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暫時……
還沒想好怎麼跟父親解釋,小希和蒼喬的事情。
景明點頭:“大小姐,你的身體與我們武者不同,還是要好好歇息。”
明蘭若抬起眸子細細看著景明。
是的,雖然男女身子骨不一樣,但是景明的身體強度和體力恢復等各方面都比她強太多。
她忽然問:“景明,如果我想在短時間里能擁有內力和修煉武藝的基礎,要怎麼樣才可以?”
景明一愣,習武需要看天賦,她與春和從小都是義父精心從數千赤血遺孤的幼童里挑選出來的。
日復一日才有今日成就。
“就算是千歲爺那樣的人,也是從小習武,少年時更是為了魔功大成,幾乎自廢男兒身。”景明看著明蘭若,認真地道。
習武不易,想有一番成就,必定要付出常人不能忍受的代價。
“您現在已經二十出頭,如果非要擁有內力,那就只有——易經洗髓,且不說這個法子必須有武藝內力修為高強的人為你護法和幫你打通經脈。”
景明嘆了口氣:“就說這法子的本質其實是——打斷你全身經脈再接起來,此痛非常人能忍受,江湖有人為了求得武境再上一層樓,為此活生生痛死。”
明蘭若沉默了一會,還是堅定地道:“我要試試。”
前路艱險,此次東北疆之行就已經讓她幾度瀕險,蠱與毒起效都有時間或者空間的限制,總不如身有劍藏來得直接。
無名先生的武器,對她這種人而言,只能自保,可若她有武功內力,那能發揮出的威力就遠遠不止自保了。
“您好好想想,不急于一時。
”景明知道自家大小姐下決心要做的事情,就沒人能攔住。
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上官宏業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明蘭若,是我,聽說你受傷了,我帶了藥來,你醒了嗎?”
景明嘀咕:"這位王爺今日來了好幾回了,不見到您怕是不罷休。"
明蘭若一愣,讓景明扶著自己回了床上,再拉高自己的領子,才讓景明去開門。
上官宏業一身戰甲未退,只是沒戴頭盔,提著一個籃子走了進來。
一進門,就瞧見明蘭若半歪著身子,散著頭發靠在軟枕上,臉色有些蒼白,眉目盈盈的樣子,卻不知為何似多了嫵媚之態,仿佛一泓清冷的秋水。
他未曾見過她這般嬌弱的模樣,心里竟猛地失速了。
他走到她身邊坐下,有些不自在地溫聲問:“你可還好,聽說你昨晚遇襲了,我看看傷口在哪里,我這藥是出名好用的金創藥,父皇專門讓人給我配的。”
明蘭若神色淡淡:“不必了,大夫給我看過了,一些皮外傷而已,多謝殿下賜藥。”
上官宏業忽然抬起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我之間,哪里需要用賜這種字眼。"
明蘭若只覺得他眼神灼熱得讓她很不自在,她似有些疲憊地道:"殿下既然已經來過了,我想歇一會……"
上官宏業卻眼尖地發現她手腕上有烏青,似被人捏出來的。
他劍眉一擰:“你的手?”
“沒什麼。”明蘭若拉過袖子去遮。
上官宏業心下忽然有點不太舒服的感覺,那痕跡像是被男子捏著手腕捏出來。
他忽然一伸手,有些強硬地將她一把拉進懷里,伸手掀起她的袖子:“讓我看看!”
"殿下想看什麼?"一道冰冷的聲音在他們門外響起。
第332章 小娘娘,聽說你被捅了很多刀
話音才落,一道勁風直接彈在了上官宏業的手臂上。
劇痛之下,他差點摔下床,不得不松開了明蘭若。
景明立刻趁機上前扶住了明蘭若,順勢隔開了秦王和自家大小姐。
“你——”上官宏業只覺得自己半條手臂都不像自己的了,眼底滿是怒意地看向走進來的蒼喬。
“千歲爺這是做什麼!”他強行忍下罵對方死閹狗的沖動。
蒼喬今日一身暗金色的蟒袍,華貴非常。
他的幾身千歲賜服都是皇帝命人特制的——金、銀、紅三色蟒袍或者飛魚服都與其他人的賜服都不同,昭顯他與眾不同的地位。
這也是蒼喬囂張的本錢,越囂張,越顯得他是專屬皇帝陛下的孤臣,絕不會與其他人勾結。
“蘭若遇襲,還病著,殿下這樣粗魯像什麼樣子?”蒼喬走到窗邊,冷冷地與上官宏業對視。
上官宏業忍了又忍,他打仗攻城沒被敵人傷著,卻被蒼喬這死閹狗傷了!
他咬牙嗤道:“您怕不是忘了,明蘭若是我的王妃,我是關心她才拿藥來,怎麼,我們夫妻閨房之事,您這個舅舅也要插手?”
蒼喬看著這家伙強行抱了自己的小娘娘,忍著沒把上官宏業的手臂廢了,都是他脾氣好了,被上官宏業這麼一懟,眼神里的殺氣更是掩不住。
上官宏業見狀,頓時警惕又地握住了自己腰間的刀,冷哼:“怎麼,我這個外甥女婿還說錯了不成?您老人家不覺得自己閑事管多了?”
老人家是朝中那些馬屁精對蒼喬這類地位超然之人的尊稱。
但滿朝上下也就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學士和一位叔爺輩的王爺、還有蒼喬能得了這個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