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宇文皓在深刻地反省自己的錯誤,其實昨天晚上真的很沒有必要。
他為什麼那時候就性狂了起來呢?那些個紈绔子弟,真出千他也有辦法對付,當時就是太生氣了,本來是本著要為小姨子找夫婿的念頭去的,自然心里就很失望,一失望就沖動。
且喝酒累事啊。
“本王以后要滴酒不沾!”宇文皓立誓道。
顧司看著他,什麼跟什麼啊?
“牛頭不搭馬嘴,我說昨晚的事情肯定是紀王告密的。”
“顧司,做人要寬宏大量一點,原諒這些賤人,為自己的兒女積福積德,你跟那些永遠生不出兒子的人計較什麼呢?”宇文皓苦口婆心地道。
顧司哆嗦了一下,“你嘴巴真毒。”
“毒?這嘴上懟兩下算什麼?人家要我命呢。”宇文皓冷道。
“那你原諒他吧,他橫豎生不出兒子,而你是要做父親的人了。”顧司決定仁慈。
“話說他側妃不是剛死嗎?死的時候還懷孕了,怎麼見他一點都沒了傷心樣了?”顧司忽然又問道。
宇文皓淡淡地道:“凡事都需要付出代價的,他要得到,就得犧牲,他會很清楚這點,自然就可以承受一切得失。”
其實紀王妃是一個真正善妒的人,但是她要裝大方,十年之內,兩位側妃入門,最后,兩位側妃都死了。
至于府中的姬妾美人,無人能誕下孩兒,可見她是盯得有多緊。
正想著,便見穆如公公道:“傳楚王入殿覲見!”
第197章 上天賜的福分
宇文皓和顧司連忙站起來。
穆如公公瞧了顧司一眼,“顧大人還是繼續跪著反省吧,沒有旨意傳你進去。
”
顧司怔了一下,到底皇上還是偏心兒子的,人家的兒子不心疼啊。
他只能繼續跪著,為昨晚的魯莽反省贖罪。
宇文皓走了進去,紀王和內閣大臣孫庭方在里頭。
孫庭方是御書房行走的大臣,所以,他經常會在御書房出入,明元帝對他頗為器重。
宇文皓上前拜見,“兒臣參見父皇!”
明元帝冷冷地睨了他一眼,眼角的皺紋堆了起來,甚是不悅,“出息啊,堂堂親王,看看你干的都是什麼混事?”
宇文皓咧嘴,露出近乎傻子般的笑容,“父皇,您先別問罪,兒臣有事啟奏。”
明元帝冷道:“先別稟報你的破事,朕傳你進來,是有差事交給你。”
“差事?”宇文皓問道,“什麼差事?”
明元帝把折子丟給他,“自個看看。”
宇文皓拿起折子,這折子是亭江府知府上奏的,說亭江府最近土匪出沒,在亭江府附近的村莊燒殺搶掠,已經有十二人死于土匪的手中,亭江府請奏朝廷派兵剿滅土匪。
宇文皓一怔,道:“父皇,既然是派兵剿匪,從亭江府附近的大安營調派兵馬前去不就可以了嗎?”這差事,著實沒有他去的必要。
紀王道:“五弟你有所不知了,大安營的兵馬已經全部歸入水師營,大軍如今已經開拔了。”
“什麼時候的事?”宇文皓一怔,此事他為何全不知曉?
大安營曾是他統御的兵馬,都是陸戰出身的,調派他們到水師營先不說合適不合適,大安營是中心據點,進可援助京城,退可襄助豐臺營。
“五弟不記得麼?”紀王笑了笑,“此事我已經跟你說過,不過你忙于京兆府的事情,沒放在心上也是正常的。
”
宇文皓搖頭正色道:“我記得大哥并未跟我提過此事。”
明元帝道:“提及不提及,都罷了,如今匪患厲害,亭江府附近沒有駐兵,光靠衙門剿匪,是斷不可能,距離亭江府最近的軍營便是京郊大營,你們二人都曾帶過兵,且看誰去吧。”
紀王臉色微變。
宇文皓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
匪禍,只怕紀王早知道。
方才一定是極力舉薦了他,父皇才會傳他進來,讓他帶兵剿匪。
在這個節骨眼上引開他,只怕昨晚離開楚王府就被紀王府的人帶走問話了。
不過,父皇倒也不一定要他去,這大概讓他有點失算了。
果然,便聽得他嘆氣道:“父皇,兒臣愿為朝廷分憂,為百姓解難,只是兒臣因劉側妃之死,終日心神恍惚,只怕難當此大任,父皇還是讓老五去吧。”
明元帝嗯了一聲,看了他一眼,“人死不能復生,你也不必執著,那到底是個無福的人,多想無益。”
“是,”紀王沉聲嘆氣,“只是到底多恩情,一時傷心是有的,父皇請放心,兒臣會盡快好起來,為朝廷和父皇分憂。”
明元帝微微點頭,看著宇文皓,“那這差事……”
宇文皓單膝跪下,“父皇容稟。”
明元帝知道他不愿意去,當下沉了臉,“說!”
宇文皓道:“此去亭江府剿匪,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且剿匪耗時不定,兒臣看折子,亭江府也不知道賊窩藏于何處,因此此番剿匪,一月不定,三月不定,兒臣如今擔任京兆府尹一職,不可離開太久……”
紀王不待他說完,便道:“若為衙門之事擔憂,五弟大可不必,府丞可暫代你的職位。
”
宇文皓心底冷道:是的,只怕此去三五個月,京兆府尹一職會直接換人。
他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道:“父皇,不是兒臣不愿意去剿匪,而是王妃剛懷身孕,且御醫說胎兒不穩,有小產的先兆,兒臣實在不放心到亭江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