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猛虎正因為自己身上的傷痕和顧二身上能激發獸性的藥引暴躁噴氣,忽然看見明蘭若沖過來。
對方身上那股讓它忌憚和惡心到極點的怪異味道迎面撲來。
吊睛白額的猛虎頓時虎軀一震,竟一下子清醒了,又跟大貓見了什麼“臟東西”一樣炸了毛,邊嚎叫邊躲。
“嗷嗚!”。
明蘭若一瞧它那樣子,眉毛一挑,隨意地砍了幾劍,自然沒砍到,她卻做出恐懼的樣子,轉身就跑!
那猛虎一臉懵逼,也不知道那個“臟東西”怎麼沖過來之后又跑掉了!
可它被對方身上味道熏清醒了,眼見“獵物們”躲進了那柵欄后,又實在討厭空氣里讓它覺得危險和惡心的味道,干脆也一溜煙躥走了。
石室里的眾人見狀,都忍不住松了口氣。
顧碧君都靠在了輪椅上,斜眼看向床上的顧文淵,諷笑:“看不出來,顧二,你這男寵倒還對你挺上心,竟跑來替你引開了猛虎!”
此刻危機解除,顧文淵雖然受傷,卻也還記得顧碧君之前讓他丟臉,只冷哼:“小喬識趣也知情達意,知恩圖報,哪像大姐就喜歡那些不知好歹的!”
顧碧君一下子就陰沉了臉,看了一眼此刻狼狽地被吊在一邊的明元朗:“……。”
她轉過臉,冷冷地道:“顧二,我就不該救你,還讓人給你裹傷!”
她雖然經常折磨明元朗,卻沒打算要他的命,所以這石室里放著日常用的金創藥和干凈布條,這才能給顧文淵裹傷。
說話間,門外忽然又傳來腳步聲。
石室內的人齊齊向門外看去,竟看見剛才那“渾身血”的少年侍衛又沖了回來,還打開了石室的柵欄——
“大小姐、二少爺,那些野獸已經都被引走了,顧大少爺已經帶人下來獵殺它們,二少爺傷勢太重,咱們得帶二少爺出去看大夫!”
顧碧君瞇了瞇眼,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少年侍衛有些眼熟。
而顧文淵已經感動得不行,見明蘭若進來,立刻艱難地伸手抓住了她得手腕:“小喬……小喬,果然你是個好的,不顧安危來救我,我沒白疼你!”
明蘭若惡心到了,這人是忘記他把她推到猛虎嘴下的那一幕了?
但她沾了血污的臉上露出一點笑:“二少爺對我好,我當然記得。”
顧碧君頓時被這男男深情給惡心到了,也不想去觀察明蘭若了,轉身示意人將顧文淵背出去。
可她卻沒有離開的打算——
外頭死了多少人,關她什麼事兒,她剛給明元朗用了藥物。
如今那人被半裸著上身吊在那里,俊顏發紅,整個人都屈辱得發抖,此刻正是藥性發作到高處。
既然外頭已經肅清,她等會兒還要好好享用扒光了明元朗,他掩不住丑態的狼狽模樣。
明蘭若已經猜到顧碧君這個狠辣又薄情的瘋女人會繼續留在這里。
她扶著顧二,經過顧碧君身邊的時候,指尖幾滴血珠子落在了顧碧君的脖子上。
血里似乎有什麼東西蠕動了一下,消失在她皮膚下。
明蘭若悄無聲息地勾起唇角。
顧碧君雖然察覺脖子上落了東西,可也不好發作,只以為是顧二身上的血,嫌棄地叫婢女拿帕子擦了擦了。
她徑自推著輪椅到了明元朗面前,笑了笑:“明元朗、明翰林,咱們被打斷的游戲該繼續了。
”
明元朗滿是殺意地死死瞪著她,呼吸急促喘息,整張臉漲得通紅。
明蘭若忍著沒回頭,一路扶著開始陷入半昏迷的顧二出去。
走了一小會,果然看見顧大提著滿是獸血的刀過來,一見自己弟弟這副凄慘重傷的樣子,立刻著急地叫人將顧二帶出去看病。
顧大剛想陪著一塊去,明蘭若卻忽然喚住了他:“大少爺,大小姐還在那邊石室,不知有沒有受傷,您要不要去看看?”
顧大雖然不喜歡明蘭若這個“男寵”,可一聽自家大妹也在,而且顧碧君身體受傷沒好,還是坐輪椅的。
顧二都傷成這樣,顧碧君呢?
他立刻急了,轉身就一馬當先地往石室方向沖了過去。
誰知道,他才沖到石室里,就看見了不敢置信的一幕——
明元朗衣不蔽體地吊在那里,自己那個高冷驕傲、還沒嫁人的大妹,竟不知道怎麼回事,也脫了一半衣服,抱著明元朗在扭動半裸的身體。
一邊的兩個婢女和兩個侍衛也不敢動,就在石室外干站著——
這位顧大小姐,從來狠辣放蕩,她突然這副樣子,他們也不敢干涉啊!
顧大忍無可忍地直接沖了過去,一把拉開顧碧君:“碧君,你瘋了嗎!”
外頭還到處是尸體,她身體傷勢沒好,一個清白女子,平時好勇斗狠也算了,竟然拉著男人做出這種事情,成何體統?!
誰知道顧碧君整個人暴躁極了:“放開,我在調教人!”
可她嘴上兇,卻似乎沒有骨頭,一扯就開,還摔進了顧大懷里。
這下,她神志不清地一把抱住了顧大,喉嚨里發出奇怪的咕噥:“大哥……呵……大哥……唔!”
她只感覺抱著的男人傳來涼意,讓她渾身難忍的燥熱極舒服,竟伸手撫摸起顧大的身體來:“大哥……身子骨也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