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接下來要做的事,不能沒有嚴厲寒那個承諾。
“我太累了,改天吧。”她有點抱歉地對段戈扯了扯唇。
段戈看她臉色確實不太好,不忍心勉強,“那送你回家?”
宋襄本來想說不用,然而腳踝上疼得厲害,只能再三道謝,將顧漣家地址告訴了段戈。
“你沒房子?”段戈在路上問她。
宋襄閉著眼睛,“有,沒裝修。”
“改天我找個人幫你看看。”段戈心情還不錯,只想著怎麼跟宋襄再進一步。
宋襄累得無力,隨便回了一句。
到了目的地,她搖搖晃晃地下了車。
段戈覺得可惜,只能想盡辦法約下次,“上次那頓飯沒吃好,這幾天我還你一頓。”
宋襄無奈,“真的不用。”
“少廢話,我說用就用。”段戈皺眉,強裝著霸道,一錘定音。
宋襄不想耽誤時間,只能答應,然后趕緊進了顧漣的家。
她進了門,段戈還在外面留了好久才離開。
顧漣的電話剛好在這時候打過來。
“襄襄,昨晚那人好像真是嚴厲寒!”顧漣語氣震驚。
宋襄頭疼,她早就確定了。
顧漣在那邊嘖舌,語氣佩服,“你牛逼啊,敢讓嚴厲寒在里面沖涼水,不怕把他凍出病來?”
宋襄有氣無力,“誰讓他占人便宜?”
顧漣語氣曖日未地笑,“你倆之間,還有占便宜的空間?”
宋襄:“……”
“他人已經回帝都了,昨晚連夜回去的,現在估計在金地呢。”顧漣又說。
宋襄垂死夢中驚坐起,抓住關鍵詞,“嚴厲寒現在在金地?”
“是啊。”顧漣不知道她的心思,著重提醒,“你今天別去金地,萬一撞上他,肯定要被整死。”
宋襄苦笑,心想:我還就得上趕著去找死。
果然,出來混總得還,昨天腦子一抽造了孽,今天就得跪著回去道歉。
她捋了捋頭發,跟顧漣掛了電話,然后迅速上樓去顧漣的衣柜里找衣服。
嚴厲寒喜歡黑色,她就挑了一件黑色束腰長裙,用夾板拉直了頭發,稍微上了一個淡妝。
“就這一次,再靠他一次,過了這個難關就誰都不靠。”
宋襄站在鏡子前面給自己洗腦,實際上說完了自己都不信。難關是無窮無盡的,除非她能立刻離開帝都,否則根本沒安穩日子過。
第79章 是哪個死女人謀害嚴總
晚上八點,金地
闊大奢華的包廂里,陸澤琛正和宮世恒對局桌球,倆人時不時就往沙發方向瞄一眼,忍不住想笑。
“你想睡她不如直接一點,整那麼一出,被搞得感冒發燒,也太不值當了。”陸澤琛說風涼話。
宮世恒笑了笑,唱白臉,“我們嚴少是個有情趣的人,你別總把睡不睡地掛在嘴邊。”
“是我膚淺了。”陸澤琛搖頭,直起身子給自己點了根煙,“我可委屈不了自己,該下手的時候絕不留情。”
“誰都跟你似的***?”宮世恒笑了一下。
他們倆一唱一和,沙發后面坐著的嚴厲寒連聲都沒搭一下,從六點多就一直跟雕塑似的坐著。
“阿嚏!”
當然,偶爾會打一聲噴嚏。
陸澤琛忍不住調侃,“去醫院吧,別是什麼傳染病。”
嚴厲寒吸氣,隨手砸了手里一個杯子。
“杯子也是我的財產,得賠。”陸澤琛嘴不饒人。
嚴厲寒:“……”
包廂里氣氛十分詭異,陸澤琛跟宮世恒看熱鬧,不管嚴厲寒臉多臭,他們倆都能放肆地開玩笑。
外面有人敲門。
陸澤琛隨口說:“進。”
進來一個酒保,小聲說:“外面有個宋小姐,說是要找嚴總。”
嚯!
陸澤琛跟宮世恒對視一眼,同樣的兩眼放光,八卦欲瞬間爆棚。
嚴厲寒坐在沙發上,背對著門的方向,在聽到宋字的時候就本能皺眉,緩了片刻,毫不猶豫沉下聲,“讓她滾!”
酒保嚇了一跳,趕緊點頭。
“等等。”陸澤琛把人叫住,丟開球桿走下來,笑著對嚴厲寒說:“別啊,人家說不定是鼓足勇氣來見你的,你這麼絕情多傷人心啊。”
嚴厲寒掃了他一眼,“關你事?。”
“那我不管。”陸澤琛攤了攤手,持續作死,“這里是我的地盤,我便要讓宋襄進來。”
說完,他直接忽略嚴厲寒的眼色,吩咐酒保,“讓人進來,順便再拿幾瓶好酒上來。”
酒保沒敢看嚴厲寒的臉色,畏畏縮縮地出了門,趕緊逃離現場。
……
宋襄壯著膽子來找嚴厲寒,在樓下左等右等沒有回音,正巧有人向她搭訕,剛才上去傳話的酒保就跑來了。
“宋小姐,嚴總他們在樓上等您。”
宋襄有點詫異,“嚴總愿意見我?”
酒保眼神躲閃,干笑兩聲,“當然,您趕緊上去吧。”
宋襄一聽,更加緊張,事出反常必有妖,嚴厲寒說不定是要把她往死里整。
她揣著無數小心思,小心翼翼地走上樓,路上越安靜,她就越沒底。
伸手敲門,門竟然立刻就開了。
陸澤琛露著笑臉出來,將她拉進包廂。
“你們嚴總等著你呢,快去。”
宋襄被他的揶揄語氣弄得渾身一顫,手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視線在室內掃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沙發上的冷漠背影上。
嚴厲寒背對著他,一點要轉身的意思都沒有。
“嚴總?”宋襄叫了一聲。
沒回應。
“他昨晚沖了涼水,發燒感冒,現在估計腦子不太好使。”陸澤琛伸手在太陽穴處比劃了一下,眼神玩味地看著宋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