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桑姑姑點點頭,欣慰地摸摸小希的臉——
“小小少爺說得沒錯,您身體里的蠱王其實就是蠱神,當初我們說是蠱王,只是怕一不小心走漏風聲罷了。”
明蘭若有點頭疼地揉揉眉心:“走漏風聲?怎麼,我身體里這蠱王……嗯……蠱神難不成也是阿古嬤嬤偷來的?”
如果連蠱神都是偷來的,那她好像能理解為什麼阿古嬤嬤會被人追殺和抓走。
畢竟那是苗疆的寶貝……
烏桑姑姑卻很是惱火:“蠱神本來就選擇了阿古娜圣女寄生,怎麼能說是偷呢?”
“阿古娜圣女是誰……阿古……你是在說阿古嬤嬤嗎?”明蘭若挑眉。
阿古嬤嬤什麼時候又成了苗疆圣女?
烏桑姑姑僵了一下,訥訥地道:“那個……沒錯,阿古嬤嬤在四十多年前就是百苗圣女,她真名其實叫做阿古娜!”
烏桑姑姑的臉上浮現出驕傲的表情:“阿古娜圣女曾是百苗有史以來最厲害最有天賦的圣女”
“可是,圣女不是三十歲不能生下女孩,就要傳位給新選的圣女嗎,而且要把蠱神傳給新圣女?”明蘭若若有所思地問。
小時候,阿古嬤嬤一邊搖扇子一邊給她講床頭故事,提了一嘴——
苗疆有掌控萬蠱的百苗圣女,圣女不能嫁人,只能當到三十歲。
可圣女能夠挑選侍奉她的男子,據說只有蠱神認可的男人,才能讓圣女生下孩子,而且為了能生下女孩,圣女可以挑不同的男子侍奉自己。
年輕的男蠱師們都以能夠被圣女看中,侍奉圣女為榮耀。
她當年還小,聽了這樣的風俗,忍不住咋舌,只覺得這和皇帝選妃沒啥區別了。
女人怎麼能這樣呢?
如今倒是覺得……嗯,男皇帝的可以,宛如女皇的圣女當然也可以。
當然,這話是最好不要叫她那位小舅舅知道的。
不然那位爺怕不是自怨自艾就是化身人間醋精,要來折騰她。
畢竟,現在蠱神在她身體里,還挺符合——蠱神寄生的人就是百苗圣女這個定義的。
明蘭若揉著眉心,覺得腦殼疼,她只想要蠱神,完全不想當什麼鬼圣女。
烏桑姑姑嘆了口氣:“是的,按照以前的規矩是這樣的,但阿古娜圣女的情況不太一樣,她逃離苗疆是不得已的,不是為了貪墨蠱王,這事兒……說來話長。”
明蘭若給烏桑姑姑倒了一杯茶:“您慢慢說,別急。”
小希也抱著木頭老虎爬過來,小胖腿放好,乖乖聽故事。
烏桑姑姑慈愛地摸了摸小希的腦袋:“蠱神是有靈性的,被我蠱苗供奉千百年,它會選擇最有天賦的女蠱師寄生在她身上,被寄生的女蠱師會成為百苗最高貴的圣女。”
“但圣女也會因為蠱神寄生而難以懷孕,過了三十歲就不可能再有孩子,所以必須選擇新的女蠱師讓蠱神寄生。”
明蘭若雖然早有接觸蠱苗的傳說,但聽著這些蠱苗內幕,還是覺得很神秘:“那如果能生下來孩子呢?”
畢竟她一臉復雜地把小希抱在膝上坐著,蹭了蹭他的小腦袋:“我有了這個小東西。”
不是說很難受孕麼?怎麼她就一發中的了……
烏桑姑姑笑了笑:“如果圣女在三十之前生下孩子,是男孩就會被蠱神庇佑,據說聰穎超乎常人,而且天生神力,未來會成為蠱苗五大巫師之一。
”
“如果圣女生下了女嬰,這個女嬰就是天生的圣女,孩子長到了一定年齡,蠱神會直接寄生在她身上,她會接任百苗圣女,為萬民朝拜。”
明蘭若愣住了,看著小希,有些好笑。
難怪這小子不怕大黃,每次都跟大黃玩得不亦樂乎,還力大無窮,又精得跟鬼似的!
但是小希有點不樂意,小家伙抱著木頭老虎,一臉嫌棄:“我才不要長大了還玩蟲子,又不是弱智!”
‘長大還玩蟲子的弱智’明蘭若&烏桑姑姑:“……”
“沒這些蟲子,你以為你能活得那麼愜意,還有一身神力?”明蘭若不客氣地左右開弓捏他胖嘟嘟的桃子臉。
“娘親壞,肉肉疼!”小希被她掐得嗷嗷叫。
烏桑姑姑瞧著心疼,趕緊把小家伙抱進自己懷里:“小小少爺這才幾歲,童言無忌,您下手輕點。”
“娘親是壞蛋!”小希躲在烏桑姑姑懷里沖明蘭若做鬼臉。
明蘭若有好氣又好笑:“姑姑,你別理這小壞蛋,你繼續說,到底為什麼阿古嬤嬤要逃出苗疆。”
烏桑姑姑揉了揉小希的臉,又繼續道:“阿古娜圣女少女時代,有一位男蠱師和她一起長大,兩人曾經在一起過,按照漢人說的,那叫什麼來著……。”
“那叫青梅竹馬。”明蘭若道。
“對,但他不能讓阿古娜圣女生下一男半女,而且阿古娜圣女發現那位男蠱師侍奉自己同時,竟和別的女人有了孩子,背叛了她。”
明蘭若愣住了:“圣女地位崇高,那位男蠱師背叛阿古嬤嬤,不會遭到懲罰嗎?”
原來阿古嬤嬤曾經也被初戀情人背叛過!
第367章 舊恨起源
烏桑姑姑嘆氣:“是的,他受罰了,阿古娜圣女讓人懲罰了他一百鞭子之后,還是看在往日情分上,放過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