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輕寒穩如泰山,仰起頭,“當年你決定走的時候……比我更疼。”
事情結果出來了,任雪也不會受到威脅了。
最后那個墨綠頭發的女生,最終還是找到了祁輕寒。
她是祁輕寒的初中的同學,但是和他并不熟,高一上半學期末,那個女生給應鹿尋發了一條消息。
“我是祁輕寒的女朋友。”
祁輕寒并不知情,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是她病發的時候。
他說的話沒錯,決定離開新軻的時候,她已經放棄了祁輕寒。
不是不喜歡了,而是放棄了。
這天祁輕寒告訴她,當年的事情。
那兩年多,祁輕寒其實也恨過她,恨她最后不留消息的走了,恨她手機號和任何聯系方式全換掉了。
可是,剛開始的應鹿尋亦是如此。
感情這東西,糾纏放手糾纏,說不清。
當祁輕寒再次遇見應鹿尋時,當應鹿尋答應了他時。
兩人就已經放下了,那過往的種種誤會。
扶久雨和白燼這幾天在偷偷的謀劃大事。
五個人湊在祁輕寒的公寓探討。
“會不會太早了。”申歸塵話落,祁輕寒不以為然搖頭否認。
還有十五個小時的反悔時間,扶久雨抱膝沉思。
“不早,我比較想直接最后一步。”白燼若無其事的樣子。
啊?
震驚應鹿尋一百年,她張大了嘴巴,“你確定不會被揍?”
“會被揍,所以我才一步步來。”被揍算輕的,估計腿都會給打折。
申歸塵語氣輕蔑地說道:“那我們還應該夸你一下?”
呸,不要臉。
“夸!我都23了。”
“好大哦——都23了。”申歸塵仰頭大笑。
兩人越說越不正經。
應鹿尋扯了下祁輕寒的衣角,“想什麼呢?”
祁輕寒抽出思緒,將女孩抱住,“想你。”
確實沒錯,在想他應該怎麼做。
不過,明明養的那麼好,怎麼越來越瘦了?
“那你準備好了?”申歸塵冷靜的問他。
祁輕寒蹭了蹭她的脖子,慵懶地說道:“你覺得他是來問我們該怎麼辦的?”
很明顯不是。
白燼是來通知他們的。
某人還在沉思,應鹿尋從祁輕寒懷里掙扎出來。
突然回來一陣風吹過,空落落的。
兩人開始說悄悄話——
“我覺得太早了。”扶久雨的話帶著點遲疑,還有些憂心。
這種事女生難免有想,都說理智的女生占絕大部分。
這是實話。
應鹿尋字斟句酌地說道:“他現在只是想確定關系,但是你們還早,只是有些問題我也幫不了你。”
話只能言盡于此,其他的都靠他們自己。
有一點是兩個人畢竟青梅竹馬,雖說其中幾年不怎麼聯系,但是很多事情大家都一清二楚。
感情這種東西,外人沒法插足。
扶久雨回了公寓后有點餓,自己上了廚房煮夜宵,她和應鹿尋一樣喜歡蒜蓉的。
“久久——”一個大掌環住了她的腰,炒菜的手差點把鏟子抖掉。
她把白燼推開嬌嗔道:“你出去油煙重。”
白燼摟著她的腰,捆住不想動,“抱抱,累。”
“真的要和叔叔阿姨說嘛?”
白燼一怔,摩挲她的耳朵,“也可以,那我們明天回去偷戶口本,先斬后奏~”
酥麻感傳遍全身,急忙側過頭繼續翻炒,“那……就按你說的吧。”
在談下去估計下個禮拜舉行婚禮都有可能。
所以干脆放棄掙扎。
白燼的意思是,明天過生日剛好兩邊父母都會過來慶川。
趁機告訴他們,然后把結婚的事情,定在畢業之后。
按照白燼的意思就是,“省的跑掉。”
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把小龍蝦出鍋。
扶久雨和應鹿尋久了,兩人認識的朋友很少,跟人跑這事……
可能性太小。
吃夜宵時,扶久雨突然想起一個人,問他:“你和祁輕寒都有了,那之前申歸塵說的那個女孩子是誰啊?”
申歸塵平時看著沒心沒肺,說說笑笑自在逍遙。
但是沒想到還有這一面。
“高中時,他考上了二中,而我們在一中。他本就比我們大一屆。
也是元旦那天我們才知道的這事,后來我們兩試探性的問他。
他說高考結束后,那個女孩消失了,他一直找,找不到,給她發的最后一句消息是:‘如果我能等到你回來,那我們結婚好不好?’
那女孩跟他說好,可是從那條消息后,他再也找不到她了,連消息都斷了。”
直到上了慶大,三個人在同一個學校,起初兩人一直以為申歸塵性取向有問題,又或者是不婚主義。
也是直到跨年夜當天,他們才知道的。
三人性格極其相似,有什麼事都瞞著,不喜歡說。
但是祁輕寒和白燼畢竟是同一屆,待久了有些東西看得出來,不用猜。
申歸塵雖說也是一起玩的久,終歸不是同一屆,時間什麼的還是有沖突的。
她語重心長地說道:“他還一直等下去嗎?”
這世上,哪有幾個人真的會這樣死心塌地的等下去。
實在是有點驚掉了扶久雨的下巴。
白燼說了句,不合時宜的話,像是疑問句,“你不覺得我們五個人很像嗎?”
像?
哪像?
“嗯?我覺得不像。”
白燼自顧自地說著:“祁輕寒初三開始喜歡應鹿尋直到大三,我們三個里面,他是一個,并不缺追求者的人,可是被他拒絕的數不勝數,但他依然等著應鹿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