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樓一樓大堂,賓客爆滿,在短暫的沉默之后,議論聲轟然爆發。
紅袖樓的媽媽一個頭兩個大的就朝季長明沖過去,“姣姣,怎麼回事,怎麼就從樓上掉下來了。”
映柳被季長明抱著,將白蓮加綠茶的屬性發揮到極致,在媽媽撲過來問的時候,她下意識的朝季長明的胸口縮了縮。
這個不經意的求保護的動作極大程度的取悅了季長明,季長明狠狠的瞪了媽媽一眼,“這明擺著的事情還用問嗎?是俏月把她推下來的。”
俏月就站在二樓的欄桿處沒有動,季長明抱著人上樓,這吼叫的聲音她聽得清清楚楚,狠狠捏了一下拳,轉頭就朝樓梯口走,
她走過去,剛剛好季長明抱著人上來。
俏月身子一橫將樓梯口堵住,“人不是我推下去的。”
她一過來,映柳偏頭就抱緊了季長明的脖子。
溫熱的呼吸灑在季長明脖頸處,季長明既憤怒又酥癢,他狠狠瞪了俏月一眼,“滾開!”
俏月被他一聲吼,眼眶直接就紅了,眼淚幾乎是奪眶而出,“你不相信我?”
紅袖樓的媽媽緊趕慢趕追上來,一見這個場面,趕緊去拉俏月,“先瞧病要緊,什麼誤會,等會解釋。”
俏月身子閃開,季長明一肚子火卻沒有收斂,抱著映柳大步朝寒涯積雪走,臉色難看的要死。
很快大夫被請來,全身上下的給映柳查了一遍,大夫起身朝紅袖樓的媽媽道:“胳膊有點骨折,需要固定一下,這幾天別再傷到就好,別處倒是還好,沒有什麼。”
紅袖樓的媽媽大松一口氣。
別管這姣姣是什麼身份,她畢竟是人家花了大價錢養在這里的,這叫什麼事兒,才第一天就落了個骨折。
季長明起身想要問問飲食有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映柳卻一把拉住他的手,很低很低的聲音道:“別走。”
很輕很輕的兩個字,也就是季長明這個距離能聽得到。
聽得季長明心尖發癢,她看著姣姣秋水般的眼睛,似雪的肌膚,完美的身段......
喉結滑動,伸手在姣姣臉上捏了一下,“不走,我今兒就在這里陪著你。”
他這話卻沒壓著聲音,紅袖樓的媽媽聽得心驚肉跳,“季公子,先讓大夫給姣姣姑娘固定一下胳膊。”
映柳還扯著季長明的手沒松,季長明自然更不愿意松開,他大刀闊斧坐在那里,“我看著大夫包扎。”
媽媽心急如焚。
這叫什麼事兒。
人家花大價錢養著的人,合著是給你養著呢?
你坐在這里算什麼!
薅不動季長明,媽媽只得將目光落在姣姣那里,以盼著這位懂點事,趕緊把人支走。
偏偏姣姣在大夫給她固定胳膊的時候,全程閉著眼,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等大夫幾下包扎完,媽媽著人把大夫送出去,大門一關,直接朝季長明道:“季公子也是咱們這里的老顧客了,您該知道規矩,今兒姣姣是被人花錢指定了的。”
季長明何嘗不知道這一點。
就是因為知道,心里才更憋火。
他看上的人,還從來沒有被搶走的時候。
季長明冷著臉道:“我又不做什麼,就是陪著她而已,萬一再次受到傷害,媽媽你拿什麼跟你那金主解釋?”
媽媽不理他這一套,只道:“我會安排人伺候她守著她,肯定不會讓她處一丁點事兒的,季公子還是走吧。”
季長明沉著臉,轉頭看媽媽,他正要說話,映柳忽然睜眼,巴巴的看著季長明,眼底帶著濃濃的不舍,
“季公子還是走吧,別讓媽媽為難,也別讓我為難,我這里沒事的,多謝季公子惦記。”
季長明讓她這眼神撩的全身都是麻的。
走?
怎麼走!
這特麼怎麼走!
誰能經得住這種眼神的撩撥。
季長明恨不得現在就......
“季公子,來日方長,何必爭這一時長短,我今兒才剛來紅袖樓,咱們還有的是時間來往呢,您總不想看我在這里不好做人吧。”
她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季長明也沒辦法,只能朝媽媽道:“你出去,我就陪她一刻鐘,一刻鐘之后我立刻就走,不用你攆人。”
季長明那眼神都要噴火了,媽媽豈能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
可讓他做點什麼總比他耗在這里不走強。
媽媽臉上堆著笑,“季公子講究,我在外面等你。”
媽媽轉身退出去,在大門被關上的一瞬,季長明俯身就朝那讓他魂牽夢縈神魂顛倒的嘴唇上咬過去。
映柳半推半就,掙扎幾下。
這種掙扎,起不到將人推走的作用,卻能起到將人心頭那把火愈加燒烈的作用。
季長明的呼吸在映柳的反抗下,愈漸凌亂。
就在季長明的手要探入某處時。
砰!
寒涯積雪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力氣之大,整扇門都掉了一半。
第397章 在賭
屋里所有人一個激靈朝大門看去。
去而復返的那位爺,此刻冷著一張臉站在門口,在看到季長明和映柳的姿勢時,本來就陰冷的面色一瞬間裹上刀光劍影,猶如一座移動的冰山,直接走向季長明一把將他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