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皇后才來榆林第二天,就集結了白家,季家,紅袖樓三方抵達公堂。
八大家一共八家,這就來了三家。
看了一眼被揍得奄奄一息癱在地上的季長明,陸允坐立不安的朝蘇卿卿道:“娘娘還是您來......”
蘇卿卿悠然自得坐在下首,“術業有專攻,這是陸大人的事情,本宮無法代勞,還請陸大人抓緊把,季公子這里怕是難耐的很。”
季長明躺在地上,眼瞧著感覺都是要死了。
陸允擦了一把腦門的汗,啪的一拍驚堂木,“堂下何人,為何要對季長明下此毒手、”
墨鐸堂堂大齊國的前太子,此刻倒是衣袍一撩跪在堂前,“草民墨鐸,賀州人士,來榆林是為了家中生意。
之所以對季長明動手,是因為季長明一而再再而三挑釁草民作為男人的尊嚴。”
墨鐸說著話,眼角余光朝一側的映柳看去。
但是他說出自己的名字,提到賀州,映柳毫無反應,墨鐸心里像是被人攥住一樣,難受的有點撐不住。
上面陸允道:“他如何挑釁你?”
墨鐸就道:“草民花幾萬兩銀子將紅袖樓新到的姣姣姑娘抱養,草民前腳交了銀子離開紅袖樓,季長明后腳就進了姣姣的屋子,這是其一。”
陸允嘴角一顫。
這事兒他聽說了。
“這件事,草民當時只教訓了季長明一下就沒有再追究,但季長明欺人太甚,就在方才,紅袖樓的媽媽帶著姣姣去了春香坊制作衣衫,草民陪同前往。
在春香坊,季長明給草民端上有毒的茶水。”
說著,季長明將一條濕噠噠的帕子從衣袖中抽出。
“這帕子上沾的就是那茶水,是不是有毒大人一查就明白了,草民險些命喪于此,季長明被當場揭穿之后,不知悔改甚至不給草民道歉,還要當著草民的面,強行與姣姣姑娘親熱,試問大人,草民能忍麼?
這件事當時發生在春香坊前堂,整個春香坊的伙計都能作證。”
季長明被揍得奄奄一息說不出話,季長明他娘跳腳就咆哮道:“誰知道這毒是不是你下的,我兒子一向懂禮守法,從不做違法亂紀的事情,更何況,就算是違法亂紀,我季家的孩子犯不上為了個妓子就殺人,分明是你誣陷,那毒肯定是你自己下的。”
墨鐸涼涼看了季長明他娘一眼。
正在這個時候,外面忽然撲進來一個人。
“大人,草民要狀告季長明殺人奪地,強搶民女。”
這人出現的突然,就像一陣風沖了進來,撲通就跪在地上。
跪的位置也特殊,正巧就在蘇卿卿腳邊。
墨鐸看了蘇卿卿一眼,蘇卿卿回笑:多謝你搭的橋,好用極了。
第405章 風向
這人突然出現,原本衙役是要將其轟出去的,可這話一出,都要動手的衙役就動作頓住,征詢般朝陸允看去。
陸允明顯被這突然沖進來的人嚇了一跳。
啪的一拍驚堂木,“大膽刁民,公堂之上也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來人,還不拖下去等什麼!”
頓住動作的衙役就再次沖上來。
那人立刻扯著嗓子喊起來,“大人給草民做主啊,季長明殺人啦,草民冤枉啊,季長明是殺人兇手啊,草民有冤屈啊。”
他扯著嗓子喊,原本他沖進來的時候喊的那句話就讓外面圍觀審案的百姓就發出不小的議論聲,現在陸允要把人押下下去,伴著這人的叫屈聲,外面的議論聲就更大了。
蘇卿卿一聲不吭,看熱鬧似的瞧著陸允。
陸允滿心都在季長明給人下毒這件事上,此時一個激靈,這才反應過來剛剛這人喊得那句話是什麼,頓時一身冷汗,下意識膽怯的看向蘇卿卿。
蘇卿卿紋絲不動,似笑非笑。
陸允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抬手一揮,將上前的衙役再次趕下去,朝那人道:“你要狀告季長明?”
那人被衙役松開,重新獲得自由,在蘇卿卿腳邊不遠處跪下,朝陸允道:“草民要狀告季長明殺害草民兄長,強行霸占草民妹子,還將草民家的田地霸占,請大人給草民做主。”
陸允飛快的看了蘇卿卿一眼。
他幾乎一瞬間就能篤定,這人是蘇卿卿安排的,不然不會這麼巧。
那......
季長明投毒這件事,也是蘇卿卿安排得了?如果是的話,蘇卿卿必定是安排的縝密,他要如何找到突破口給季長明洗清冤屈呢。
陸允腦子里飛快的轉著對策,目光似有若無,和季長明他爹對視上。
季長明他爹轉頭朝那漢子道:“你要狀告我兒子強搶民女,霸占你家良田,可有證據?”
那漢子就道:“當然有證據,沒有證據,我一個小老百姓,敢狀告季家公子麼,我幾個菜啊就喝成這樣。”
季長明他爹就道:“你有什麼證據?”
那漢子朝陸允道:“每年知府重新分定田地都有記錄在案,大人可以查一查我家分到的田是哪些,然后再實際考察一下我家的田到底和官府分定的是不是一致就明白了。
至于我妹子的事,我妹子現在人就在季家,這不算證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