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還以為自已看花眼了,多看兩眼,就確定自已沒看錯了。
馬車上坐著的人看見蘇小北,瞥過臉去。
蘇小北笑道,“呦,這不是三皇子殿下和五皇子殿下嗎?”
“我離京不過兩個多月,京都就開始流行穿粗布衣裳坐這樣的露天馬車了?”
三皇子和五皇子氣的咬牙切齒。
后面幾駕素樸馬車,車簾掀開,蘇小北就看到了坐在里面的三皇子妃,此刻的她發髻凌亂,眼角淤青,嘴角還帶血,再后面馬車里坐著的五皇子妃也好不到哪里去,像是干了一場惡戰。
蘇小北,“……???”
岳霖,“……???”
他們這是錯過了什麼好戲?
蘇小北和岳霖擋住去路,負責押送三皇子和五皇子的驃騎將軍騎馬上前。
蘇小北和他打招呼,眸光從三皇子和五皇子身上掃過去,問道,“這是……?”
驃騎將軍回道,“奉皇上之命,押送兩位皇子去守皇陵。”
竟然把兩位皇子和皇子妃一起貶去守皇陵,他們這是犯了什麼事,莫不是與前些日子太子遇刺一事有關?
大街上人來人往,驃騎將軍還有任務在身,不便和蘇小北說太多,只簡單的說了兩句話,就繼續押送兩位皇子,蘇小北和岳霖把路讓開。
等馬車全部出城,蘇小北和岳霖方才進城。
扶風王府和宣元侯府離的不遠,就隔了幾條街,算是在一個方向。
半道上,有熟人和蘇小北打招呼,還好巧不巧是方才押送三皇子和五皇子的驃騎將軍的兒子鄭業成,他騎馬上前道,“宣元侯世子你可算是回京了,你不在,京都都少了幾分熱鬧。”
蘇小北摸著馬鬃毛,笑道,“拍馬屁的話就先省省,我問你件事。”
鄭業成當即就道,“什麼事?”
蘇小北就道,“我剛在城門日碰到你爹押送三皇子和五皇子去守皇陵,你可知他們倆犯了什麼事?”
鄭業成有些支支吾吾,不敢說。
蘇小北沒耐心,催道,“知道就趕緊說,省的我還要去問太子。”
跟在蘇小北屁股后面混過的都知道,這家伙有多強,別說去問太子了,他可是敢直接去問皇上的人。
其實兩位皇子被貶也不是什麼隱秘的事,滿朝文武知道的就不少,宣元侯世子回府自然就清楚了。
鄭業成點點頭,剛要說,蘇小北道,“邊走邊說。”
岳霖則道,“那我先去扶風王府了。”
雖然他也有點好奇兩位皇子被貶的事,但皇家秘事還是少知道點為好。
蘇小北道,“我也去扶風王府。”
岳霖,“……???”
他知道蘇小北急著找他大伯大伯母,為此還特地去了薊州。
可現在都回京了,連日奔波趕路,他不該先回去給宣元侯和宣元侯夫人請個安,洗去一身疲憊,然后再去扶風王府嗎?
岳霖越發好奇蘇小北找他大伯大伯母什麼事了。
幾人往扶風王府而去,還沒到扶風王府,蘇小北就知道三皇子和五皇子為什麼被貶了。
和他猜測的一樣,就是因為刺殺太子一事。
這兩位皇子不僅覬覦儲君之位,刺殺太子,還互相算計。
蘇小北讓云池回京后,拿那塊玉佩試探一下看刺客是不是三皇子派去的,他們要抓到刺客背后的主謀,但他們也怕被人利用,要不是三皇子所為,就沒必要把他牽扯進去。
云池回京后就找機會試了下,起初三皇子并不知道玉佩是從刺客身上搜出來的,還有種失而復得的欣喜,還問云池是從什麼地方撿到的玉佩,云池見他神情不像在撒謊,想著刺客應該不是他派去的,就如實告訴了他。
得知玉佩是從刺客身上搜出來的,三皇子當時就嚇白了臉,連說此事和他沒關系,這塊玉佩他丟了有些日子了,還讓云池別受人挑撥了。
云池面上不動聲色,表示對三皇子信任,但私下里派人暗中盯著。
三皇子從云池那里走后,就直接去找了五皇子。
見面不由分說就給了五皇子一拳頭,怒不可抑,“你覬覦儲君之位就算了,竟然還想讓我替你背黑鍋?!”
三皇子拳頭給的重,五皇子當時嘴角就見血了。
五皇子抬手抹掉嘴角的血跡,拳頭一握,就回了三皇子一拳頭,“在我面前,你裝什麼好東西?難道你就沒覬覦儲君之位?!”
兩人扭打在一起,邊打邊互相揭短。
暗衛在暗處,聽得一清二楚。
那些刺客不知道是誰的勢力,先找上三皇子,要助他謀奪儲君之位,三皇子這些年沒動過爭儲之心,云池背后有秦賢妃和左相,還有鎮國公府和靖南王府,甚至還有東厥平都王這個贅婿姐夫……
沒人能撼動得了他的儲君之位,除非他自已短命,把太子之位空出來,他才有希望。
可再不敢,在刺客循循善誘下,也生出來幾分野心。
畢竟沒哪個皇子不想更近一步做太子,再更進一步成為掌握萬萬人生殺大權的帝王。
不過三皇子不信任這些刺客,或者說他很清楚就算刺客能除掉太子,他們也除不掉太子身后的那些靠山,一旦謀害太子的事敗露,那些人聯起手來,別說費掉他一個皇子了,真有野心,皇上都能拉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