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鋪子的掌柜伙計,瞧著像是外地來的,倒聽不出口音像哪?”
蘇卿卿有些意外,“您與他們很熟嗎?”
趙集夫人納悶的看著蘇卿卿:“這鋪子的掌柜的,原先是蘇家軍的兵,和我弟弟正好是一個營的,怎麼,你之前不知道嗎?”
蘇卿卿有點驚訝這趙集夫人了解的竟然如此之多,佯作疑惑道:“他們不是在大同開了好多年的店了嗎?”
趙集夫人笑著搖搖頭卻沒有再多言,“瞧我,光顧著說話了,倒忘了你是個病人,快養著吧,需要什麼就和外面的丫鬟說,叢先生幫著我們打土匪,就是我們大同縣上下的恩人,你千萬別見外。”
說著話,她起身告辭。
蘇卿卿也沒強留。
等到趙集夫人一走,蘇卿卿招了吉祥,“得空去打聽打聽她弟弟的名字。”
趙集的夫人受趙集的安排來這邊套蘇卿卿的話,從蘇卿卿這邊離開就直接去了趙集的書房。
她進去的時候,正好聽得趙集的幕僚道:“那些人鬼鬼祟祟的,我讓人去一查才知道,原來是他們鋪子里的一個小伙計昨兒夜里失蹤了,正找人呢。
我就說,如今鬧匪患,大街上風聲鶴唳的,一般人都不出門,他們東貓西瞅的有問題,只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原因。
這就齊了,他們一個外地人,人沒了難道第一反應不是報官嗎?
擱著官府不報,倒是自己人生地不熟的去找。”
趙集搖頭,“既是不報,且讓他們自己找吧,我這里也焦頭爛額的呢。”
眼見夫人來了,幕僚要說的話便咽了下去,行了個禮退出去。
“如何?”趙集立刻問道。
趙集夫人就道:“應該是的確有人在外面駐扎,具體多少不好說,我去的時候,叢夫人才醒,臉白的跟紙似的,一看就病的不清,我問的突然,她答的也利索。”
頓了一下,她端茶喝了一口,忽的一笑。
“咱們與她竟然還算有緣,小寶在蘇家軍的戰友,竟然也是她的舊相識。”
趙集心里驚疑一下。
夫人不知道她是誰,他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這位太子妃是召國的公主啊,怎麼會與蘇家軍的兵是舊相識?
難道因為太子?
太子與蘇家軍的舊部難道一直有來往?
“你問清楚是什麼相識了嗎?”
趙集夫人搖頭,“我看她似乎腦子還不太清醒,說話顛三倒四的,她說是舊相識,竟然不知道筆墨鋪子的人一個月前就轉讓了鋪子,更不知道這鋪子早就開了五六年了。
我說我弟弟是蘇家軍的人,她也沒什麼反應,我說我弟弟認識這鋪子的掌柜的,她還納悶的覺得奇怪,問我我弟弟既是軍旅的人,怎麼就認識那些人了。
我看她這樣,多的話也就沒敢再提。”
趙集點頭,“你做的對,咱們得謹慎點。不過真是怪了,今兒的事兒怎麼全圍著這筆墨鋪子了。”
他夫人就道:“筆墨鋪子怎麼了?”
趙集就把幕僚的話說了一遍,“......若非這鋪子的前主人是他們,鋪子是他們轉手給別人的,就如今這幾個人,他們這些行為實在是蹊蹺,我早抓人了。”
......
平時一到白天就來襲擊縣城的悍匪,今兒一整天都沒來,直到暮色時分,容闕和王宇回來。
趙集親自從城門口迎了他倆,不見容闕身后跟著其他人,趙集問道:“那邊......需不需要送些吃食棉被什麼的過去,這冬天的,用人家給我剿匪,我連口熱水都不招呼,實在過意不去。”
容闕擺手,“趙大人不必客氣,那邊一切都好,今兒我們去土匪那邊打探一下,具體如何,咱們細說。”
王宇跟在一側,心里著實擔心他們家將軍的不行,容闕話音一落王宇就問,“我們夫人醒了嗎?”
趙集忙道:“醒了醒了。”
他看著容闕,神色難掩恭順,“您放心,府里竭盡一切,但凡是我們有的,都撿好的往那邊送了,兩位大夫開的藥方子我也派心腹去買了藥,什麼都不缺。”
容闕的心早就飛到蘇卿卿那邊,只礙著如今借著人家的府衙不好直接走人,硬是耐著性子陪趙集一路走到府衙門口。
到了門口,他實在安耐不住,直接把王宇朝前一推,“土匪的具體情況他和你說,我去洗漱一個再來找趙大人商議。”
說完,抬腳就朝內院跑。
趙集倒是一愣,“殿下和娘娘感情這麼好?”
王宇心道:別說殿下,我現在也想奔過去。
容闕進去的時候,蘇卿卿正在用晚飯。
依舊是不敢吃太多,鴿子湯,粳米粥,小饅頭,配點小咸菜。
蘇卿卿半碗湯喝完,外面門簾猛地被一把掀起,容闕裹著一身寒氣就沖了進來。
胸膛起伏,氣息粗重,一臉胡子憔悴的不行,只眼睛灼人的亮。
蘇卿卿手一抖,手里半碗湯撒出一點,她顧不上擦手,將碗擱下,起身朝容闕走過去。
吉祥無聲退下。
容闕想要一把將人抱住,卻堪堪后退一步,“身上涼,等我換個衣服。”
第227章 廝磨
容闕換衣,蘇卿卿就眼巴巴的立在門邊瞧著。
昏迷了一場,渾渾噩噩做了無數個夢,斷斷續續的夢里,前世今生,都有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