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燼收到了消息,連忙起身離開圖書館,路過廁所時有個身影從女廁走了出來。
一眼望去,有些眼熟,白燼想不起來是誰,這個時候扶久雨那有急事。
他顧不得多想。
白燼趕到時,兩個女生蹲在圖書館后面的草地上,扶久雨蹲在她前面,安撫著應鹿尋。
應鹿尋平時嘴角微微揚起,讓人看不出她是心情不好還是好。
可能是本身唇形如此,應鹿尋當時發病,又或者是那幾次的受傷,白燼都在。
現在的她卻和以往不同,那是心理疾病患者的死寂,眼神里的痛苦和無力,一眼了然。
前兩天祁輕寒把應鹿尋指甲剪了,現在才不會掐出血。
但是那小手,卻泛白。
白燼懂了,應鹿尋應該是看到了什麼,導致她又發病了。
他想拿起手機給祁輕寒,一聲制止卻比她提前了,“別打……不要讓他擔心,我沒事的。”
白燼不敢上前,靠在墻上,等著她們。
女生說話很小聲,白燼靠在這一點聲音都聽不到。
學校有什麼會讓她發病?白燼想不到。
應鹿尋這段時間在祁輕寒的照顧下,病情穩定了許多。
一瞬間的發病?可能性不太大。
又或者是看到了什麼畫面?
這個想法讓白燼聯想到剛剛女廁門口的女生。
那女生給他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當時那女生走出來的時候帶著一股煙味。
很嗆。
祁輕寒身邊的人都對煙味較為敏感。
因為他們都不抽煙,連應鹿尋現在也少之又少。
慶大里很少有抽煙的人,女生男生都一樣。
那個女生并沒有見過,至少在慶大那又會是她嗎?
第55章 替她遮傘
下午上課時,應鹿尋就一直盯著任雪坐的地方發呆。
應鹿尋想幫她,但是不知從哪下手。
煩躁的連連抓頭發。
中午的事情到最后祁輕寒還是知道了。
應鹿尋說的,當時已經緩一點了,所以她就選擇了那時候給他發消息。
下午扶久雨和應鹿尋只有一節課,下課后扶久雨先噠噠噠從樓上跑下來,到她的教學樓等應鹿尋。
剛好撞上了祁輕寒,偶爾扶久雨能撞到來接應鹿尋的祁輕寒。
但是現在他穿著一件黑色連帽衛衣,一件黑色褲子,一雙運動鞋。
……
難得他不穿西裝,但是又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說不上來。
祁輕寒徑直走向扶久雨,不等他開口,“你知道了?”
“她上課的時候告訴我的。”祁輕寒回答:“她初中時被校園暴力?”
祁輕寒初中到高中都沉迷在學習,撐死了就是看她的時候,沒在學習。
他身邊的朋友也都算乖學生,所以很少和那些人扯上關系。
所以這種事情他并不知情。
應鹿尋上了一節課,他就花了一節課的時間緩這件事。
他明白了,明白為什麼當初初二時有段時間在學校遇不到應鹿尋。
還有那天胃疼貧血,被他發現時那個街道很偏僻,雖然說在一中旁邊不遠,但是那個地方比較雜亂。
他那一次真的是碰巧,祁輕寒去那個街道買東西,才遇到的她。
“對,我也是后來和她熟了才知道的。”扶久雨,好一會才回他。
扶久雨見他沒回,繼續說:“我和她正在熟悉,是在初二她慢慢不曠課時,她一段時間在我們班很出名……
因為曠課,出名的原因很簡單,她平時就是個乖乖女,偶爾說說笑笑,沒人猜得到這樣一個人會和曠課扯上關系。”
扶久雨一邊說著就看見了應鹿尋從樓梯口走下來了。“她應該會和你說。”
說完最后一句話,扶久雨恢復了往常模樣,直勾勾撲向應鹿尋。
應鹿尋習慣了她每次直接撲過來,兩手接住她,扶久雨說:“回家還是再出去玩會?”
“等會。”
扶久雨聽她這個弱弱的語氣,就知道她上課肯定又想了什麼。
從她的懷里起開,她順勢挽住扶久雨的手,走向祁輕寒。
應鹿尋抬頭水靈靈的眼睛凝視他,眼角微微泛紅,不是很明顯,“我想幫她。”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一個人,該怎麼幫她。
可是她本是受害者,她也會害怕那群人。
她哭過。
在祁輕寒腦子里的第一個想法。
他的心中有說不出來的滋味,就像吃掉了一個很苦的東西,在他的胃里無限翻滾,他想把這抹苦澀咽下去。
可是卻在他的心里翻江倒海。
祁輕寒低下頭,捧著她的臉頰,“我幫你,我們想辦法。”
‘我給你手,你伸出來好不好?’
一節課的腦活動,在這一刻徹底崩塌。
只留著她臉上的笑意,溢出滿足的愉悅。
“那我們去益禾堂吧?”扶久雨最擅長打破這種氣氛,立馬跳了出來。
祁輕寒牽過她的手,往青協的辦公室走,“不用,我找了紀晚心。”
他想了辦法了。
最好的就是讓紀晚心出面,紀晚心并不屬于老師,只是在慶大。
這樣的話,對于任雪來說也不會有那麼強的戒備心。
應鹿尋晃了晃祁輕寒的手,“晚心姐今天不是不值班嗎?”
“對,所以去青協的辦公室,這個時間點沒人。”
——
青協辦公室
任雪輕輕敲了下青協辦公室門,得到回應后,低著頭走了進去,“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