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尤欣點頭:“那也行。”
——
拍完了婚紗照,又默契戴上婚戒。
不知不覺間,兩人似乎多了些夫妻的模樣。
只是別墅里的氛圍,由先前習慣性的自然,變得微妙了幾分。
好在,還有工作緩和適應的尷尬。
之后的幾天,阮芷音仍然在北城的工地和公司之間奔波著。
周四,阮芷音照例和康雨一起去北城看施工進度。走完一圈,康雨還需要留在現場和承建商溝通細項,阮芷音記著她約了季奕鈞談事,先獨自離開。
坐著承建商的車回到公司,阮芷音站在電梯前,盯著下行的數字。
誰知電梯門開,里面的幾道身影中,居然出現了許久未見的秦玦。
林成雖然還被拘留著,但由于合同已簽,之前的醫療合作案還沒有結束。
只是后面的流程,一直是季奕鈞在和秦玦對接。而阮芷音忙著北城的項目,在公司時間不多,也沒有碰見秦訣。
“芷音。”
看見突然出現在電梯門口的纖瘦倩影,秦玦眼眸一亮,很快走了上來。
阮芷音上班的打扮總是舒適干練,她今天穿著亮色系垂感襯衣,休閑利落的闊腿長褲,一如既往的干練優雅。
是他以往最熟悉的模樣。
秦玦這段時間常借著合作來阮氏,卻只能見到季奕鈞。他甚至開始懷念在國外時,每天上班都能見到她的日子。
電梯里不只秦玦一人,還有秦氏的俞洪等人。秦玦的身份,是阮氏的合作方。
于是阮芷音簡單點頭,沒有說話。
秦玦見狀,緩和語氣,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我想跟你聊聊,但有些事,你應該也不想在公司談。
”
阮芷音蹙眉,頓了幾秒,回到:“樓下有家咖啡館,你先過去等我一會兒。”
林菁菲出售股份后,她確實有些事要和秦玦解決,只是一直沒騰出時間。
秦玦聞言,如釋重負地笑了笑,繼而輕點下頭,和秦氏的幾人一起離開。
阮芷音獨自回到辦公室,從抽屜中取出了那份準備已久的文件,思慮片晌,繼而去了樓下的咖啡館。
秦玦坐在里側靠窗的位置,阮芷音款步在他對面坐下,沒有多言,便直接將那份文件遞給了他。
“股份轉讓協議?”
秦玦眉峰皺起,抬眸望向她。
阮芷音面無表情地點頭:“我知道林成手里代持的股份,是你逼他放棄的。”
她給了林菁菲一筆錢,收購了對方全部的股份,也避免了林菁菲日后利用那筆股份做出什麼不利公司的事。
可是林菁菲之所以愿意出手股份,卻是因為秦玦推波助瀾。
T&D的股份是她和秦玦最后的牽扯,阮芷音給出的價格雖然略低,但與當年的投資相比,已經是回報豐厚了。
不管秦玦出于什麼目的幫她,她這麼做都算徹底還清了他的人情,也斬斷了兩人最后的牽扯。
原本的期待落空,秦玦下頜緊繃,將那份協議推給她:“這是你應得的。”
阮芷音冷淡的態度,讓他覺得,只有他還懷念著以前并肩作戰的日子。
阮芷音淡淡抬眸,聲音波瀾不驚:“你不要的話,應該還有不少人想接手。”
言下之意,是他實在沒必要逼著她把這些股份賣給別人。
凝望著她固執的神態,秦玦沉默片晌,喉間微動,嘆了口氣:“好,如果這樣能讓你舒服些,我接受。
”
阮芷音點點頭,隨即站起身。
秦玦見狀,凝眉道:“這就要走嗎?”
見她回首望來,他握了握拳,無奈苦澀地開口:“芷音,你也答應過,會給我一個嘗試挽回的機會。”
嘗試挽回的機會?
阮芷音目露疑惑,沉吟幾秒,才想起上次在爺爺的葬禮上,秦玦曾經過來和她說過幾句話。
只是那會兒她因為程越霖隱含警告的視線,根本沒有注意對方說了什麼。
“抱歉,我想你誤會了。”阮芷音聲音平靜,“你過去幫過我,而我也還了這份幫助。我們之間,就算扯平了。”
“扯平了?”秦玦咬了咬牙,眼神直直地看向她,“芷音,我就這麼的罪無可恕?需要你如此衡量過去的所有?”
阮芷音舒了口氣,還是打算和秦訣把話徹底說清楚。
“秦玦,我想我沒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不是你道歉,你挽回,我就必須和你重新開始,我有我自己的生活。”
而他,無權來干涉什麼。
見她重新砌起壁壘,秦玦又不禁懊惱起自己剛剛的話,起身走到她面前。
“好,我不會阻止你開始新的生活,但哪怕只是生意上的往來,你也不需要刻意避開我,不是嗎?”
阮芷音蹙了下眉,對上他的視線。
——
霖恒大廈,總裁辦公室。
錢梵休了十天的假,到底舍不得把假期全部用完,提前銷假回了公司。
為展示自己對兄弟的關懷,忙完了手頭的工作,他便坐電梯上了頂層,給程越霖送度假時買來的禮物。
可讓錢梵沒有想到的是,他好心好意地上來送禮物,男人居然沒施舍出一丁點的視線給他。
而是拿著方軟布,仔細擦拭著自己無名指上亮眼的婚戒。
“行了,別擦了!那戒指上的拋光都快被你擦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