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還要對付我?”元卿凌白了他一眼。
宇文皓連忙說:“不敢,不敢,就是過過嘴癮,娘子別氣。”
“對了,鎮北侯到了沒?”元卿凌忽然想起這事來。
宇文皓道:“應該是后天吧,聽說的,我沒關注。”
只是一直命人盯著而已。
如臨大敵。
元卿凌道:“那羅貴嬪的事情希望首輔能盡快解決。”
說起這事,宇文皓還是有些郁悶,“現在我就像是一個廢物,什麼都做不了。”
元卿凌轉身抱抱他,“可憐的王爺,你是被我連累了,本來在京兆府做得好好的,如果不是我反對你娶側妃的事情,也不會連累你被父皇放逐。”
“和你有什麼關系?本來就被停職查辦了。”宇文皓說著,但是由于被她可憐,也做出了委屈的樣子。
兩人抱了一會兒,曹御醫的聲音在那邊吼,“王爺,節制,節制啊。”
元卿凌無奈地推開他,“最近他很吵。”
“忍忍吧,”宇文皓回頭瞪了御醫一眼,“節制什麼?本王就不能抱她一下嗎?”
“摟抱太緊,恐傷肚子,再者,抱著抱著,誰知道王爺會不會……咳咳!”御醫的眸光慢慢地下移。
宇文皓一氣之下,牽著元卿凌進了屋中。
曹御醫嘆氣,容易嗎?容易嗎?
過了兩日,孫王妃和紀王妃竟然結伴而來。
兩人素來不對付,這一次一同出現,倒是叫元卿凌有些意外。
不過,孫王妃言辭淡淡地道:“剛好在外頭遇到,便一塊進來了,紀王妃最近身體可好?”
紀王妃也淡淡地道:“多謝孫王妃問候,已經沒什麼大礙。”
“那是楚王妃的功勞,看來紀王妃要多謝楚王妃了。”
元卿凌聽著這一大堆的王妃,頭有些大。
孫王妃是過來告訴元卿凌一個消息的。
反正也不是秘密,所以,她也不管紀王妃在場,愁眉苦臉地對元卿凌道:“老三媳婦出事了。”
魏王妃?
元卿凌一怔,“出什麼事了?”
“昨晚從閣樓上跳了下來,摔斷了一條腿。”孫王妃嘆氣。
元卿凌想起她的病,如果病情繼續惡化下去,她遲早會死的。
孫王妃氣道:“你說她怎麼那麼傻啊?哎,老三也不知道犯了什麼糊涂,竟然不管她的死活,昨晚那個故知也不知道怎麼地滑了一下,動了胎氣,老三就一直在那邊守著那個故知,不去看她,她一個人忍受著痛楚。”
斷腿之痛,痛入心扉。
而且,大夫們也沒有什麼特效的止痛藥,中藥止痛療效稍稍慢一些,那對斷腿的人來說,確實是煎熬折磨。
孫王妃看著她,懇求地道:“你是不是會止痛?你去看看她吧。”
元卿凌點點頭,“好,我一會跟你去。”
紀王妃瞧了元卿凌一眼,“你怎麼那麼多事?這是人家夫妻之間的事情。”
元卿凌沒好氣地道:“我不是要去過問他們夫妻的事情,只是想看看她的腿傷,為她止一下痛。”
紀王妃嘀咕道:“我當初求你治我的時候,可是費了好大的勁,你這倒好,主動送上門去。”
元卿凌笑道:“人家魏王妃可沒害過我。”
紀王妃悻悻無話。
晌午,宇文皓命人過來告知元卿凌,說今日不過來了,皇上下旨,叫紀王率領百官到城門迎接鎮北侯入京。
元卿凌便提著藥箱和孫王妃上了馬車,那紀王妃竟然也說要一塊去,倒是叫孫王妃很是意外。
孫王妃淡淡地道:“你去可以,但是請紀王妃到時候嘴下留情,別說她。
”
紀王妃翻翻白眼,“我吃飽了撐的嗎?說她做什麼?我素來都是個大好人。”
這倒是真的。
她素來表面上都是大好人,見人說好話,見鬼也說好話。
妯娌三人,各懷心思,坐在同一輛馬車上出發了。
阿四和蠻兒徐一都跟著出行,曹御醫本來反對了半天,最后被喜嬤嬤勸了回去,他沒有辦法,只能頓足道:“不該出門的,馬車顛簸啊,王妃一點都不懂得愛惜自己。”
對元卿凌而言,能出門喘一口氣,開心得很。
不過,她是去看望自殺的魏王妃,露出開心之情,不是很好。
馬車抵達魏王府邸,魏王今日也要到城門去,如今已經在兵部集合。
魏王府的家臣領著她們進了魏王妃的屋中。
魏王妃屋中生著炭爐,倒是暖和的。
元卿凌見屋中裝修雅致,內外室是以精致竹簾隔開,竹簾作了畫,還在上頭題了詩。
屋中草藥味道很濃厚,丫鬟領著進去的時候,隱約可聽里頭傳來魏王妃的聲音。
是痛楚輕哼的聲音。
孫王妃便快步走進去了。
元卿凌和紀王妃也一塊走進去。
只見帳幔垂下,里頭有丫鬟在床前伺候,孫王妃已經進去,聽得她斥責的聲音,“痛吧?你說你何苦來哉?”
元卿凌輕輕搖頭,這孫王妃,方才還叫紀王妃別說她,自己倒是先說上了。
魏王妃哼哼了兩聲,“你來了?”
“我帶了楚王妃來,讓她給你止痛。”孫王妃道。
元卿凌便掀開帳幔進去了。
只見魏王妃躺在床上,頭發散在枕頭上,臉色蒼白,額頭有傷,嘴巴也腫了,很是狼狽的樣子。
她上前去,輕聲道:“很痛嗎?”
魏王妃斂住了眸色,回以輕聲,“謝謝你來,痛是有一些,能忍著……哎,其實也不是太能忍,痛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