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那年有一天早上,他接到了國內來電國內當時是晚上,對面說‘老板,你讓我們跟的女孩子遇上麻煩了’還有一次,一個看起來18歲左右的男生偷偷的跟在女孩后面,也被他趕跑了。
如今想想當年被他趕跑的人,應該是前幾天的人吧。
紀晚心見沙發上的男人沒反應,走到冰柜又重新拿了幾瓶酒,走到男人身旁把酒遞過去,“不是想喝嗎?來一起喝!”
男人接過她手里的酒,她又開口:“盡興喝,喝完明天給我振作起來聽見沒?”
尤君寒從小就是屬于別人家的孩子,唯一不足的是他有暴躁癥,從當年尤爺爺說完那些話之后她就察覺出他喜歡她。
三番四次勸他,不聽。
尤爺爺讓他保護好那個女孩子,所以那個男生的存在他何嘗不知?
尤君寒始終一個姿勢一動不動,突然他挺起身雙手撐著膝蓋敷在雙眼上,“為什麼明明她什麼都沒做,我卻愛不上任何人?”
他何嘗沒試過放棄?有一年的時間他讓自己屬下保護她,只要護她周全,其他不用找他。
可是……
盡管生活中沒有她的一點點線索,他遇上任何女人,他提不起一點興趣。
他這十幾年識得千千萬的女人,卻始終只對她一個人。
紀晚心一杯酒下肚,烈火攻心強忍著淚水開口:“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男人jojo嘴里小聲念叨著:“以后真的只能在背后。”
————
夜晚華燈初上,整個城市都在昏暗夜色里泛起漣漪燈火。
江邊有一對對情侶,也有父母帶著孩子。很靜很靜,靜的可以撫平內心的煩躁。
許久未來江邊,平靜的湖面上泛起漣漪,波光粼粼的閃動,感受著夏日的味道。
這幾天女孩一直在屋里,祁輕寒怕女孩真的憋出問題,晚飯時連哄帶拐把小姑娘騙了出來。
慶川夜色真的很美,應鹿尋也明白他的心意,只是……
她的內心有兩個小人在斗爭。
兩個在打架還沒分出輸贏。
女孩在神游,一雙大手牽著她的小手,低沉磁性的聲音呼喊著:“寶寶”
他喚了好幾聲,女孩終于聽見了,“嗯?”
“祁輕寒”
“我在”
女孩側頭深情的和他對視,帶著些許試探,“你會不會像我母親一樣離開我?”
“你會一直陪著我嗎?”
他的瞳孔驟然一縮,隨后目光柔情似水,毫不掩飾眼底濃厚的情意,“應鹿尋,時間會證明一切。”
有些話說多了,沒有用不是嗎?
他會用時間證明。
兩人坐在江邊的石凳上,她凝望著江面,“我畢業也想從事心理學專業,我想成為像晚心姐一樣的人。”
她也想救更多的人,因為她也想扶別人一把。
祁輕寒呆滯一瞬,他的女孩不喜歡麻煩別人,會為了別人著想,永遠都是小心翼翼的。
可是,他更希望他的女孩也可以做個小孩,依靠他。
他不能對她步步緊逼,他只能慢慢來,讓她有一天遇事可以往他身上靠。
“只要你喜歡,我都支持你。”你想摘星星我都給你摘下來。
祁輕寒感受到女孩的小手握緊了拳頭,隨后女孩開口:“祁輕寒,我會不會一直生病下去?
祁輕寒,我確診六年了,醫生說可能永遠都不會好。
六年之間我一直從心底抵抗接受治療,最怕的就是不愿接受治療。”
女孩睜著大大的雙眼和他對視,臉上綻開如鮮花般明媚的笑容,聲音溫柔似水的說:“祁輕寒,我只有你了。”她只信他了。
他的頭抵著女孩的額頭大手握緊她的小手,“傻瓜,會好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之后幾天應鹿尋比前幾天好許多。
紀晚心期間來了一次,和祁輕寒說‘她現在比之前更排斥我,不過她愿意把手伸給你。’
話里話外的意思,他又如何不懂?
他還記得父親去世的第三年,很多人給母親介紹母親一一拒絕了。
祁輕寒和母親說:“媽,如果你能幸福我尊重你。”
母親對祁輕寒說:“小寒,你是我最后活下去的希望。”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沒有他,母親就去陪父親了。
那時祁輕寒才十七,年少的暗戀他并不知道‘愛情’是什麼,可是在如今的他卻幡然醒悟。
祁輕寒坐在電腦桌前看向沙發上玩手機的女孩,沖著她招手,女孩乖乖走到他面前就被一把抱起坐在他腿上。
他抬頭眼眸含情,“寶寶,明天該去學校了。”
有點舍不得,不能天天抱著她了。害怕她在學校出事不告訴他,還擔心她的生活,才幾天以后可怎麼辦?
女孩臉頰羞紅無處可逃,一頭栽進他的懷里,見女孩如此反應他笑得眉眼彎彎,可懷里女孩卻絲毫不說話。
“以前都沒見你害羞,現在害羞了?”
他惡劣的調侃著。
“我……”
她不知所措。
祁輕寒不再調侃正經起來,“我過后一段時間很忙,你回學校后有事或沒事都要我說。
想我就給我打電話,我忙完馬上來找你。
心情不好不要多想,你把我當做垃圾桶,你可以傾訴所有,我會認真聽。”
女孩從他懷里跳了下去走到沙發上,拿起桌子上的小零食,邊嚼邊說,“你好啰嗦哦!我爸都沒你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