧朝的路上了,以大哥的性急,最遲半個月就該送到了。”
清陽郡主臉頰緋紅,臉皮薄的她,受不了蘇棠的打趣,“我,我先回去了。”
說完,抬腳就走,蘇棠就道,“以后出嫁了,再見面的機會就少了,不留下陪我吃頓午飯嗎?”
不說還好,蘇棠這話一出來,清陽郡主走的更快了。
蘇棠想送送她,都追不上,看著清陽郡主羞而急走的背影,笑著讓半夏去送。
……
堪堪半個月,蘇寂的聘禮就送達寧朝了。
蘇寂登基為帝,東澹百廢待興,他忙的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自然不可能親自前來,這次前來寧朝下聘的是剛受封為閔王的閔國公的兒子。
因為蘇寂如今的身份是東澹皇帝,清陽郡主出嫁已經不是康王府的家事了,而是皇家大事。
皇上派謝柏庭和康王世子一同迎接前來下聘的使臣,信安郡王幾個陪同。
一行人等在十里亭,然而最先來的不是閔王世子和送聘隊伍,而是謝天養。
他騎在一匹雪白的駿馬上,身后只帶了三名護衛,迎著陽光奔馳而來,在他身后隱隱可見一條長長的隊伍。
見這麼多人在十里亭,他臉上綻放一朵燦爛的笑容。
等靠近,就被信安郡王扔了記嫌棄的眼神,“還有臉笑,你的聘禮呢?”
謝天養,“……”
信安郡王道,“同是娶皇家女兒,蘇兄人來不了,聘禮送來了,你倒好,人來了,聘禮沒帶來。”
在信安郡王和齊宵等人咄咄眸光下,謝天養面紅耳赤道,“聘,聘禮也,也在送來的路上了……”
“那你這麼急的趕來做什麼?”信安郡王笑問道。
“涅陽公主人在宮里,你可見不著她。”
“……”
他能不能現在調頭回去?
不能說是來找涅陽公主的,會被笑話,謝天養就拿信安郡王他們做擋箭牌了,“我來找你們。”
信安郡王搖著折扇,看破不說破,“我們要去東澹喝蘇兄和清陽郡主的喜酒。”
謝天養輕呼一日氣,“我就知道你們會去,我大哥也把去東澹恭賀蘇兄登基和大婚的差事交給我,我想著時間還早,就先來寧朝和你們匯合,到時候一起出發。”
這操作真是絕了。
信安郡王質疑道,“你大哥也同意?”
謝天養不止是東厥平都王,他還是寧朝涅陽公主的準駙馬,從寧朝出發去的,怎麼看都像是以寧朝駙馬爺的身份去喝的喜酒啊。
謝天養肯定不會告訴信安郡王,他大哥不同意,但他一而再保證并發誓會在成親后努力讓父皇母妃早日抱上孫兒,他這麼有覺悟,大哥就同意了。
其實他也知道這樣不妥,但他給涅陽公主寫的信上說了兩個月就回來,他已經食言了,從東厥去東澹喝完喜酒再回來,又得耽擱一個月,他從來沒給涅陽公主留下過好印象,他想努力挽回一點兒。
去東澹喝完喜酒回寧朝,東厥的聘禮送到了,迎親隊伍差不多也快到了,他可以直接迎涅陽公主回東厥,想想就覺得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