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明呆住了,看著身上的男人,有點不敢相信他也會說這樣刻薄的話。
陳寧淡漠地睨著她:“蠢貨,我警告過你吧,不要來惹我。”
他武藝不如她,卻不代表動不了她!
赤血每年都會將一批成年子弟,隱藏身份送進前線軍中歷練,他手里的人命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殺人的法子,多了去了。
他只是看在大小姐份上,讓著她罷了,這蠢貨卻開始蹬鼻子上臉。
景明氣笑了:“哈,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平時裝什麼冷靜君子,明明是陰險的大尾巴狼!”
陳寧想要拉攏自己的衣衫,遮掩一下自己裸露的身體,卻發現自己衣衫被扯得成了碎布。
他眼底閃過森冷的光,伸手一把粗暴地捏住景明的下巴,幾乎把景明小臉捏變形——
“你最近三番兩次挑釁我的底線,不是因為上次我放倒你,而是你擔心大小姐身邊有了我們,就不需要你了吧?”
景明忽然不笑了,也不怒,只冷冷地看著他:“聽你放屁,陳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偷偷地把大小姐和千歲爺的事情傳信給王嬤嬤他們。”
從發現他其實已經知道了千歲爺和大小姐的事情之后,她就一直暗中監視他。
陳寧挑眉:“這就是你三番兩次針對我的緣故?”
原來這臭丫頭并不真是無腦欺負他,只是找借口教訓他!
景明瞇起眼:“陳寧,我知道你是中部六行省赤血的未來新統領,可你效忠的是大小姐,擅自將大小姐的私人消息傳遞出去,哪怕是傳遞給赤血的人,也是不忠!”
她和陳寧他們不一樣,她雖然出身赤血,卻只效忠大小姐!
她看不順眼陳寧這份“吃里扒外”很久了!
赤血的人知道了大小姐和千歲爺的事,少不得要給大小姐找麻煩!
陳寧冷冷地道:“我只是讓王嬤嬤他們心里有個底罷了,讓他們去查查千歲爺的底,這也是為了大小姐好!”
何況他只傳過一次消息!
“我警告你,陳寧,你再敢私下把大小姐和千歲爺的隱私傳遞出去,我見一次打你一次,還要把你扒光了吊在門上!”景明冷聲道。
陳寧俊臉上泛陰沉冷色,他隱著自己的鋒芒,不代表他愿意忍耐她的欺凌和囂張。
他危險地笑了:“你扒光過多少男人?仗著自己身手好,從沒有在男人手里吃過虧,是麼?”
青年清冷的蜜色面孔此刻染上了邪氣,竟讓景明心頭猛地漏跳了一拍。
她警惕地瞪著他:“你想干嘛?!”
陳寧輕佻地勾起唇角:“放心,反正不是干你,不過是給你上一課罷了,你也不想嫁人,無所謂被誰看光不是麼?”
說著,他忽然伸手勾住景明的腰帶粗暴地一扯——
撕拉一聲,這一次,輪到景明的衣衫在他掌中撕扯成了碎布條。
景明瞬間漲紅了小臉,兇狠地死死瞪著他:“你敢!”
“嘖,看不出,生得不錯。”陳寧瞇了瞇狹長的眸哂笑,打量著身下的女孩子只穿著肚兜的瑩白玲瓏嬌軀。
景明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恨的,一字一頓地從牙縫里擠出話:“陳寧,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她絕對!絕對會千百倍奉還!
陳寧冷冷地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女孩子,指尖勾上她的肚兜帶子——
“你再嘴硬,信不信今天我就把你扒光了吊在房間里一晚上!”
景明奮力伸出軟綿綿的手,顫抖地扣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的的肚兜上。
她狠戾地冷笑——
“你今天他娘不把我扒光了吊房間里,你就是我孫子!”
陳寧:“……”
還真是個狠人!
他心底的邪火也被挑了起來!
他亦冷笑:“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提出這種“要求”,我成全你!”
……
明蘭若哪里知道自己人“內訌了”,她只想了想,覺得有點不對勁。
景明和陳寧兩人之間好像沒有任何情侶的曖昧啊,怎麼就……突然滾地板了呢?
而且還是在危險的敵占區!
他們是不是在打架?
而且陳寧那可憐兮兮被景明壓在身下的樣子,感覺像是景明在單方面毆打陳寧。
她越想越不對勁,立刻轉身又往回走,到了陳寧和景明的門口。
明蘭若略一遲疑,抬手一推門:“景明住手!”
這一次,再次映入眼簾的一幕,叫她瞬間瞳孔一震!
這次換成了陳寧在上,景明在下。
兩個人氣氛劍拔弩張到極點,可是兩個人衣不蔽體,甚至可以說全都被撕碎了,穿和不穿沒區別。
關鍵的是——景明手里的肚兜,還在陳寧里手里。
一見她進來,兩個人又齊齊呆住了。
明蘭若沉默了一會,又準備退了出去:“對不起,我以為你們在打架,是我錯了,但這里是敵營,還是……忍一忍。”
陳寧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理智回籠,伸手試圖遮擋住景明的身體:“大小姐……我……”
又讓大小姐看見他這副樣子!
這是被誤會在敵營之中,還要行茍且之事,當真是以后都說不清楚了!
“大小姐……”景明卻忽然軟軟地伸手,想要搭在他胳膊上,打斷他的話。
可因為中藥,她手沒什麼力氣,竟似乎撫摸一般,一下子從他胳膊滑到結實的八塊肌上,惹得陳寧竟是渾身一僵,有了別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