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看到這場景,頓時感覺有趣,哈哈大笑。
蘇老夫人有點生氣,冷冷說道:“說什麼鬼話?要不要我把你架在爐子上烤?”
那大叔笑嘻嘻說道:“哎呀,開個玩笑嘛,別這麼認真。”
蘇老夫人板著臉,冷冷的看著他,“道歉!”
在蘇老夫人眼里,小五可不僅僅是一只鳥,一天天的相處過后已經產生了感情,已經是蘇家的一份子。
突然來個人對它說烤了它……不管怎麼樣這話都很冒犯。
那大叔頓覺無趣,嘟噥道:“真是開不起玩笑,不就是一只鳥麼。我也是喜歡它才逗它玩呢。”
粟寶從惡鬼身上收回視線,皺眉道:“伯伯,你這樣是不對的!這不是開玩笑,這是冒犯。”
蘇何問生氣道:“道歉!”
蘇何聞冷冷的看著他,嗓音頗有蘇總幾分真傳,冰寒凍人:“聶叔,打他一頓。”
蘇老夫人今天出門就帶了聶叔和兩個保鏢,此刻三個大男人立刻站出來,擼了擼袖子。
中年大叔嚇了一跳,眾人也連忙勸架:“哎喲,不至于不至于,就是說話欠了一點,別動手哈!”
蘇何聞冷冷說道:“什麼動手?我們只是跟他開一下玩笑。”
中年大叔:“……”
眼看兩個保鏢逼近,大叔頓時下不來臺,只得憋出一句話:“我道歉,哎,道歉還不行麼……對不起!”
說完自己先走了,一邊走一邊嘀咕:“什麼人啊真是,開一句玩笑,還要打人。”
不就是一只鳥,至于麼。
粟寶看那個大叔要走,連忙看向師父父。
季常道:“放心吧,跑不了。”
既然都讓她撞見了,那肯定就是跑不了的。
……一開始那個愛哭鬼例外。
愛哭鬼成了季常心底過不去的坎,這麼久了都沒找到,想到這里,季常終究是暗暗飛出去一道暗芒,把眼前這個惡鬼標記了。
蘇意深換了衣服下來了,說道:“走吧!”
蘇老夫人心底雖然不舒服,但也只能這樣了。
這種事情總不至于報警,連累人家跑一趟,又不能怎麼樣。
“走吧!”她牽著粟寶的手,摸了摸探出半個腦袋的小五:“行了,那人被我們打跑了,有奶奶在沒人敢烤你。”
蘇何問憤憤不平:“就是,誰要烤我們小五我們先烤了他!”
蘇梓晰:“考什麼?”
眾人:“……”
蘇意深帶著幾人來到食堂,食堂人的確很多,好在現在還不是高峰期,稍微排一下隊就可以了。
他讓蘇老夫人去坐著,便帶著幾個小蘿卜頭去排隊了。
粟寶抓起一個盤子:“蕪湖~排隊!”
這是跟涵涵學的。
蘇意深嘴角一抽,將粟寶抱起來,這一下粟寶就看到前面窗口有什麼菜了。
這一看,感動的眼淚就從嘴角流下來。
“我要大雞腿,我要酸甜排骨,我要炸蛋,我要蝦米炒辣椒!”
蘇意深眼底都是濃濃的笑意:“你吃得了那麼多嗎?”
粟寶摸著小肚子肯定:“可以!”
蘇意深又問:“蝦米炒辣椒是辣的,你能吃辣?”
粟寶又肯定點頭:“我行!”
小五歪頭,忍不住接了一嘴:“我行讓我上!”
蘇意深的同事路過,紛紛笑著打招呼:“呀,蘇醫生,你女兒嗎?”
“你小子,什麼時候偷偷生了這麼大個女兒?來叔叔抱!”
“不要理這個怪蜀黍,來阿姨抱!”
大家一邊排隊一邊笑鬧。
跟在后面排隊的蘇何問蘇何聞蘇梓晰:盯——
這麼多人搶妹妹,不爽。
**
另一邊。
頭上有惡鬼的中年大叔跟在自己家人旁邊,去看望手術住院的親戚。
那個親戚由于常年高血壓不治療,引起了冠心病,血栓堵塞,差點命都沒了,好在搶回來了一命。
病房里。
醫生例行查房的時候叮囑:“今天可以出院了,家屬注意了啊,病人不僅有高血壓冠心病,還合并有糖尿病。平時飲食要注意清淡,低糖低脂,香蕉橙子西瓜葡萄這些太甜的東西不能吃,或者少吃,最好就不吃吧。可以吃點甜度不是很大的水果比如黃瓜這些蔬菜類水果可以。”
病人的女兒連忙點頭,然后用心記下,筆記上寫滿了一頁注意事項。
另外幾個子女忙上忙下,辦理出院的事情。
這時候親戚來看望了,帶著一籃水果,大家七嘴八舌的問候和關心,又談及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這個要細心一點。
病人準備出院,心情也好了很多,樂呵呵的說自己女兒照顧自己的事,似“埋怨”似的說:“她呀,這不給我吃那不給我吃。”
那大叔突然嗤笑一聲,朗聲說道:“五叔我跟你說,沒什麼不能吃的!不吃好點能好?你別聽醫生的,你女兒也是,有東西不給老爸吃,一點都不孝順!有這樣做女兒的嗎?”
眾人:“……”
病人的女兒隱忍著,說道:“表姐夫,這話不是這麼說的,我爸現在這個身體狀況就是不能吃高糖的東西,不是我不孝順,也不是我不給我爸吃。”
那大叔一臉無所謂:“沒有這樣的說法,哪有不給人吃的?這些醫生最怕麻煩,干脆告訴你這不吃那不吃,其實都沒事的。”
一邊說還一邊跟病床上坐著的老人家說笑:“五叔出院了,等會回去我跟你喝一杯慶祝一下!”
病人女兒都無語了。
拉一個剛出院的病人喝酒,你怕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