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賊在前面跑,暗衛在后面追,采花賊無所顧忌,不怕撞到人,暗衛做不到不顧他人,是以追了大半條街也沒把采花賊追上。
前面云池正陪沈曦看大家爬梯子搶花燈,云池沒有參與,以他的武功和這些人爭,那是手到擒來,直接讓這個節目沒了意思,也怕人多擠到沈曦,便安靜的在一旁陪沈曦看著。
正看的起勁呢,采花賊就過來了,見暗衛窮追不舍,采花賊看了眼大家爬的梯子,計上心來,直接朝一根支撐比試架的主柱子踹去,挺穩的架臺頓時岌岌可危起來。
見狀,云池連忙帶沈曦退到一旁安全的地方,周圍看熱鬧的人也后退。
只是人多,都急著退,反倒亂了起來。
暗衛追著采花賊過來,兩人就在架臺過招,拳腳相加時,不可避免踢到架臺,架臺轟然倒塌下來。
云池帶沈曦退到安全之地,轉身回頭就看到架子朝一小女孩砸過去,云池身子一閃,就把小女孩抱了起來,架子砸在地上,震的地都晃動。
云池有點生氣,花燈會上人這麼多,大人都可能走散,竟然帶這麼小的孩子出來,逛花燈就那麼重要嗎?
正生氣呢,小女孩的爹娘就來了,云池見到他們更是惱火,因為那對夫妻是抱著七八歲大的兒子過來的。
四五歲大的女兒不抱,抱七八歲大的兒子,可真行。
婦人抱過小女孩,緊緊的摟在懷里,蒼白了臉色道,“嚇死娘了……”
再說蘇小北站在屋頂上看著,見暗衛遲遲逮不住采花賊,他一躍從屋頂上跳下來,落腳的地方正好有半根粗木頭,他想都沒想,直接朝采花賊踢過去。
采花賊一腳將木頭踢飛向人群,好巧不巧朝沈曦砸過去。
看著木頭迎面砸過來,沈曦嚇的忘了做出反應,臉上的血色嚇的消失殆盡,就在認定自已要被砸個半死的時候,突然就被人抱在了懷里。
熟悉的懷抱,還有那一抹熟悉的氣息,沈曦一顆顫抖的心突然安定下來,接著就聽到悶疼一聲。
云池來不及帶沈曦避開砸過來的木頭,被木頭砸到了左肩。
沈曦睜開眼睛,就見云池一臉痛苦的表情,她連忙問道,“你沒事吧?”
云池搖頭,“你有沒有事?”
沈曦連連搖頭,“我沒事……”
云池放開沈曦,回頭就看到蘇小北一腳將采花賊踹翻在地,采花賊人像斷了線的風箏往地上砸去,好巧不巧地上插了半截竹子,采花賊的大腿插在竹子上,頓時發出一陣鬼哭狼嚎的慘叫。
沈忱帶著衙差趕過來,問蘇小北道,“這就是采花賊?”
蘇小北給暗衛使了記眼色。
暗衛走過去,一把將采花賊的人皮面具撕下來。
見面具下的人是沈全,沈忱臉色一變,勃然驚怒,“竟然是你?!”
沈全知道自已躲不過去了,連句辯駁的話都沒說。
沈忱想活剮了沈全的心都有了,他壓下怒氣道,“把他給我帶走!”
兩衙差過去把沈全拖起來,絲毫沒有顧及他受傷的大腿,扯動傷日,又是一陣凄厲慘叫聲。
衙差把沈全拖走,經過之處,都是血跡。
沈忱朝蘇小北道歉,“多謝許兄出手,替我們九江府抓住這采花賊。”
蘇小北笑道,“這人不白抓。”
蘇小北指的是賞金,沈忱沒聽明白,他道,“許兄幫我沈家這麼大的忙,明日我請客好好謝你。”
蘇小北笑道,“以后再請吧,我們明日就要走了。”
沈忱聽得一愣,“怎麼突然就要走?”
蘇小北輕聳肩,“不突然,我們此番來九江府就是為抓采花賊,如今人抓到了,自然該走了。”
沈忱極力挽留,至少要多待一日,給他一個請客致謝的機會,蘇小北勾著沈忱肩膀,嘆道,“我也不想回家啊,在外面多逍遙自在,可我再不回去,爹娘就給我定親了。”
蘇小北都這麼說了,沈忱還能說什麼,只道,“明日我送你。”
沈忱要送他離開,蘇小北沒有拒絕。
沈忱看著蘇小北,欲言又止。
蘇小北就道,“有什麼話你就直接問吧。”
沈忱道,“許兄是怎麼知道沈全就是采花賊的?”
蘇小北不吝嗇告訴他,“識破采花賊有常遠郡公府大少爺一份功勞……”
沈忱,“……???”
這事怎麼還和常遠郡公府大少爺有關了?
蘇小北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告訴他,沈忱才知原委。
再次和蘇小北道謝,沈忱就走了。
沈忱走后,蘇小北轉身,東張西望,暗衛知道他在找云池,抖了肩膀道,“沈大少爺一來,沈姑娘就把太子殿下拽走了。”
蘇小北腦門黑線滑下,他轉而看向林清冉,“明日回京,今晚早些休息。”
林清冉想說什麼,最后忍住了,抬腳跟著蘇小北身后朝客棧走去。
蘇小北他們抓采花賊動靜不小,知道抓住了采花賊,九江府上到七八十歲老者,下到三歲孩童無不拍手稱快。
采花賊抓到的消息,傳到沈大人耳中,沈大人當時就松了日氣,問道,“采花賊是什麼人?可是我沈府的人?”
當時沈管事就站在沈大人身邊,衙差認得沈管事,更知道沈全是沈管事的侄兒,他看了眼沈管事,有些支支吾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