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碰到平都王那混蛋后沒少丟臉,但她也不想把臉丟在東澹。
琥珀也覺得這些書不好處理,雖然公主沒看,可從公主的屋子里拎出去,被人知道就說不清了。
燒就燒吧,就當是燒紙了。
只是火盆不好找,沒辦法,琥珀就拿洗臉的銅盆湊合著用了,可真要燒的時候,又發現問題了,而且很大。
書很厚實,整本直接燒容易滅,可撕下來一張張的燒,那是撕一張看一張……
雖然琥珀是個宮女,但她也架不住啊,涅陽公主也不好意思,這事就她自已來了,還不許琥珀偷看。
涅陽公主蹲在銅盆前,撕下一張丟火盆里,許是離火盆太近了,她臉火辣辣的燒著。
正燒著呢,這時候一陣風吹來,主仆倆這才發現窗戶沒關。
琥珀趕緊去關窗戶,誰想風突然刮起來,吹的銅盆里燃燒正盛的畫本子飛了出來,好巧不巧的落在了紗帳上,幾乎是瞬間,紗帳就著了。
涅陽公主,“……!!!”
琥珀,“……!!!”
兩主仆頓時就慌了神。
不止是因為燒火了,而是被人知道她們燒春那啥圖點燃的屋子,她就真沒臉活了。
再說謝天養在屋子里待的悶的慌,拎了壺酒上了屋頂,準備邊賞月邊喝,坐下后,他習慣的往涅陽公主住的寢殿方向看一眼,收回眸光時,瞧見那屋子突然亮起來,亮的不正常。
他眉頭微皺,一旁的護衛就道,“好,好像是著火了……”
話還沒說完,哐當一聲傳來。
謝天養手里的酒壇沒放穩,順著瓦摔落地上,而他的人已經往涅陽公主寢宮方向奔去了。
屋內,涅陽公主和琥珀在滅火,謝天養跳窗進屋的時候,涅陽公主已經咳的停不下來了。
謝天養想罵人的心都有了,著火不知道跑就算了,連叫人都不會嗎,需要她一個公主親自滅火?!
他三兩步走過去把涅陽公主拉開,然后用力把燒著的紗帳扯下來,被褥也著火了,琥珀端來水,謝天養接過潑過去,燒著的被褥就滅了。
還好趕來的及時,床周圍空檔,沒有一下子全引燃,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謝天養實在忍不住了,他道,“你們倆都啞巴了嗎,不會喊人嗎?”
琥珀委屈的很。
她倒是想喊,可是公主不讓啊。
涅陽公主也后怕的很,但此時的她根本顧不上后怕,她看到床榻的踩腳凳邊有半張沒燒完的春公圖!
涅陽公主趕緊要過去,然而身子一動,胳膊就被謝天養抓住了,涅陽公主奮力掙脫開,去把那半張圖撿起來揉成團,然而她不知道謝天養抓她胳膊是怕她踩到地上的圖,她一走,謝天養正好彎腰把那半張撿起來。
看到圖上畫的男女,謝天養臉轟然一紅。
謝天養不敢置信,他還納悶涅陽公主的寢殿怎麼會著火,沒想到竟然是因為燒這個,她,她怎麼會看這樣的圖……
謝天養抬頭看涅陽公主,涅陽公主見不得他吃驚的樣子,氣呼呼道,“都怪你!”
謝天養,“……???”
這怎麼能怪他呢?
正要問,那邊信安郡王他們過來了,敲門問道,“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會濃煙滾滾?”
涅陽公主怕他們闖進來,連忙道,“沒事,我在屋子里燒了點東西……”
信安郡王就道,“在屋子里燒東西容易著火,有什麼非燒不可的到院子里來燒。”
涅陽公主連忙道,“我知道了。”
她沒開門,也沒讓琥珀去開門,信安郡王不會闖進來,但后面馮媛和林韻她們也來了,涅陽公主就慌了。
琥珀趕緊把銅盆踢到桌子底下去,然后去拿包袱,一著急倒不知道把包袱藏哪兒了,馮媛在屋外喊的急,涅陽公主情急之下,直接把包袱塞給了準備跳窗走的謝天養。
謝天養,“……???”
那邊馮媛遲遲不見涅陽公主說話,也不開門,她擔心涅陽公主就直接推門進來了。
謝天養顧不得問了,拎著包袱就跳窗走了。
他也不知道包袱里裝的是什麼,就拎回自已屋子了,放到桌子上,幾次看包袱,護衛見了道,“王爺,要打開嗎?”
謝天養沒說話,護衛要打開包袱,謝天養想到涅陽公主燒的東西,又在情急之下把包袱塞給他,他連忙道,“我自已來,退下吧。”
護衛退下。
謝天養把手里早喝干凈的茶盞放下,走過去把包袱打開,見是一些很正常的書,還覺得自已誤解了。
閑著沒事,他隨手拿起一本拆開來。
翻開。
然后就和涅陽公主看到書時一樣炸紅了臉。
還、還真是……
他連忙把書合上,放回包袱里。
可把包袱打結的時候,手又頓住了。
他即將迎娶涅陽公主過門,到時候懂的還沒人家涅陽公主多,多丟人啊。
反正遲早是要看的,不如先學著點兒。
便又把包袱打開了。
護衛守在門外,看著天上月亮幽幽,正不知道想什麼,就聽寢殿內傳來一陣沙啞說話聲,“來人,給我打盆冷水。”
護衛趕緊進屋,就看到某位王爺昂著頭。
“爺,您怎麼流鼻血了?”
第1079章 番外:駙馬命(九)
護衛一臉擔憂。
他們被派來護衛平都王,就絕不能讓平都王有任何一點閃失,雖然流鼻血不是什麼大事,但總要知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