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睜眼時,葉梔正在一旁玩手機,她身上還蓋著葉梔的衣服。
“醒了?好受點沒?”葉梔摸摸她的額頭。
楚安晴看著窗外的景色,好一會才辨認出這是她住的小區。
整個小區因為是新開的樓盤連路燈都沒有,她能看出來都是因為葉梔開的遠光燈。
“上去和我一起睡?”楚安晴誠摯的邀請。
“得了吧,我們家老佛爺還等著我呢,改天再來寵幸你。”葉梔抽回自己的衣服,驅趕她下車。
第8章 還錢
楚安晴不跟她客氣,拿起自己的包向單元門的方向走。
葉梔把車開走后園區內又變成漆黑一片,她打開手機上的手電筒不緊不慢的走著,卻總感覺有人在她身后跟著。
越是這樣想,楚安晴就越害怕,腳步飛快,直到進了單元門,乘坐電梯上去進了家門,她懸著的心才算放下來。
坐在玄關處的換鞋凳上,楚安晴連鞋襪都沒來得及脫,就開始從購物網站上下單,防狼噴霧之類的防身用品。
她有點后悔買這套房子,自己離開虞城好幾年,對這里都不是那麼的熟悉,又沒有經驗,盲目的投資才導致今天這個下場。
一整個禮拜,楚安晴都按時的上下班,修改封面插畫,小姨也并沒有來找她。
她想著顧一舟雖然沒答應她的請求,可也確實沒有告訴其他人她回到虞城的這件事,她暗自松了一口氣。
她這樣的人,回去干嘛?讓別人戳小姨的脊梁骨嗎?
楚安晴拍了幾下臉,讓自己認真投入到工作當中,今天把顧一舟這一期的雜志配好圖,就到雙休日了。
而這一階段的工作結束以后,從此他們也不會再有任何牽扯。
時間接近凌晨,顧一舟還在酒吧沒有離開的意思,手里的酒就好像是水一樣,喝個不停。
霍星野從家里到酒吧的時候,顧一舟都已經站不起來了。
“這麼晚叫我出來,還就有我們倆。”他坐在旁邊把顧一舟扶起來。
“有件事,我不知道該和誰說,想來想去也只有和你了。”顧一舟倚在卡座上,眼神迷亂。
“你快說,我老婆還在家等我呢。”
“楚安晴回來了。”他闔著眼,艱難說出她的名字。
“什麼時候的事?”霍星野來的有些急,想喝一口酒潤潤嗓子,想起了懷孕的妻子只好叫服務員拿了一瓶礦泉水。
“她說是半年前。”
“半年前?那看起來她是真不想和我們這幫人有什麼聯系了。”
“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結婚了。”顧一舟有些頹廢,換了個姿勢,頭埋的低低的。
霍星野倒是有些意外,“她親口和你說的?”
顧一舟搖了搖頭,“我看到她無名指上的婚戒了。”
霍星野嗤笑了一聲,“你還挺純情的,戴無名指就一定是結婚了,她親口承認了?你就在這顧影自憐?”
顧一舟得說的啞口無言,“那你老婆的婚戒戴哪里?”
“她是醫生,不戴首飾。”
“……”
“如果真的放不下,去問,去找,要不看到結婚證,要不看到她男人,別在什麼都不清楚的情況下,先把自己喝死了。”
顧一舟仿佛醍醐灌頂,搖搖晃晃的從酒吧里出去,某人在身后喊,“你沒結賬!草!”
凌晨一點,楚安晴才把手頭的工作都搞完,把修改好的圖片發進主編的郵箱里以后,她才收拾東西離開公司。
這個時間公交車都已經收車,她只能打車回家,自己所有的積蓄都用來買房子,所以平時她都很節省,如果沒有很著急的事兒,連打車都舍不得。
美術編輯這個工作賺的不是特別多,但是好歹周末雙休,還給繳納五險一金,最重要的是早上十點才上班,對于她這種無欲無求的人,已經很滿足了。
她讓出租車停在小區門口,沒讓師傅往里進,不然又得多掏幾塊錢。
小區門口離她住的單元并不是多遠,走兩步就到。
楚安晴完成手頭上的所有工作,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腳步都格外輕快。
剛進了單元門等電梯的功夫,她就被一股蠻力拖拽到角落里,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迎接她的是狠狠的一巴掌,她沒有防備的被打倒在地,這才看清楚來人是誰。
男人拽著她的頭,迫使她抬頭仰視他,“離婚以后你過的很得意?走路都哼著歌?嗯?”
楚安晴喉嚨里感覺到一股腥甜,媽的,下手還是這麼狠,她啐了一口,看著地上的血唾沫,“是啊,你也知道我們離婚了。”
“把錢還給我!臭婊子。”張馳使勁的扯著她的頭發,拽的她頭皮發麻。
“錢?別忘了那是不讓你進監獄的賠償,你還有臉管我要錢?我勸你松開我,別忘了我向警察局申請了保護令。”楚安晴伸手去夠他的手,卻被他狠狠的踹開。
張馳面目猙獰,“如果不是你水性楊花,我會離婚?臭不要臉的東西。”
楚安晴疼的倒吸一口涼氣,“我們為什麼離婚你不知道嗎?你從陽城找到這,是嫌那里的牢飯不好吃?”
第9章 害怕
“草,你他媽的。”
楚安晴看著男人高舉的手,恐懼的閉上雙眼,預想的痛楚并沒有傳到她身體的任何部位,連帶著頭頂都一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