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會疑問,“為什麼剛開始葉為雨不怕?”
葉為雨和應野川本就是夫妻,他了解應野川,外冷內軟,其實他很容易心軟。
況且這些條條框框應野川并不懂,這個葉為雨最為明白。
所以會走到上訴這條路,是她所沒有想到了,因為應野川他通常都是按照自己的腦子,去走下一步。
這一步并不是他腦子所想。
重婚屬于刑事,少則兩年,也會留案底。
葉為雨畢竟和那個男人有了孩子,做為母親,也會為了孩子著想。
只要她還有人性。
調解這個結果,也是在預料之內,也不是。
從應重回新軻,知道了葉為雨要調解,這邊并沒有立馬答應,而是直到現在都是僵硬著。
但是讓應重不理*解的事情,“所以她只是不愛應鹿尋這個女兒,對吧?”
可是現在的應鹿尋并不會想這個,他只想替父親,擺脫了這個女人。
身旁的椅子動了動,于子衿坐了下來,離上課時間還有二十分鐘,見人在發呆,輕輕敲了下桌面,“聽老張說,你要請假半個月。”
男人的聲音響起,應鹿尋回了神,“對,家里有事。”
于子衿捂著嘴,似是調侃,聽著卻很負責任,“那到時候我拍個視頻,發你。”
他說的是上課的。
應鹿尋是班級公認的,特別喜歡心理學,老師上課講東,下了課她問西。
總能走在課程前面。
有一些于子衿并不了解,他只知道半個月課程會落下。
所以趁她離校前,來找一趟應鹿尋。
于子衿之前也干過這事,就是一個班級同學,腿骨折了,醫院待了三個多月。
他周末就會去醫院,給他帶飯,幫他補上課程。
受傷的那個同學是個男生,回了學校后,于子衿每天不厭其煩的扶著他上課,回宿舍,吃飯。
許是因為有了于子衿這個榜樣,班里的男生對比開學,愈加照顧班里的同學。
應鹿尋難得跟著他的話走,帶著點笑意,“好啊,那麻煩班長了。”
上課后,于子衿坐在她身旁,中間隔了一個位置,于子衿旁邊還坐了幾個男同學,
這節課馬克思主義,于子衿眼神望了一眼身旁,果然睡著了。
應鹿尋偶爾上課喜歡睡覺,最經常的是公共課
專業課很少睡覺,比誰都活躍。
祁輕寒今天事情少,早早到了學校,手里還提著杯奶茶,等她下課。
“叮鈴鈴——”
鈴聲響起,一批一批的人走下樓梯,慶大的樓梯口,有一面只有半邊墻,夕陽暖暖的照射在樓梯上,人群流動中。
這應該就是青春,可是祁輕寒沒有機會體驗青春,因為他要努力。
沒有機會停下來看看,這個青春究竟是什麼模樣。
于子衿下課時,拍了下身旁的應鹿尋,趴在桌子上的人,低低的應了一聲,“好……”
然后慢吞吞的起身收拾東西,于子衿走出教室,一步一頓停下來看看他,怕她又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等人站起身,于子衿才放心的往前走。
下了樓,又遇上了祁輕寒,于子衿上前打招呼,就聽見他說,“她又睡著了?”
于子衿笑了笑,應了他,“醒了,應該走下來了。”
兩人寒暄了兩句,于子衿就和同學回了宿舍。
等了一會,見她慢悠悠的從樓梯口一步步走下來了,眼里還有絲疲倦,她昨晚失眠了。
祁輕寒哄了她兩個小時,終于睡著了。
看了一眼她手上的書,原來這節是公共課,難怪上課睡著了。
應鹿尋微微瞇著眼睛,有點睜不開的模樣,湊上前抱住他,蹭了蹭,像極了小貓撒嬌的樣子。
“困。”她軟軟的嗓音,小聲嘟囔著。
祁輕寒牽起她的手,走向校門口,“晚上再睡,不然半夜睡不著。”
幫人開了門,進了副駕駛,往應鹿尋懷里塞了杯溫的奶茶,自己走去駕駛位。
“現在不能喝冰的。”
她極小的聲音習慣性回應他,“知道了。”
應鹿尋手里抱著奶茶,倚靠著在車窗,閉著眼睛。
他嘆了口氣,俯身幫她系上安全帶,溫柔的揉了揉她的頭發,輕聲說:“睡吧,到了喊你。”
應鹿尋偶爾會失眠,隔天下課時祁輕寒肯定得來接她,因為每次都是這個模樣。
一副被抽干了精氣神的樣子,半睡半醒。
丟路上被人拉走了,自己估計也不知道。
祁輕寒習慣了,但是還是吸了口氣,平復下心情。
車停下了,沒見她醒來的模樣,祁輕寒把人輕輕的摟進懷里,抱著她回了公寓。
何阿姨還在做飯,他把人放在沙發上,拿了個被子蓋上,自己起身去幫忙做飯。
應鹿尋是被餓醒的。
迷迷糊糊中,聞到了排骨燉玉米的味道,還有她最愛的酸辣肥腸。
她從沙發上,蹦了下來,走餐桌前,“餓了?去洗手吃飯。”
應鹿尋一蹦一跳的跑到廚房洗了個手,拿了兩副碗筷。
祁輕寒習慣了她這模樣,有時候活潑有時候溫柔。
說白點。
有時候啰嗦,有時候不說話。
但是他總會和應鹿尋反著來,應鹿尋很啰嗦的時候,他就安安靜靜聽著她說話。
應鹿尋不說話的時候,就安安靜靜聽著他啰嗦。
何阿姨做完飯就回去了,今天沒有留下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