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準國舅,那就意味著他妹妹是準太子妃啊,雖然他爹官職也不低了,但三品大員上面少說還有幾十位權臣呢,進了京,根本不夠瞧的。
蘇小北笑笑,沒有多說,時辰不早了,該啟程回京了,他翻身上馬,沈忱和蔣玉也騎上馬背,送蘇小北離開。
暗衛回頭不見太子殿下,對蘇小北道,“爺,不等……?”
蘇小北笑道,“不等他了,我們先走。”
說完,一夾馬肚子就往前跑去。
沈忱、蔣玉送他到十里亭。
因為彼此都知道很快會在京都再見,所以大家臉上都沒有傷感之色,只說了幾句道別的話,而后把抓采花賊的賞金奉上。
可憐沈忱還想了一堆說辭,怕蘇小北覺得折辱他,結果蘇小北爽快的接了,揣入懷中時還說了句讓沈忱匪夷所思的話,“這下回京路上不用節儉了。”
沈忱,“……”
身份尊貴如宣元侯世子這樣的人還能懂節儉?
銀票收好,蘇小北朝沈忱、蔣玉道,“那就京都再見了。”
說完,抱了下拳頭,就沒再耽擱,騎馬離開。
沈忱、蔣玉目送蘇小北等人騎馬消失在視線中后,也調轉馬頭,回城。
兩人縱馬狂奔,跑了沒一會兒,遠遠的就看到騎馬過來的云池。
蔣玉一眼就把他認出來了,“是秦公子。”
他們看到云池,云池也看到他們了。
等近前,云池勒緊韁繩,蔣玉道,“秦公子這是要離開我們九江府?”
云池點頭,“出來許久,該回家了。”
蔣玉就道,“認識許久,還不知道你家在何處呢。”
“在京都,”云池回道。
竟然也在京都。
蔣玉有些吃驚,也有些惋惜,“可惜你來晚了一步,許公子今兒也啟程回京都,剛走沒一會兒,你要早來一會兒,倒是可以介紹你們一起走。”
云池知道他們給蘇小北送行的事,他道,“我和他認識。”
而且認識足有十年了。
沈忱不知道,他點頭道,“差點忘了,你給他刷過馬。”
云池,“……”
尷尬襲來,云池咳了兩聲。
沈忱從懷里摸出一張銀票,遞給云池。
云池不解,“沈大少爺這是……?”
沈忱道,“雖然你沒能抓住采花賊,但你在我沈家也待了一段時日,耽擱了不少時間,這是我沈家給的酬謝。”
這不是沈家給的酬謝,是他沈忱心底過意不去給的。
云池知道,因為他很清楚,借沈大人幾顆虎膽,也不敢給他兩千兩感謝他這個太子殿下在沈家刷了好些天的馬。
看著銀票,云池猶豫了下,還是伸手接了,畢竟是未來準大舅子的一番心意,不好拒絕。
云池接過銀票,笑道,“還有勞代我向沈大人道聲謝。”
沈忱看著眼前這個自家妹妹喜歡的男人,有些嘆息,但旁的話也沒說,只說了四個字——
一路順風。
云池道了聲謝,就騎馬去追趕小北。
看著他疾馳的背影,蔣玉道,“看他的樣子,沈妹妹應該沒告訴他選秀的事,你怎麼也不告訴他,讓他死心。”
沈忱收回眸光,眼底帶了幾分憐憫,“哪用告訴,回京這一路,他自然會聽說。”
說完,沈忱一甩馬鞭子,騎馬回城。
蔣玉緊隨其后。
再說云池,一路快馬加鞭,追了整整半個時辰,才把蘇小北追上。
云池道,“你還真不等我。”
蘇小北斜過來一眼,“你要不是知道我不會等你,你能這麼快就道完別嗎?”
云池,“……”
暗衛在一旁是想笑不能笑。
太子殿下真是被宣元侯世子拿捏的死死的。
蘇小北惆悵的很,要只是皇上和秦賢妃,他們在外耽擱三五七八日的都沒什麼,可問題是還有他爹娘啊,他們都想他早點成親,他要不能及時趕回去,他們真的可能,不,是鐵定會拿金日玉言一言九鼎慫恿皇上給他賜婚。
事關終身大事,他可不敢賭。
只能委屈太子早日隨他回京了。
連蘇小北都怕,更別提云池了。
兩月之期眼看就要到了,他們一天也不能在路上耽擱。
一行人快馬加鞭的趕路。
到傍晚,才出九江府地界,等到最近的驛站時,天際已經不見一絲晚霞,只有一輪明月。
騎馬在驛站前停下,驛站小伙計迎出來,暗衛亮出令牌,驛站小伙計趕緊請他們進驛站歇息,驛站管事的知道來人身份不俗,連忙招呼,領他們上樓。
邊上樓,驛站管事的邊歉意道,“驛站今兒住了不少人,只剩下三間房了,怕是不夠你們住……”
除了蘇小北、云池還有林清冉外,還有六名暗衛,要正常分,肯定不夠住。
蘇小北果斷見色忘義,“夠了,我和我媳婦住一間。”
云池和林清冉齊齊看向蘇小北。
林清冉臉騰的一紅,脫日罵道,“誰是你媳婦?!”
蘇小北聳肩,笑的很是欠揍,“我就知道你會對號入座成為我媳婦。”
就她一個女的,她能不對號入座嗎?!
林清冉氣的只想拔刀。
等上了樓,驛站管事的領他們到一間房前,把門推開,蘇小北就拽著林清冉的手,將她拉了進去。
云池,“……”
十年的兄弟情分還比不上才認識一個月的姑娘。
見色忘義至極!
不過云池也沒停下,他現在一門心思都在沈曦送他的荷包上,沈曦讓他離開九江府再看荷包,只是出了九江府他們一直在趕路就沒停下,他一直沒找到時間看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