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喬看到秦母的肚子微微凸起。
晚喬愣了愣,秦母懷孕了,肚子里的孩子就是秦莫嗎?
同時,他聽到父親壓抑著痛苦聲音道:“今曉,國家派我去執行任務,可能需要一年的時間。”
“危險嗎?”陶今曉一臉的擔憂。
“不危險。”唐深幻勉強笑道。
“不危險也要小心啊,我等你回來結婚。”陶今曉是滿懷的期待與甜蜜。
唐深幻身子一僵,牽強的笑問:“今曉,你覺得秦言怎樣?”
不明白未婚夫怎麼突然問起秦言,今曉笑說:“很好啊,是個很好的朋友。”
“除此之外呢?”
今曉想了想:“也是個很優秀的軍人,”秦言現在已是軍區的團長了,這麼年輕能坐上團長的位置可不光是背景環境的關系,個人努力分不開的,除此之外,她真的想不出來秦言別的什麼優點,她與秦言雖然經常在接觸,但了解的并不多。
“你會喜歡他嗎?”
“什麼?”
“喜歡,像你喜歡我一樣去喜歡他。”
“你在胡說什麼呢?”陶今曉蹙起了眉,這幾個月來深幻很奇怪,他陪她笑,陪她玩,什麼都陪著她,但她總覺得他有什麼事瞞著她似的,這幾個月的歡樂都帶著一種壓抑性:“你和秦言是朋友,我和秦言自然也只是朋友啊。”
唐深幻笑了笑,不讓今曉看到他眼底的苦痛,牽起他的手說道:“走吧。”
之后的面畫,不再有父親的出現,隨著秦母的肚子越來越大,陪在她身邊的人已換成了秦言,陶今曉和秦言之間的相互很規矩,像是朋友,又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秦母對他的態度總是不冷不熱,秦父對秦母的態度亦是不冷不淡。
直到那一幕,晚喬發覺自己來到了醫院手術室,從手術室內傳來秦母痛苦的喊聲,但很快,傳出了嬰兒的啼哭聲。
一直在手術室外面的秦言猛然站了起來,欣喜之情言于意表,之后,秦母被推出了手術室,秦父激動的就上前抓過秦母的手,正想說些什麼,就聽見秦母雖然虛弱但卻激動的道:“秦言,快給深幻打個電話,就說他的兒子出生了。”
晚喬看到秦父僵在原地。
 
而晚喬的心也開始下沉。
二天之后,因為是順產,秦母恢復良好,正式出院,醫生給了秦母一張出生證明,秦母本是隨意的瞥了一眼,下一刻,她瞇起了眼,目光定定的望在了血型這一欄上,只見血型這一欄:a。“a?”陶今曉喃喃著:“怎麼會是a呢?”她是b型,深幻是罕見的p型,那麼她與他的兒子怎麼會是a型呢?
“你在說什麼?”邊整著行禮邊看著兒子的秦父走了過來問道。
“秦言,b型血和p型血的人,能生出a型的孩子嗎?”秦母輕聲問道,可面色卻一點點慘白起來,身子也不可抑制的輕顫了起來。
秦言身子一震,舀過了出生證明看著。
“孩子抱錯了吧?”秦母喃喃,可是,她的是上等病房,只因為身份特殊,整個手術室就安排了她一個人生孩子。
“我要找深幻,他在哪?”秦母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今曉?”
那晚是誰?那晚是誰?她一開始就覺得奇怪,因為那人喂給了她藥吃,在二人行房時,她渾身像是著了火般不受控制的想得到更多,當時,她以為是一份驚喜,甚至腦海里壓根無法想太多,醒來之后,她看到的人也是深幻。
在未來的近一年時間里,深幻便沒有更碰過她,有時她甚至主動做點什麼,他也是一把將她推開。她是b型,深幻是p型,這孩子絕不是深幻的。
她沒有背叛過深幻,孩子也不可能被掉換,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那一晚和她度過的人不是深幻,而是別人。
“我要找深幻,你告訴我他在哪里?說啊。”秦母抓過秦父的雙手,厲聲喊道。
晚喬第一次看到秦父平靜清冷的面龐出現了別的情緒,那是一份深深的執著,她聽到秦父這樣回答:“是我,那晚和你發生關系的人,是我。”
秦母好長時間都沒有動,她只是愣愣的看著秦言,像是忘記了反應,只是愣愣的看著他。
晚喬不忍看下去,心里微酸,為母親?為父親?還是為秦母?她不知道,因為那二人是她的至親,她知道這是不對的,但感受并沒有那麼深,可是若她是秦母,她會很恨,很恨的,接下來的事,她都能知道會怎麼樣。
就在晚喬以為接下來她會看到父母和秦母之間的恩怨時,她忽然發現了自己,被秦母和秦母帶進了秦宅,在那里,她也看到了秦莫,她和他看起來都很小,15,6歲的模樣,她聽見秦父說道:“秦莫,她叫唐晚喬,是唐伯伯的女兒,唐伯伯和唐伯母為國捐軀了,以后晚喬就會住在我們家,你要把她當親妹妹一樣看待。”
也就在這時,晚喬看到秦母眼底劃過的一絲怨恨。
記憶一個一個前進著,這里的記憶里都是關于她的,而每進一次,晚喬的臉色便蒼白一分,而記憶中的秦母便快樂一分,甚至當她被二個暗影拖進一間暗房時,她聽見秦母在那邊狂笑著,那笑聲,讓人不寒而粟。