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最后沒如愿,柳云湘也就懶得跟她廢話。
來到鎮國公府,柳云湘帶著謝文晴先去拜見了鎮國公夫人,寒暄了幾句后,她們就從待客廳退出來了。
謝文晴說是去找自己小姐妹玩,扔下柳云湘就跑了。
她也樂得清靜,帶著謹煙往花園偏僻處去了。
柳云湘最近嗜睡,逛了一會兒就困乏了。前面有個花廳,柳云湘看到里面有矮塌,便再走不動了。
這一覺沒敢睡太久,等她醒來,赫然見嚴暮坐在床沿兒,手里拿著一把黑金彎刀把玩。
她揉了揉眼睛,四下望著:“謹煙呢?”
“我讓她去外面守著了。”
柳云湘皺眉,謹煙不會放下她一個人出去的,正要起身,那把黑金彎刀卻架到她脖子上。
“你!”
嚴暮鳳眼一瞇,嘴角帶笑,“你猜這刀刃上有沒有毒?”
“什麼……什麼毒?”
“火蛇毒。”
柳云湘心下一哆嗦,他在懷疑她。當然只是懷疑,如果確定是她下毒的話,此刻她估計都進鬼門關了。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不懂?”
柳云湘抬頭,無辜的看著他,“你別這樣,我害怕。”
他笑了一聲,“我怎麼覺得你最近的膽子變大了?”
說著,他眸光流轉,黑金彎刀往下,慢慢移到柳云湘衣帶處,輕輕一挑。
柳云湘忙要伸手捂著,被嚴暮抓住了,很用力的抓著,手骨都疼了。
“嚴暮……”她軟軟的喊了他一聲,眼睛都紅了。
嚴暮嘴角的笑更冷了,黑刀繼續往下,又挑開了一條衣帶。因為是春衫,只有一層,里面的內衣露了出來。
他眸光愈深,戲虐中帶著幾分狠。
柳云湘身體微微顫抖著,可她咬緊牙關,堅決不能承認。
這時外面有腳步聲,而且越來越近。
柳云湘一下慌了,用力扯住嚴暮的衣袖,“嚴暮,怎麼辦?”
下一瞬,她被嚴暮摟住腰,在門推開時,藏到了簾子后面。那兒有個放花的花架,嚴暮將她放到上面,同時狠狠吻了她一下。
柳云湘緊張的攥緊他袖子,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嚴大人,你在里面嗎?”
這……這不是謝文晴的聲音!
“呵,原來是你侄女。”嚴暮低低笑了一聲。
第二十四章 反正死不承認下毒
柳云湘看到自己衣衫不整,又被嚴暮這狗東西摟在懷里,臉不由爆紅。
“不能被她看到……”
“哦?”
“你不怕辱及官譽?”
“你覺得我怕?”
柳云湘咬牙,臭名昭彰的人當然不怕。
“嚴大人,我看到你進來了。”謝文晴進了里間。
柳云湘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再看嚴暮卻笑的得意,似乎很期待被謝文晴撞破奸情。
謝文晴又喊了一聲,他竟要回答,嚇得柳云湘忙堵住了他的嘴。
情急之下,她用自己嘴堵得,隨即后悔不已。
嚴暮一聲笑噎在嗓子眼兒,而后托起柳云湘,深深吻著,手也順著解開的衣衫探了進去。
謝文晴見屋里沒人,失望的出去了。
而這邊柳云湘被嚴暮欺負的狠了,突然一陣惡心上來,止不住干嘔起來。
嚴暮忙放開她,“怎麼了?”
“我……難受……”說著,她就哭了。
“哪里難受?”
“哪里都難受,昨晚腰酸腿痛睡不好,你莫名其妙沖我發狠,我心里也難受。”越說越委屈,她小聲哭了起來。
嚴暮瞇眼,“你想用這招轉移下毒的事?”
“什麼下毒……我……嘔……”
柳云湘是真沒忍住,一下吐了出來,而且準確無誤的吐到了嚴暮身上。
“你!”
“要怨就怨你自己,誰讓你……讓我懷孕的。”
柳云湘趁著嚴暮臉都青了,趕忙掩面痛哭:“我根本不知道下毒的事,你冤枉我。”
“我怎麼知道你那晚會受傷,怎麼提前準備什麼火蛇毒,我又沒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你不就是厭棄我,想殺了我,找什麼破爛理由。”
嚴暮已經脫下外裳了,吩咐守在外面的江遠去給他拿衣服了,此刻被柳云湘哭得腦仁疼。
“別哭了。”
“我都要死了,還不能哭會兒?”
“我不會殺你。”
“今天不會,那明天呢?你這般陰晴不定,也許哪天不高興就殺了我,可憐我都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了,我怎麼這麼慘,嗚嗚……”
嚴暮揉揉額頭,看她哭得這麼慘,倒是真的可憐無辜。
“咳咳,好像有人來了。”
柳云湘忙閉住嘴巴,因收的太快,還打了個哭嗝。
嚴暮低笑一聲,上去將她抱到桌子上。
“你做什麼?”柳云湘防備的用手擋著嚴暮。
嚴暮拍開她的手,給她系衣帶。
“你常惡心嘔吐?”
“嗯,吃不好睡不好。”
“那你還要這個孩子?”
“……”
“為什麼?”
柳云湘擦了擦眼淚,“我想老了以后有兒孫繞膝。”
“你這麼年輕就想老了以后的事?”
“一輩子很短的。”
“是麼?”
“甚至有一些人,看著高高在上,風光無限的,沒準也就三五年的命數了。笑到最后的不一定是英雄,但一定是活得久的。”
嚴暮挑眉,“我怎麼覺得你在咒我?”
柳云湘哼了哼,“我干嘛咒你,你死了對我有什麼好處。”
“那我活著呢?”
“你活著就活著唄,也不關我什麼事。”
嚴暮給她系好衣帶,見她珠釵歪了,便取下來重新戴上。
“這珠釵太素。
”
“我要是戴一朵大紅花,豈不被人戳脊梁骨。”
“由他們說去,何必為別人的嘴所累。”
“我又不是你。”落得生前身后都是罵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