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朋友們:“那要怎麼樣它才不怕?”
“它吃不吃面包啊?”
“翠綠翠綠的虎皮鸚鵡哎,聽說虎皮鸚鵡很聰明。”
小朋友們都學著粟寶的樣子,或蹲著或跪坐著,小腦袋湊在一起看著抽屜里的鸚鵡,又興奮又好奇。
粟寶一下子就成了班寵。
作為同桌的雪兒,都被擠到一邊去了。
雪兒氣極了。
以前下課的時候,大家都喜歡圍到她這邊來,跟她聊天。
現在全都跑粟寶那里去了!
除了雪兒,同樣不太爽的還有蘇何問。
不知道怎麼的,粟寶原本該是一個煩人的妹妹才對,可看到她被別人圍著,竟然沒有來找他這個哥哥。
蘇何問又覺得不高興!
他把書本啪一聲收起來。
雪兒聞聲,眼神一轉,走向蘇何問。
“何問哥哥,大家都好喜歡粟寶哦……粟寶好會說話,不像雪兒,雪兒嘴巴笨笨的……”
雪兒暗想:蘇何問也不喜歡粟寶的是吧?
那她這樣說之后,蘇何問肯定會說:粟寶那種小孩有什麼好喜歡的?我喜歡像你這樣的。
萬萬沒想到,小理工男蘇何問從小就有了鋼鐵一般的意志,直接戳破雪兒的虛偽:
“干嘛,你才幾歲就學到白蓮花的精髓了?來我跟前裝什麼呢?”
雪兒:“……”
她眼眶一紅:“何問哥哥,你,你怎麼這麼說我……”
蘇何問沒好氣的說道:“滾!”
他可跟他哥不一樣。
他哥蘇何聞,文科男,多少帶點虛偽的溫文爾雅——當然,這是蘇何問自己對文科男的偏見。
上次露營的時候,雪兒去粘他哥,他哥還保持著禮儀,蘇何問就覺得他不夠爺們。
真正的爺們,就該像他這樣——
蘇何問冷漠的看著還沒走的雪兒,不耐煩的說道:“白蓮花你滾不滾?再不滾我要動手了。”
雪兒咬唇,一臉委屈的走了。
這就是她一直不喜歡接近蘇何問的原因,雖然她跟他是同一個班的。
退回座位的雪兒發現粟寶身邊圍著的人更多了,他們都開心的逗著粟寶玩,小胖子甚至還占了她的位置。
恰好上課鈴響了,雪兒走過去,強忍著不高興說道:“上課了,大家趕緊回座位吧!”
小同學們這才依依不舍的回自己的位置。
下課不到十分鐘,粟寶就認識了很多朋友,她很高興!
這一節課是英語課,粟寶是真的聽不懂了,這時候有人踢了踢粟寶的凳子。
粟寶奇怪的回頭,就見到后桌的一個小朋友遞給了她一張小紙條。
粟寶把小紙條打開,指著紙條上的字,一臉認真的念:
“粟寶,你吃飯了嗎?哦,沒吃啊,等會可以跟我一起去吃雞腿嗎?”
一旁的季常嘴角一抽。
他湊近一看,只見小紙條上面寫著:
【su寶,下課帶你的烏龜和ying wu去外面玩嗎?我可以mo一下你的ying wu嗎?】
小學生一年級,字還沒學全,鸚鵡都是用拼音代替。
季常不由得嗤笑一聲。
粟寶在書包里摸呀摸,摸出一支鉛筆。
她趴在桌上認真的回復:
“好呀,我也喜歡吃雞腿,等會一起吃雞腿。”
季常看她嘴里念念有詞,但在小紙條上卻是亂涂一通,畫了兩個雞腿。
他不禁覺得好笑,摸著下巴看著粟寶畫好后把紙條折起來,遞回去給后面的小伙伴。
雪兒雙手放在桌面上,坐得直直的,突然舉手說道:“老師,唐梓航和粟寶上課傳紙條。
”
她知道英語老師是一個很兇的人,最討厭別人上課說話、傳紙條,所以粟寶一定會被罵。
雪兒眼底藏了興奮,臉上是正義的樣子。
講臺上的英語老師被打斷,看向粟寶和她身后的男同學。
英語老師是一個戴著黑框眼鏡、十分嚴肅的中年女人,徑直走下來。
她伸出手厲聲道:“拿出來!”
唐梓航小臉慘白,把手里的小紙條交給了英語老師。
英語老師展開紙條,一眼掃了上面的內容,視線落在粟寶身上。
“粟寶,誰讓你把寵物帶來學校的?”
英語老師是個性格古怪的中年婦女,自從送禮被人抓過之后,自此就將‘規矩’時時刻刻放在嘴里,還十分‘憤青’,見不得校董會巴結大股東蘇家。
所以即便早上校董會開會說了要特別照顧一下粟寶。
但她就是不。
整個年級,她教的幾個班英語都是全校最好的,成績就是一切,所以她有傲然的資本。
“拿上你的東西,出去站著!”英語老師居高臨下的看著粟寶。
粟寶沒上過課,但懵懵懂懂的意識到自己好像錯了。
原來上課不能傳紙條。
“老師,我……”
話沒說完,英語老師就把尺子在粟寶桌面啪的抽了一下,冷冷說道:“我不管你是誰家的小孩!家里多有錢!在我的課堂上,就要遵守我的規矩!”
粟寶:“……”
她是想道歉的呀!
可是再看看這個老師,眉毛直立,顴骨高高凸起,嘴唇薄而色淡。
她記得師父父說過,這樣的面向叫‘刻薄之相’。
粟寶沒有再道歉,背上自己的小書包,抱著鸚鵡和烏龜出去了。
唐梓航低著頭,不敢反駁一句,跟著出去罰站了。
雪兒高興得差點笑出聲來!
哈~
粟寶不是很牛嗎?看,照樣還不是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