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他問。
“陸先生,我……”
她小手抓住男人的勁臂半晌不知該怎麼說才好,甚至有些難為情。
“我,可能把床單染臟了。”
陸以琛低頭,果然看到被單上一抹血紅,立刻便明白這丫頭的生理情況,大掌順勢揉了揉她的腦袋瓜毫無責怪她的意思。
“沒事,我來清理。”
“不用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喬愿羞得用手遮住床單上的那片紅。
何況內褲也染上需得去換洗,她欲要起身卻感到腰肢一緊,陸以琛把她抱起來,沉重的呼吸在耳畔縈繞。
“去換下來,我來洗。”
“不要。”她在他懷中垂下眼眸小臉紅的幾乎快要滴血,“女孩子的貼身衣物……哪有交給你一個男人碰的道理。”
想想都覺得羞愧難道。
“傻瓜,我是你老公做這些天經地義,何況夫人手傷不宜沾水,生理期更碰不得水,我不碰誰碰?”
喬愿羞得愈發抬不起頭,“我是怕你嫌臟……那畢竟是貼身之物。”
“不許胡說。”陸以琛俊龐溫和,“你是我夫人我怎麼會嫌你,何況你都不曾嫌我窮不嫌我名聲爛臭更不嫌我整容,我哪來資格嫌你什麼?”
提及整容。
喬愿愣了一下抬眸,“陸先生,真整容過?”
“嗯。”
“可是根本看不出來,陸先生這張臉太自然了根本不像是刀刻的。”
陸以琛心頭苦澀,“你介意我整過容嗎?”
“當然不,整得帥也是實力的一種,運氣也等于實力,多少人想整成這樣都失敗了,陸先生不要去管別人說什麼那些人一定都是嫉妒你。”
她的話總是那樣讓人舒心,陸以琛嘴角揚起一抹淺淡彎弧,“夫人說的,都對。
”
喬愿怔怔看著眼前的陸以琛,剛才還在害羞的小女孩這會已經完全放松下來。
人人唾棄的陸以琛,在她看來除了窮、聲名狼藉外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好男人。
少女心動,總在一瞬,可往往不易察覺。
喬愿去換洗了身上的衣物,等到陸以琛清理好床單便因太累太困再次沉沉睡了過去。
陸以琛看著她熟睡的模樣,薄唇微揚。
從前,他養在身邊的小丫頭如今真的不記得他這張臉了,她的世界里似乎再也沒有她的司寒哥哥了。
不過也好,若她永遠記不起過去,他便永遠以陸以琛的身份守護。
這會,紀渺的一通電話拉回陸以琛的思緒。
“七爺,關于老楊燒烤店和那幫鬧事的人,該安排的我已經安排該處置的我已處置,只是還有一件事……”
“說。”
“您也知道,這段時間厲老爺子一直在為您安排女人,并且為您安排了一場國際式的選秀盛宴時間就定在下周,老爺子讓我告訴您屆時必須到場。”
第022章 寵妻狂魔七爺上線
呵。
這老頭子還真能折騰,人在病中還能這麼著急給他找女人?
陸以琛自然明白,什麼選秀盛宴不過是公開式的相親宴罷了。
“你去回稟老爺子,他若喜歡自己去便是,我厲司寒恕不奉陪。”
“可是,老爺子說如若七爺您不肯,他那病便不治了,哭叨著說自己愧對祖宗,一族掌權之人竟無后繼之人他老人家管教無方也沒臉活著了。”
“那老頭真以死相挾?”
“老爺子是這麼說的。”
紀渺只負責傳達老爺子的話。
陸以琛眉心深處隱隱作痛,從沒人敢以死要挾他什麼,整個家族唯獨老頭子。
不過這諾大的厲氏家族,只有這老頭子能讓他感覺到一絲絲親情。
所以,縱使他陸以琛再冷心冷情也不會不顧他老人家。
“讓人安撫好老爺子的心情,讓他老人家好生養病治病!”
“那意思是,七爺您接受選秀?那喬愿小姐……”
“我自有分寸。”
“嗯明白,那七爺時間不早了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
“等等,問你點事。”
“七爺您問。”
“小女生生理期怎麼調理?”
“這個啊。”
紀渺一聽便知七爺這是操心著為小嬌妻討問呢,他紀渺是有婦之夫,女性這方面的問題多多少少還是懂得一些的。
“七爺,喬愿小姐有身體不舒服嗎?”
“那倒沒有,能吃能睡。”
“那身子骨應該挺好的,如果沒有經期不調或者不舒服倒不需要特地去調理。”
陸以琛低啞的“嗯”了一聲,漆黑深沉的視線不經意掃向喬愿的梳妝桌臺那邊,梳妝桌柜上擺放著一瓶幾乎快用完的大寶霜。
“我再問你,大寶霜聽過嗎?”
紀渺聞言,眉頭一蹙。
“那就是一種適合平民老百姓用的普通護膚品,挺實惠的,不過這年頭應該很少人用這個了。七爺問這個做什麼?”
“你推薦推薦,什麼牌子護膚品更適合20歲左右的女生,不許太貴。”
“這個嘛……”紀渺有些為難,“七爺您等等我打電話問問我太太,我太太倒是護膚專業人士一定給您個滿意答復。”
紀渺心知肚明,七爺這是想把這世間最好最適合的東西給喬愿小姐。
但又怕那丫頭心生疑慮。
怕她過慣平凡人的生活,太昂貴的物質她會不習慣,過高的消耗怕她會接受不了。
“算了。”
陸以琛左思右有些頭痛。
今日喬愿與他提及過,周末休息可能會陪小姐妹出去逛街,那倒不如讓她自己挑選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