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良:“榮安侯府三小姐還被她連甩兩個耳光呢,現在不也沒敢找上門?”
廚房婆子登時滿目震愕,“當真?”
“我騙你做什麼!”
不等余良說完,廚房婆子轉頭一陣風沖出去了。
下人們如何,蘇卿卿沒工夫搭理,吉祥找來蹴鞠的衣衫,蘇卿卿換上之后便迫不及待直奔西山大營。
據蘇享所言,高天闊還被關在西山大營的地牢,他與那些被關在天牢的人不同,營救起來更加方便,可丟命也更加容易。
天牢的人,如何發作自有皇上定奪,便是要殺要發配也有個流程要走。
大營里的私下地牢就不同了,說沒命連一盞茶都等不得,隨便一個小兵都能弄死他。
蘇卿卿帶著吉祥趕到西山大營的時候恰好晌午,西山大營那邊剛剛收到消息,大營總管事趙春明趙大人聞訊匆忙趕來迎接。
趙春明不是西山大營的將士,不過一個主管大營內務與人事安排的文職,可這文職是皇上任免的,在大營便格外有影響力。
“臣趙春明叩見太子妃娘娘,不知太子妃娘娘現在便來,臣這里還什麼都沒有準備。”
趙春明話音恭敬,見了蘇卿卿便行了個大禮,與蘇享的浪蕩輕佻完全不同,看上去儼然一個清正廉明的好官。
蘇卿卿笑道:“是本宮來的冒失,給趙大人添麻煩了!”
說著話,蘇卿卿翻身從馬背下來,手里馬鞭遞給吉祥,朝前走過去,“早就聽說大燕朝的將士擅長蹴鞠,本宮在召國的時候就心慕不已,不知趙大人何時能讓本宮大開眼界一次?”
蘇卿卿一臉躍躍欲試的樣子,陽光照在她明媚的臉上,讓人看了有些移不開眼。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要是這尊貴的美人兒只是來玩樂卻不給西山大營帶來任何麻煩,那大家就更喜歡了。
趙春明打量著蘇卿卿,弓了弓腰,“娘娘想要看蹴鞠比賽,臣現在就安排,只是先下日頭毒,蹴鞠場又沒有遮陽之物。”
蘇卿卿隨意擺手,“沒有就讓人搭一個遮陽棚啊,本宮可是要在這里玩好久呢!另外,給本宮安排一處營帳,本宮今兒晚上住這里!”
說罷,也不等趙春明請,兀自便朝大營里走,將一副刁蠻莽撞演繹的淋漓盡致。
她背后,趙春明眼中冷笑閃過,臉上笑容越發溫順恭和的追上去,“娘娘使不得,這是大營,娘娘金嬌玉貴之身豈能......”
蘇卿卿不耐煩的瞪他一眼,“太后娘娘都說了讓我玩的盡興你憑什麼不同意!”
她越是驕橫,趙春明心頭的提防便也就越消散開來,連忙低頭認罪,“娘娘息怒,臣這就讓人安排。”
第47章 點人
趙春明一邊親自給蘇卿卿安排住宿,另一邊派人將消息送到鎮國公府去。
消息抵達鎮國公府的時候,蘇享正齜牙咧嘴立在鎮國公府書房當地,一臉委屈懵逼。
“我真的不記得了,一點都不記得了,我就記著我們玩骰子。”
他真的是只記得昨天和太子妃玩骰子,后來酒喝多了人有點暈乎。
今兒一早是在春嬌的床上醒來的,醒來當時就全身疼的像是讓人毒打了一頓,低頭一看,滿身烏青。
春嬌告訴他,是昨兒喝多了酒與那位爺在屋里踢蹴鞠弄得。
春嬌肯定不會騙他啊。
他這一身的烏青都是太子妃踢得。
后來他從碎紅樓回家,他娘眼見他身上成了這樣,心疼之下當時就哭著一番逼問,他二話沒說就把太子妃供出來了。
誰讓那賤人趁著他喝醉了把他打成這樣,而且,還打臉!
頂著腫的像豬頭一樣的臉,蘇享含混不清的道:“我當時哪想到那人就是太子妃啊,那可是碎紅樓,那是窯子,誰能想到太子妃會去那種地方。”
蘇云鶴朝鎮國公道:“國公爺,這事兒應該真的就是誤打誤撞,蘇享去碎紅樓完全是一時意起,他去的時候太子妃已經在了。”
鎮國公沉著臉,審視的目光盯著蘇享,“我記得當時太子妃進京,是你去迎接的,你就沒認出來?”
蘇享自然不會承認自己就是專門去碎紅樓堵人占便宜的。
“國公爺明察,我接人的時候連太子妃人都沒見到,何談認出啊!倘若我認出來,昨兒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與太子妃喝酒玩骰子。”
蘇享素日是什麼樣鎮國公心里有數,他這話鎮國公倒也沒有全信。
不過,蘇享就算是再怎麼色膽包天,應該也不會想著要把太子妃如何。
冥黑的眼底審視閃過,鎮國公蹙眉,“你們家究竟是怎麼得罪了太子妃?”
先是府上三小姐被太子妃拘禁在太子府。
緊跟著府上二小姐被太子妃當著太后的面灌藥。
再然后,蘇享被揍成這樣。
這一身的傷明顯就是被故意揍得。
蘇云鶴與蘇享爺倆對視,雙雙搖頭,“國公爺明察,我們家與太子妃當真是一點恩怨沒有,若說非要扯上關系,那就是如太子妃所言,蘇卿卿這名字犯了她的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