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發沒譜了。
元卿凌呢?
宇文皓看了一圈,沒見著她,他才走開一會兒,她就丟了?
元卿凌被昌平公主宇文齡和文敬公主拉走了。
姐妹二人是真關心懷王的病情,所以,齊王拉走了宇文皓之后,兩人就急忙拉著元卿凌走到外頭院子里去,問懷王的病情。
元卿凌大概說了一下,文敬公主嘆息一聲,“盼著他能熬過這一關,我已經連續幾日沒睡好了。”
元卿凌見她眼圈發黑,臉皮干燥,確實是睡不好,便寬慰了幾句。
和公主說話的時候,眼角余光看到褚明翠走過來。
宇文齡厭惡地道:“她又來了?上次怎麼不淹死她?一天天的作妖。”
元卿凌覺得宇文齡這姑娘很實誠,說話好聽也有禮貌,當下喜歡。
不過文敬公主卻皺起了眉頭,“齡兒,不得胡說,齊王妃人還是不錯的。”
她看向元卿凌,“上次的事情,你就跟她賠罪道歉,我來做主,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好嗎?”
元卿凌微笑,“我道歉,她受得起嗎?不怕天打雷劈?怎麼下的水,她自己心里清楚。”
這話,她是故意等褚明翠走近一些才說的。
她是不在乎什麼清白名聲,但是她沒做過的事情,她不背鍋。
也不想看她到處裝可憐,裝無辜。
文敬公主詫異地看向褚明翠,褚明翠止步,垂下了睫毛,輕輕嘆氣,轉身走了。
不否認,不肯定,很無辜很可憐很百口莫辯的樣子。
宇文齡直接道:“若真是無辜,怎麼不反駁五嫂的話啊?”
文敬公主最不喜歡這些女人之間的斗爭,見事情似乎有異樣,也就不再說,轉身走了。
宇文齡卻拉住元卿凌,甚是興奮地道:“五嫂,你剛才好厲害啊,竟然敢這樣說她。”
“為什麼不敢?你不也說她了嗎?”元卿凌好笑地道。
“這個女人心思好歹毒,可惜五哥和母妃都被她騙了。”
元卿凌特別想了解一下宇文齡是從哪里看出褚明翠的人品有問題的。
不過,宇文齡卻道:“五嫂還得忙著治六哥的病吧?那我不耽誤你了。”
元卿凌一把拉住她的手臂,“不忙,我們討論討論褚明翠的人品去。”
姑嫂二人找了個僻靜處,元卿凌得知了宇文齡和褚明翠結怨的全過程。
這事還是兩年前發生的。
當時大家都以為宇文皓會娶褚明翠,宇文齡也很喜歡這個未來嫂嫂,每一次褚明翠入宮探望皇后姑母,都會到賢妃處請安,順便帶些玩意給宇文齡,深得宇文齡的歡心,總是在賢妃和宇文皓面前,對褚明翠贊不絕口。
有一次,褚明翠戴了一支白玉蝴蝶釵入宮,宇文齡見了很是喜歡,問她借來戴了一下,褚明翠很大方,直接把簪子送給了宇文齡。
宇文齡高興得不得了,連忙就回房去試,搭配了衣裳然后去找姐妹們顯擺。
結果,就在御花園聽到褚明翠跟她的侍女說話。
那侍女問她為什麼要把名貴的白玉簪子送給公主,褚明翠竟然一臉厭惡地說,那昌平公主貪得無厭,就當打發乞丐了。
宇文齡當時還不夠成熟,直接沖出去質問她,此事鬧了起來,賢妃和宇文皓都知道了,褚明翠竟哭著說宇文齡冤枉她,她從不曾說過那樣的話,她的侍女也作證說公主撒謊。
宇文齡因此被賢妃責罰了一頓,更被宇文皓罵了個狗血淋頭。
時隔兩年,宇文齡說起還是很生氣,“她若不愿意送我,我又不會強求,父皇寵我,我要什麼寶貝沒有?非得要她的簪子?送了給我,背后又那樣說我,我是皇家公主,在她嘴里倒成了乞丐,最可恨的是她敢做不敢當,在母妃和五哥面前哭哭啼啼,說我冤枉了她,害我被母妃和五哥責罰,這個女人,我算是看透了她,當時我就說,五哥便是娶個乞丐,也不要娶她,果然,我得償所愿了。”
元卿凌咳嗽了一聲,顯然,她現在就是這個乞丐了。
宇文齡意識到自己說錯了,連忙道:“我不是說嫂嫂是乞丐,我就是一時嘴快,嫂嫂莫怪。”
元卿凌怎舍得惱這可愛的小姑娘,道:“沒事。”
宇文齡少年老成地嘆了一口氣,又略帶慍怒地道:“你說我五哥那麼精明的一個人,當初怎麼就被這個女人迷得團團轉?”
元卿凌安慰道:“別怪你五哥,他是個傻子,腦袋里裝的都是草。”
宇文皓剛找到過來,就聽到她說這句話,陰惻惻地問道,“你說誰是傻子?”
這一不留神,就跟阿齡在這里說是非了,真是不省心。
宇文齡吐吐舌頭,同情地看了元卿凌一眼,道:“五哥,嫂嫂,我走了。”
說完,腳底抹油溜了。
宇文皓上前,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氣勢完全碾壓。
蠟黃的臉氣得有些漲紅,眼睛直盯著她,“你說,誰是傻子?誰的腦袋里裝的都是草?”
元卿凌賠著笑臉,“聽錯了,聽錯了。”
“本王的耳朵好使,你別想走!”他看出她要逃的意圖,一手攔住,直接壁咚到樹前,氣勢凜然,男性的氣息兜頭兜腦地罩下來,讓元卿凌無處可躲。
她伸出手,托住他的雙臉頰,溫柔地道:“王爺真聽錯了,我在贊美你,你在我心里是完美的,否則我也不能千方百計都要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